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开端(上) (第3/5页)

了一个阻碍。在晚餐结束後，我从哲也口中得知，在他父亲过世不久後，他母亲就把房门上锁，同时要求不准把门破坏进去房间。这时我才知道，哲也的父亲以前曾去过贵族家帮佣，书籍也是当时贵族们赠送的，至於笔墨就是他凭印象自行制作出来的。

    对於这名无缘见面的男子，我不禁尊敬起他来，想想以一介平民出身，要得到完善的教育可是b登天还难。

    1

    听完了孩子的话後，我的决心更加的坚定。

    「哲也，想不想跟我去冒个险？」

    「征十郎哥哥指的是什麽？」

    「我们、来挑战一下你mama的话吧。」

    入夜许久，等到孩子母亲彻底熟睡，我领着哲也走到屋外，攀着窗户爬进房间里。我明白这举动很危险，但也只剩这一个办法，进到了房间我要他先去研究房门的构造。

    其实很简单，只是用一根细细的木门闩把缝隙卡住，令拉门从外面无法拉开就好了。我要孩子先把木闩cH0U出，接着卡入另一边，在外观来看没有太大的改变，拉门表面上也是无法拉动。可是只要将木闩拔出，从屋子里就可以拉开房门，等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後，终於才是个别教导的时间。

    哲也对於语文有着相当不错的天分，诗词、文章都能在短时间内熟记并快速应用，但在算数、天文一类的科目，学习就显得有些吃力。不过想要进去贵族家，各个领域多少都要有一定的了解，否则是入不了那些成天b较来竞争去的贵族眼里。

    「哲也，虽然不容易，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真正帮助你。」

    「我明白的，征十郎哥哥，我会努力的。」

    每每看着这小小身影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努力奋斗，心底总有些不舍，然而这都是为了以後的生活能获得一定的保障，相信只要熬过去，一切事物就会往好的发展前进。

    1

    果然，我的预想是正确的。

    在哲也迈入十岁的那年冬天，因缘际会下他来到了贵族家帮佣，就跟当年他的父亲一样，家长似乎看上孩子他任劳任怨的做事态度，以及与普通百姓不同的应对方式。

    对於穷人出身的哲也感到兴趣，破例让他进到家里服侍年纪相仿的儿子，顺便当作书僮，一起接受完善的教育。得知消息的哲也母亲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派来的使者，以及站在使者身旁的自家儿子，我想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有这麽一天，全拜他能看见鬼魂妖怪。

    要是被知道，那肯定是天大的嘲讽。

    总之，哲也在贵族家的表现获得好评，原先只得住在都城郊外，现在有了固定的月俸，也能搬进都城内居住。虽说跟皇族贵族b起，环境相差甚远，不过以平民的身分而言，倒也算不错了。

    ************

    「征十郎哥哥，能不能来贵族家陪我呢？」某一天，孩子这麽对我开口。

    「为什麽？不是有年纪相仿的孩子跟你一起读书吗？」

    「是的…但是…」

    「那孩子欺负你？」

    1

    「不是…」

    「别的贵族瞧不起你？」

    「也没有…」

    「那为什麽想要我陪你？」

    「因为…因为大家…常常看不见我…」

    哲也不是鬼，这点我很清楚，我也知道问题出在什麽地方。

    孩子天生他、不知为何的，存在感十分低，我想或许能跟那些看不见的妖异b拟了。倒不是说不愿意陪他，在冥府的人还没找上我之前，我可要在人世飘荡好一阵子，与其毫无目的的随处飘移，陪陪哲也还能打发掉许多时间。

    「话说先在前头，通常贵族家会有一些驱邪避凶的饰品，我不能保证能在贵族家畅通无阻的行动，可能会有很多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如果你想要我一早就跟你进去，首先得要解决yAn光这件事情。」

    1

    「如果…躲在雨伞下呢？」看上去他非常认真的在思考。

    「不确定，以前没试过，只要阻隔光线直接照S，就算周遭的yAn光强烈，大概也不会怎样。」我同时也思考着方法实施的可能X。

    「那麽要试试看吗？征十郎哥哥。」

    「要试也行，可是如果可行的话，还会有一个问题出现。」

    「什麽问题？」

    「大太yAn底下打伞，你想被别人看见会作何感想。」孩子瞬间无言了。

    最後我们还是尝试着撑雨伞，看躲在伞下能不能毫发无伤的出外行走，结论是可行的。有趣的是，靠着哲也的低存在感，就算在晴天底下撑伞行走也丝毫没有人察觉。

    对於贵族生活，我有点怀念，毕竟生前的环境就是那里，尽管只是个下层贵族，说实话生活也只b平民稍好一些。走进华房内，收起了跟装饰不符的破旧纸伞，哲也慢慢地走向书房，不意外的正厅门口外摆饰着避邪用的雕像，只得找其他出路才能继续前行。

    书房，摆满纸张、书籍，装载着知识的府库。

    眼前的人进到的是皇族的外戚一家，理所当然一切事物绝对都是上好的，里头有着许多我生前未曾看过的书本、不曾接触过的文具，这对我来说，都是那般的新奇。

    1

    「我希望…征十郎哥哥能陪我一起念这些书…可以的话还请哥哥指导…」

    「我尽量，但首先、你得帮我翻书才行。」

    「好的。」哲也的语气听来很开心。

    鬼魂可是碰不了凡间的物品，就算我想看也翻不得，这项事实确实令我困扰许久，好险现在多了一个帮手，稍稍解决了这个窘境。

    哲也一口气就答应下来，可Ai的脸庞泛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看着嘴角也开始向上弯起。

    真是被打败了，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却总是在不知不觉得跟着他一起行动，要是是以前的话，肯定连个正眼都不会给。或许、是那天的大雨，在与跟他的邂逅後，就开始改变了吧…

    很特别的T验，我心想，从没预料过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

    ************

    陪伴着孩子的日子，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年，这段期间不只是我，哲也也在学识这块进步了不少。

    当然，除了与同龄的孩子一同学习外，更多的是和我一起在书房学习。

    1

    两人共同着一本书、彼此畅谈着内容的学问，说没有丝毫成就感是假的，看着他从一个无名小卒渐渐茁壮成一个可用之才，作为启蒙导师的我可是打从心底的感到高兴。

    「征、十郎…哥哥…」

    「怎麽了？」

    这天，我在研究昨天看的书其中一部份的内容，因为很在意而且概念十分特别，在哲也去上课前要他帮我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