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沦落人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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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那只让我恶心,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真相。躺在医院里我整日思考,回顾我这一生,我明白如果他们看透了我的真相,他们也会恶心。我不是为了救她而杀戮。我杀戮是因为我只会杀戮。除了杀人我没有别的用途。

    仇恨如影随形——大部分是自我仇恨。我不够坚强到面对整个世界的丑恶。它渗透、污染进我的躯干。我就是一面映着丑恶的镜子。

    我会继续开出租车,但我无法忍受在纽约生活了。我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去那里做一个没有特征的普通人而非一个虚伪的英雄。我会安静地过完下半生,争取做那种再普通不过的人,按时交房租,善待动物和儿童,停下来捡空酒瓶,诚实待人永不撒谎。这就是我以后生活的全部目标。

    Travis?Bickle

    最后一页的右下角有一个电话号码。是给他写的吗?

    Arthur颤抖地拨下了号码。铃响了一次,接着有人接了起来,"Travis?Bickle."

    “我读过了你的日记。”Arthur说。

    “啊,”一个停顿,“cao。我是说…没事,我只是…”

    “那些页缘的东西,是你写的吗?”

    “过后写的。在…那件事之后。一次濒死经历足以改变一个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又一个停顿,“我也读完了你的。回家坐下来就打开看。“

    “你觉得我很糟糕吗?”Arthur问。

    “不,不,我不觉得你糟糕,一点也不。”

    “我也不觉得你糟糕。”

    Travis沙哑又略紧张地轻笑,“你确定吗?”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谈话短暂地停顿,只听对方轻轻的呼吸。“我不是—”他的声音一滞,“我是个杀手,Arthur.”

    “我知道,我读过你的日记。你…你杀过拉皮条的…”

    “我还杀过别人,在战争之中,在战争之后。我杀过一个抢劫商店的人,我还在计划……计划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没做成,但几乎就成了。”

    “但是你救过一个人,一个叫Iris的人。”

    “是的,一个小孩,12岁,皮条客在拿她赚钱。”

    “Jesus,”?Arthur低声惊叹,“真可怕。”

    “那天晚上我打算去死,从朝那帮人开第一枪开始。那本应该是一个自杀大计划。我以为…像你说的。我希望我的死比我的命更值钱。意外的是我没死。现在我生活的一切都像个意外。”

    “但是你救了她,对吗?”

    “最近听到的消息,她过得挺好。回到父母身边,重新上学,我估摸着现在应该上高中了。”

    “真好。”

    沉默降临。Author一时想说的太多太多,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也自杀过一次,”Arthur最终说。

    Travis听着。

    “我就是这么去的阿卡姆。我想让他们把我关起来,我好害怕我自己。我在拘束衣里感到很安全,就像被怀抱着。即使他们给我电击治疗,即使我忘却了部分人生,我也不在乎。那总比假装正常要好。我在那里的全部时间一直停止不住发笑。是不是很好笑?我猜那真是一段欢笑时光。”

    “有时,当你笑的时候,你听起来像在哭,”Travis说,“我想那就是你哭的方式。”

    Arthur紧闭双眼,几行诗从脑中浮过:我闭上双眼世界也随之消逝;我想你是我梦中假象的幻影。普拉斯Sylvia?Pth的诗,他想起来。“这是真的,是不是?”他低喃,“你不是我假象的幻影。”

    “我是真的,我就坐在我的客厅里,和你说话。”

    他能感到嗓子痒痒的又在酝酿一阵大笑,他呛着打嗝努力压下去。他不想惊醒mama。

    Travis的呼吸轻轻锉着耳畔。

    Arthur回想起Travis双臂环绕他的温暖,Travis夹克触碰他面颊的温柔,Travis微笑的模样。忽然他感到……有些不适,“我,呃,已经很晚了,我不想让你熬夜。”

    “好,你随时想挂就可以挂。但我愿意在线上多待会儿。有些晚上我会失眠,而今晚就属于那些晚上。”

    “我也睡不好。”

    “你提到,在你的日记里,你提到噩梦。我也有。总是关于战争。有时候我梦见我醒来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走了,所有的建筑空空荡荡,什么都原样不动,城市仍在,只是空无一人。除了我。

    “上帝的孤独之子。”

    “上帝的妄想废物,这才是我。上帝笑话里的笑点。当你把一个忧郁的纽约小孩扔进丛林的泥沼,向他展示人类躯体如何像玩具一样被炸成碎片,然后再忽然把他扔回文明世界,把他安进一辆出租车,你他妈究竟想要啥呢?这脑子有病的傻逼。”

    “Travis..."

    “那本日记…我不想要回来了。你可以留着,扔了也行随你便。”

    “我不会扔的,我觉得有几处很美。”

    “你的好一些。还有笑话,和奶子。虽然我必须得说,我还是更喜欢有头的女人。”

    “哦不,我忘了—”他捂住脸,被截肢被模糊形象的杂志女模一下子涌上脑海,“我发誓我不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低沉温柔的笑声透过电话震动着空气,像温暖的羽毛一样抚摸过Arthur脊椎。“没关系,我只是试着开玩笑,虽然我不太擅长。”

    他能感到Travis的呼吸就在耳边。那不适的感觉更加强烈——是小腹和胯下的紧缩感。他不能在无视下去了。他低头看到自己充分勃起的yinjing将松松垮垮的毛线裤撑起一个小帐篷。

    这个发现并没有像应该的那样让他吃惊。他仅仅感到失联,好像悬浮于自我之上。曾经有一次在阿卡姆,一个医生在他催眠状态下问他问题。他不记得那些问题和也不记得自己的回答,但是他记得当时的感受——好似在清醒地做梦。那种状态下,什么都不足以让他惊奇。医生背后有一副斑斓的龙翼,而他像常识一样接纳。

    “Arthur?”

    Travis叫他名字的方式向他下腹送去一阵荡漾的热流,“我在这儿。”他的手向下摸索裤子上的突起,猛地一吸气。他的yinjing极度的,几乎是痛苦的敏感。他把手抽回来,仿佛碰到了火焰...?…接着,轻缓地,他用手指将其环绕,隔着棉花在手心里感受它的热度与悸动。

    我神智不清了,他想着,我没有自控力。所以我这样做也没事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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