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牛奶巧克力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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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本命年大概也会犯太岁。

    姜泽显根本想不懂是什么样的店家会把性病纪录片和av刻在一张碟里。

    父慈子孝的性教育戏码上演了大约半个小时:

    买了电视机实在是没钱再置办个电视柜,父子俩就坐在地上正襟危坐在地上盯着电视看,像两个小学生。连姜泽显都被里面的一些画面恶心得有点想离职。

    在他自认为这种恐吓教育应该已经以极其良好的方式奏效了时,电视机画面突然一转,开始播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一男一女在电视机屏幕上做活塞运动,白花花的rou体在屏幕上晃呀晃。电视机前的这对父子解锁了大部分人这辈子都完不成的“青天白日下一起看A片”的成就。

    新买来的电视,姜泽显cao作不熟练,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关掉电视,就听到姜业略带委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爸,我硬了。”

    “……”

    年轻人的欲望真可怕,姜泽显想,他看完这种纪录片内容少说得痿三天。

    他虽然没有把自己亲儿子吓痿的意思,但是硬这么快使他很怀疑这个恐吓教育到底奏没奏效。

    于是他决定趁机教会他亲爱的儿子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免未来某一刻突然下体接管大脑误入歧途,比如再次跑去嫖娼或者做点更过分的。

    毕竟这孩子身体里有一半显然不受控的重欲基因。

    “忍着,去冲把澡。”姜泽显态度冷峻,没有回头看姜业,以免心软。

    小孩还算老实,什么也没说就乖乖去浴室冲澡,大概心里知道嫖娼是错的。姜泽显感到欣慰。

    他欣慰了大概十分钟还没见姜业从浴室出来,停止了欣慰,开始怀疑这小子偷偷在浴室做手活儿:“姜业?”

    “爸……就是下不去……”男孩声音低哑,言语间隙中还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燥热。

    听着可怜。

    男孩扶着墙站在花洒下面,浑身都被冷水打湿,t恤和裤子都贴在身上。风一吹,冷得发抖,劳改犯似的头发上挂着水珠不停往下滴落。但那根东西就是立在那里,撑起一块颇有点分量的湿透布料。

    姜泽显进到浴室里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看着可怜。

    “谁让你冲冷水的?快把衣服脱了!”

    姜泽显拧着眉连忙去把浴室通风的窗户关了,再找来一块毛巾裹住男孩的身体。

    “你……”本来想数落点什么,但又先搁置了。姜泽显要紧去把家里那个很少舍得拿出来用的费电暖风机找出来,烘一烘,免得感冒发烧了。

    姜业最受不了父亲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对他完全不抱期待了一样。现实在重演那场噩梦,父亲对他失望了于是扭头就走。克制不住情欲是他不对,去嫖娼也是他不对,但是……

    “别这样对我,爸爸。”

    他从背后环抱住父亲,垫着脚把头埋在姜泽显的脖颈里,把肩头的衣服都蹭湿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头发上的水。

    他没敢使劲,害怕又会收获如那个雨夜的激烈挣扎,害怕父亲再次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害怕父亲拼了命也要逃开他。

    即便已经确定了那晚的惶恐不是对他,也没让他好受多少。他心有余悸,很害怕自己一步走错就真的会招致这样的对待。

    你不能这样对我的,爸爸。

    姜泽显完全被姜业弄得愣住了,这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大到可以环抱住他了,但又好像比他认知里的儿子更不成熟、更幼稚——

    姜业为什么会一边抱着他哭诉,一边那根东西还死死顶在他的尾椎处呢?

    姜泽显觉得自己好像没太了解自己的孩子,或许是过多的工作让他无暇顾及,或许是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太省心以至于他误以为这孩子足够早熟到可以自立。

    孩子跑去嫖娼大概其实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给够关注,让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样度过迷茫的青春期。

    但这种奇怪又尴尬的姿势没办法进行对话,而且那根东西烫烫的,抵得他实在难受,他下意识去推姜业环住他腰的手,好拉开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

    细微的动作引得姜业彻底崩溃。

    一直以来的亲情焦虑彻底爆发,他脑子里乱乱的,不断闪回各种事情——

    永远被遗忘的生日,自己独自经历的无数个夜晚,没有得到兑现的承诺,严厉的拒绝,雨夜,噩梦,冰箱里剩下一半的他费尽心机想和父亲一起吃的生日蛋糕。

    他突然搞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去嫖娼。

    他为什么把那种卡片明晃晃地放在课桌里等待老师的发现?

    他为什么在那家店里留了爸爸的电话?

    坏事本身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为做坏事之后能得到父亲的关注,却忘记了可能会招来厌恶。

    现在一切都搞砸了,本就不爱他的男人现在更不可能爱他了。连乖巧听话都没能讨人喜欢,变得顽劣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爸爸,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如果你有爱的话,分我一点不行吗?我不要全部的,也不要一半,就分我一点点也不行吗?

    姜泽显很轻松地就挣脱了姜业的环抱,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姜业的手死死拽着他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下滴。

    姜业有二分之一的白人血统,本来就白,一激动还容易上脸,这会儿哭得已经整张脸都红了,但他就闷声低头哭着,什么也不说。

    哭这么凶?

    为什么啊?

    就因为没让他射?

    姜泽显摸不着头脑。

    姜泽显不擅长安慰哭泣的孩子,姜业小时候也不爱哭,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青春期突然变异了。他没有任何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不知道能干什么,只能考虑从根源性解决问题:

    “别哭了……我帮你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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