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醒与错愕 (第2/5页)

、讯息、提醒一GU脑儿涌上来。我第一眼看见的是锁屏介面正中央那行字：

    中野三玖｜22

    名字像在x腔里敲了一下。

    我吞了口口水。拇指往右一滑，手机震了一下，跳出一张学生证电子档——白底证件照里，是她：红棕sE长发垂到锁骨，眉眼很淡，眼珠子是深蓝，眼尾有一点点微不可见的下垂，让整张脸带着安静的温柔。唇sE天生偏淡，却有水光。照片角落标着「城南大学经济系四年级」。

    我凝视那张脸足足十秒，心跳一路往上飙，像刚跑完一公里的最後二百公尺。然後，像被谁推了一下，我抬头看向衣柜上的镜子。

    我站起来。

    第一个不适应的是重心。胯更宽、腰更细，跨步时腿内侧会微微相擦，身T自己找到了某种平衡：步伐不再大，代之以更小、更稳、更靠近身T中心线的移动。发丝落在肩胛骨，走动时在皮肤上轻轻刷过，痒，真实。每一步都像提醒我——你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我走到镜前。

    镜子太诚实了。她——不，我——就站在那里。

    面部线条b照片柔和，靠近看时，能看到下睫毛在眼袋上投的细影。鼻梁不高但很顺，鼻尖有小小的高光，像刚用过保养品。锁骨细窄，皮肤带着健康的白，不是苍白的那种，而是透光。颈侧两缕发丝松松垂着，耳机不在耳上，挂在颈间，让整个人无意识地带出一种「我在听」的气质——安静，可被靠近。

    我慢慢抬起手，去碰镜子里的脸。

    指腹先碰到的是自己的眉梢。眉毛软、服贴，不像我原本那麽y。手一路滑到脸颊，皮肤下有血Ye温度。我停在唇边，唇面b想像的柔软，稍微一压，唇形就随着手的弧度改变。那种弹X让我脑子一空，像突然踩空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