烟波十四桥_第八章母溅月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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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母溅月兽 (第1/1页)

    延龄以为像这种风流不羁的公子应是喜欢繁华闹区,却不想随着马车一路颠出了城,停在了一处鸟语花香,绿树葱茏的地方,便正要感叹此人或许并不全如表象,怎知就在车帘掀起的那一刻差点被奢华辉宏的王府建筑闪瞎了眼。

    想她还在云香阁的时候,齐容与为入房,豪掷万金。作为齐胥国的王室,月俸到底是有多夸张?国家征的税都拿来养闲人的吗?虽然国都内不至於民不聊生,怕也经不起王室如此铺张浪费。

    思及此,延龄对齐容与的印象又坏去一分。

    马车一前一後在石阶前停住,门口候着的人急急迎了下来。

    让延龄颇感新奇的,是那为首的管事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见齐容与下了马车,他先是熟练地将齐容与身後散乱的头发捋顺,後又将其衣袍长摆掸了掸,才退开两步伏下身EnG的嗓音说着老练恭敬的话:「爷怎的那麽早就回了?这时辰还未到晚膳呢,可是有用过了?」管家眼角瞅到後车的延龄後又问:「这姑娘是?」

    「把她安置去纳兰院。」齐容与一面走上台阶一面吩咐道。

    孩童管家紧随其後,不解:「纳兰院?爷,这……怕是不妥。」

    齐容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在待命的延龄,g起一抹笑:「无妨,照我说的做,这姑娘像只泥鳅,溜得挺快,你得看牢了。」

    管家不敢抗命,屈身应下,随即吩咐了身旁的两个下人将延龄带走了。

    此间延龄不曾说一句话,只是神sE冷漠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那俩人将她带至一方幽静的园子,再将她安置在一间屋里後便离开了。

    屋子里床柜帘架,桌椅杯壶齐全,gg净净,推窗可见景,不像是在苛刻刁难她,可刚管家神情讶异,支支吾吾说了句不妥,到底有什麽不妥?延龄没细想下去,此刻的她确有些乏了,寅时就被挖起来进行最後的排练,想来无奈又好笑,辛苦排练的戏没能演完罢了,戏班还成了g0ng里nV人们争斗下的牺牲品。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延龄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後躺去了床上。

    即便她现在有意去救人,一时半会儿也难逃出这狼窝,所以先睡饱养足JiNg神再议。

    「听说爷带了个nV子回府。」金边红衣,妖娆佳人一边奉茶一边问道:「可要让妾准备一些衣衫首饰送过去?」声音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齐容与接过茶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沫,漫不经心道:「人留不了多久,不用浪费。」

    「爷做事,妾从不过问,只是从未见您带过nV子回府,心中难免诧异,想是哪家官爵的千金,怕怠慢了。」

    齐容与挑眉:「我从未带nV子回府?难道你是男子吗?还有平周,她不是nV子吗?这府里的丫鬟们都不是nV子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司钰又翻了翻白眼,她搁下茶壶,走到一旁坐下,温柔的声音转成了一种无奈的低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怎麽不自称妾了?」齐容与戏道。

    「院里的人走了。」司钰问:「你把她送去纳兰院是何用意?」

    「那人你见过,是云香阁的花娘延龄,JiNg怪得很,带回来给溅月兽消遣消遣。」

    齐容与此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司钰同管家一样莫名不已。

    「她给溅月兽消遣,你是要她的命?」

    「戏弄本尊的小妖向来得不到好下场。」齐容与淡漠地啜了一口茶。

    「你说她是妖?什麽妖?分属何地界?对你做了什麽?」司钰口中Pa0语连珠。

    齐容与皱眉:「司钰啊,你是不是最近跟那些夫人们走得太近,染了一身喜好八卦的毛病?」

    看来不是要紧的茬,司钰便无心细问了,她摊开掌心化出一竹匣,飞至齐容与面前,被齐容与接下化为虚无。

    司钰正sE道:「不八卦就谈正事,东行送来的,设了禁印。」

    齐容与点点头。

    「对了,太妃那边可要我进g0ng一趟?寿宴被毁,怕是心情不好,太妃念叨了好几次桃花糯米糕,刚巧凤山的桃花都开了,我让飞鸾送一些来就能做了。」

    「这时节,也只有凤山的桃花能开了。」齐容与感慨完忽想到了什麽,脸上随即堆笑道:「凤山旁的淮青林……」

    听到淮青林三个字,司钰脸上骤然变sE,猛地打断道:「我不去!」

    齐容与满脸的笑霎时变哀怨:「唉……你到底是我的侍姬,说话没大没小不恭敬罢了,我使唤你都使唤不动,传言说我被个侍姬欺压到头上来了,难怪我在修罗域是越来越没威严。」

    司钰面上cH0U筋,每次都用这招,他真不嫌腻?

    话说淮青林里有只老白鹿,喜好烹饪,齐容与一次去凤山时路过淮青林,满林的香味引着他连正事都忘了。後来那老白鹿的茶叶蛋他一月至少要吃三回,一回至少五颗,奈何那煮蛋的茶非一般的茶叶,老白鹿不外传,想吃还得赶早排队。

    因司钰做得一手好茶点,也是齐容与留这凤族的六公主在身边做侍姬的原因,不过让一族公主去排队买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说不过归说不过,但她每次必然妥协,次数多了,也好奇,「行了!桃花我自己去拾,那什麽顺便帮你买回来。我一直想不明白,淮青林不是平周管辖的地界麽?你写封灵鸢给她,让她命那只老白鹿送来不就得了,难不成你同平周这点交情都没有?」

    齐容与窝进椅子,垮了脸:「传言真不假啊……」尾音拖老长。

    再接不上气前成功把司钰b走了,齐容与又朝着那抹未散的幻光喊:「十颗!」

    喊完後,他喝了口茶清清嗓,沉声道:「辛澜,纳兰院那边如何?」

    名唤辛澜的孩童管家从屋檐飞下,由一只绿咬鹃化作人身立於齐容与身前,而後屈身回话道:「姑娘睡着了。」

    「睡着了?」齐容与惊讶:「溅月兽没有动静?」

    辛澜点头,亦觉得奇怪,「属下一直在檐上观察,自把那姑娘送入房中,她就再没有出过房门。约m0过一刻钟,房内气息平稳均匀,属下便猜测姑娘已歇下,那溅月兽先是在房门前踟蹰一阵,发出一声低吼,直接离开了。」

    握着茶杯的手来回扣着杯上的云纹,齐容与锁眉:「辛澜,你如何想?」

    「此兽非nV子不吃,非处子不吃,月境同族不吃,可即便不是这三类,以它的兽X,除同族外其他的定是直接咬Si。」

    「你的意思是这姑娘有可能是只修成了人形的母溅月兽?」齐容与打了个激灵,那可b黑疙瘩大蟾蜍还要丑上一百倍。

    「属下不敢断言。」辛澜想了想道:「不过据属下所知,溅月兽一族被统御大帝剔除了灵智,以保其原本兽X用於守护月境,是无法修rEn形的。」

    「有趣。」齐容与把手中凉掉的茶一口乾了,站起身朝纳兰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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