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燃点 (第5/5页)

多久，她终於放慢，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像在一场长跑後彼此扶住。

    「海，」她气还没平，声线却稳，「你刚刚把秘密放到我这里了，我会好好守着。」

    「我知道。」我喘息间笑了一下，声音乾燥却清楚，「我也在学——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一点点。」

    「那就好。」她在我唇角轻轻印下一下，像把印章的最後一笔收尾，「今晚，我们做到这里。」

    她起身，把我抱坐起来，又把毯子披到我肩上。指尖从我的发际掠过，像松开一根拉得太紧的弦。我们靠在一起，肩贴肩，呼x1慢慢回到正轨。落地灯温柔地亮着，把我们的影子叠成一块。

    「说一句真话作结。」她提议。

    我想了想：「我刚刚有一瞬间，差点把秘密全部说出来。」

    她笑：「那我们离全部更近了。」

    她也给我一刀诚实：「刚才我很想更用力，但我记得我们的规则。」

    「谢谢你记得。」我说。

    「谢谢你愿意。」她回。

    窗外的雨小了，屋内的热仍在。

    我们把灯调得更暗，让夜sE靠近。她把我的手拉到她心口，我把她的手覆在我的心上——两个节奏在沉默里对齐，像两颗在黑夜中彼此确认座标的星。

    此刻，炽热不是大火，而是可控的燃点；侵略不是掠夺，而是有边界的靠近；渴望不是失控，而是每一次「我想要」都被清楚地接住。

    我们没有跨线，却把线推到了更前面的一小步。等明天，我们还能再推一点——在慢、问、同意、诚实的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