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4 下一剂猛药 (第2/2页)

由，保持着持续的观察。

    这其中甚至包括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银发狼犬。

    “伊斯特曾经隶属于琴酒的队伍，杀人、放火、刺探、断后，他都做过。”

    他并不是你看到的这副纯良样子。

    如北川凉所料，诸伏高明也提前做了功课。

    男人不急不缓的语调缓慢的讲述着那段已经被列入保密级别的情报。

    “他在十四岁那年，展现出了惊人的指挥才能。”

    ······

    那一次任务中，一名高位成员反叛了，并将全部的任务计划透漏给了任务目标，行动组损失惨重，数名成员被困。

    彼时，朗姆、琴酒都不再日本，本不在任务中的少年临危受命，仅通过一封封邮件，创造机会，指挥着众人分头突围，不仅成功拿下了任务目标，击毙叛徒，人员折损率也远远小于预期。

    这次行动成了一次经典案例，组织高层研究后决定，为大型任务增加了一个新的职位：“指挥官。”

    并且在接下来一年，因为北川凉的存在，大型任务的人员折损率从35％下降至5％。

    北川凉因此破格以十五岁的年纪，获得了代号，一跃而上成为了实权干部。

    ······

    黑发青年坐进副驾驶的时候，犹豫地问：“我的行为，给您带来困扰了吗？”

    在知道可能面对的治疗流程后，他后悔了。

    他想，之前只是一点点放纵，加上刻意的讨好。

    他可以控制住的。

    他不想经历这种治疗。

    但可是，主动权从始至终就不在自己手里。

    北川凉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狙击手，我不喜欢任务中出现这种问题引发意外。”

    精神不可控，行为就不可控。

    黑发青年缓缓靠近座椅，不安与无措将他牢牢紧锁：“······那，至少······能不能，不要在审讯室？”

    北川凉这回愣了一下。

    “这个要求不合理，我不能答应。”

    青年的湛蓝瞳孔剧烈震颤了一下，没敢再说话。

    他似乎是冷极了，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车辆安全抵达地下车库，二人一前一后缄默地通过了电梯，向着审讯室走去。

    然后在门口。

    “大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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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青年脚步略微急促地走向盥洗室，几乎是用冲的。

    哗啦啦的流水声遮掩下，他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狼狈，惊惧，面色苍白，眼神躲闪。

    难怪会被轻易察觉思绪。

    他轻吸了一口气，开始缓慢调整。

    冷静，这并不值得害怕。

    我已经做好了熬刑的准备。

    ——北川凉是安全的。

    ——不，他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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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哥不会让我死在这里。

    ——但是有可能被废掉！

    ——不，不会，北川凉是安全的。

    ——他是安全的，吗？

    他就这样在镜子面前站了不知道多久。

    然后，苦笑了一声。

    原来，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将自己的安全感完全寄托在一个陌生人的一念之间。

    ——这不对。

    黑发青年看了看镜子中有些失去控制、战栗颤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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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却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

    要摆脱这种状态。

    不能逃。

    为此，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沸水在壶里咕噜噜地翻涌着。

    杯子里的茶叶被热腾腾的水冲散开来，翻了个跟头，逐渐安静地悬浮在水中。

    袅袅的茶香四散开来，少年却将茶杯推远了一些。

    这粗糙的泡茶手法被捉住，礼仪课老师能说教上一整天。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要这一份温暖，给惊惶但勇敢的小动物一点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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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回来的时候，就被喂了这一盏温度降至刚好的热茶。

    足见他调整的够久。

    北川凉提前清空了一间审讯室。

    然后熟练地物理cao作，报废了录音和监控设施。

    少年笑了笑：“之前不是不怕吗？”

    他自然不理解安全区摇摇欲坠的可怖。

    诸伏景光含着一口温茶，一点一点吞咽进胃里，那一点暖意缓缓渗透进四肢百骸，他含混地唤了一句：“大人。”

    接下来的流程他很熟悉，上交武器，上交手机。

    当解了衣裳，趴伏在冰冷的刑架上的时候，那一口温茶带来的暖意就彻底掉散了。

    他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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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有循环的新风，温度恒定在二十三度。

    北川凉依旧单膝在他身边蹲下，抚摸这他的颈部动脉，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其实并没有刻意威慑。

    “其实我也不清楚要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我们这次不用药，就打到你的极限好了。”

    他相信对方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依旧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次：“是极限。”

    ——“我知道了。”

    他抖的很厉害。

    冰冷的藤条裹挟着风声触及臀峰的时候，最初他没有感觉到疼。

    因为在那一刹那，因为恐惧，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然后，粘稠的血珠接触到空气，拖着浅淡的凉意，从皮肤上一寸一寸地缓慢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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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过载的撕裂刀割般的钝痛延迟喷涌而出。

    青年眼前一黑，身体骤然绷紧，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疼！

    疼！

    疼！

    他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几乎从刑架上翻了下去。

    而北川凉似乎在此时笑了一声。

    显得凉薄而残忍。

    “苏格兰，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