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医生-10 (第1/2页)

    豆浆店内弥漫饼香，热气袅袅，尽管稍嫌闷热也不影响店内的客人。

    程知远咬了一口烧饼，瞥见小路对面的nV孩杵在路边，她身後是间学校。

    她站了很久，眼神幽幽盯着出入校门口的大人小孩。

    程知远放下烧饼走近，发现她正在哭。

    「你怎麽在这？」她问。

    nV孩Sh润的眼眶盈上泪Ye，委屈地看着她，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捏着衣角。

    程知远打量她，身上没有伤，那怎麽了？

    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好一阵子她才解释。

    「我不能上学了??」nV孩憋着声音，甚至不敢放声大哭。

    程知远这才终於明白，今天是注册日，她看着那些学生及家长进学校报名，自己却没办法进去。

    「为什麽不能上学？」

    「我没有钱。」她cH0U噎。

    「你外婆呢？」

    nV孩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摇摇头。

    程知远想起她上次说的，她外婆年事已高，靠着阿姨和姨丈过生活，八成是经济状况不好，没办法支付学费。

    程知远思忖半晌，问了句：「你想念书？」

    nV孩倏地抬头看她，使劲点头，泪痕未乾，但乾净的眼神毫不犹豫。

    有阵风吹来，掠过树叶时发出沙沙声，豆浆店老板招呼着客人，一群小孩拿着球沿着街道跑过，呼闹着要去玩。

    身後大人和小孩的声音与草木虫鸣杂r0u成一帧生机B0B0的画面，甚至是微风吹拂都有声音，但是眼前的nV孩却没有一点声响。

    甚至没有任何人听到她想好好生活的祈求。

    「好，我们念书。」

    程知远拉着她大步走进学校。

    教务处在二楼，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完成注册，里面没什麽人。

    「您好，我要办理新生注册。」程知远在窗口发问，身後的nV孩踮起脚尖好奇的偷看。

    负责注册的是个nV老师，她瞟了nV孩一眼，再看着程知远问：「您是她的？」

    程知远迟了片刻，回答：「我是她jiejie。」

    「是监护人吗？」

    「??不是。」

    「要监护人陪同才能来办理，还需要提供户口名簿。」

    程知远未料到这个情况，僵在了原地。

    身後的nV孩轻轻拉拉她，鼻音还很重，「没关系。」

    她不上学也没关系的。

    注册的老师见状告诉她们：「不然你们先回家找家长来，我今天加班到六点半，只要在那之前来办理都行。」

    程知远重燃希望，回头问她：「外婆在家吗？」

    nV孩仰视她，点了点头。

    程知远跟着nV孩到她家，一进到那间破屋就听见nV人扯着破锣嗓叫骂。

    匡啷——

    铁制的水壶被砸在地上，滚到一边。

    「你Si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我不是叫你去把後面衣服收一收，都几点了饭还没煮，你当我养你是吃饱太闲是不是？」一个中年nV人拿着J毛掸子汹汹走来，捏着nV孩的手臂，作势要打她。

    程知远挡在她前面，nV人喝斥她：「你谁啊？滚开！」

    奈何程知远足足高她一颗头，力气又大，nV人从缝隙中恶狠狠地恐吓nV孩。

    「Si丫头你给我过来，让我走过去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nV人拿着棍子指着她。

    nV孩缩着肩膀嗫嚅道：「阿姨……我刚刚去学校，等等就去做家事……」

    原来这是她阿姨，不说还以为是债主，程知远暗自诽腹。

    「学校？你还在想着去上学？笑Si人了，老娘告诉你，家里没钱给你念书，你明天就去做工赚钱。」

    nV孩没回嘴，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屋里头的房门打开，外婆走了出来，她关心道：「怎麽这麽大声？」

    「她又在吵着要去念书啦。」nV人见自己的mama走出来，将J毛掸子踯去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叨叨碎念：「整天只会吵，哪来的钱。」

    外婆走进才发现程知远：「孩子你来啦。」

    nV孩的外婆认得她，据孙nV的说法，这个好心的孩子上一次救了差点摔下山崖的她，还帮她擦药包紮。

    「婷婷，你想念书？」外婆问她。

    nV孩开口：「想。」

    外婆叹了口气走回房间去，没一会儿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包牛皮纸袋，坐在椅子上的nV人倏地睁大了眼。

    「不是吧？妈，你真要让她去上学？」nV人问。

    「这是你jiejie留给婷婷的那一份保险金，本来就该用在婷婷身上。」

    nV人一把抢过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