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艰难的开端2 (第1/1页)

    直到凌晨主人玩儿累了，言槿又安排人收拾好凌乱不堪的房间。自己则服侍主人沐浴。

    夜天逸淡淡瞥了一眼安安静静跪着给自己按摩的人，脑子里就突然想起来这人是前几天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后被硬塞来的。他心情莫名就不爽了起来，抬手就扯住人头发，往浴缸里摁。

    言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下意识就想反抗，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摁住他脑袋的手是谁的了？他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只手将他的头摁进了水里。窒息的感觉很难受，胸腔像是被无形的大掌遏制着，憋闷的无法自主呼吸。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降低自己的耗氧量。好在夜天逸的动作也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后就松开了手。

    言槿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重获呼吸自由后也没多大情欲变化。他依旧安安静静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管主人怎么对他，他受着就行了。

    “谢主人赏罚！”他恭敬地磕头，脸上没有半分委屈不甘，就像刚才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不是他。

    “无趣！”夜天逸冷冷评价了一句。

    夜家主子收私奴历来都是从一二等侍族子弟里挑选。所有一二等世家子弟会在十六岁那年进行内侍局的考评，挑选一些样貌才情品行都出众的，提交给主子们挑选。若是选上了，会进行一到三个月的调教训练，然后就是认主。若当时没有选上，也得守贞到25岁方可自行婚配。以防啥时候主子们又有需求。

    这些私奴大都从小精心培养，能力出众。主家收做私奴一是为了彰显对其家族的荣宠，二是留在身边作为人质，三来发挥其特长，协助主子们处理事务，最后是这些子弟都性子鲜活有趣，贴身服侍能让主子们更加受用。所以，他们的规矩并不严格，多数都是主子愿意纵容宠着的。

    夜天逸身边的萧泽林和方志轩就是十六岁时候遴选通过认主的一等侍族子弟。萧泽林坦诚踏实，方志轩稳重心细，两人的性子都很讨夜天逸喜欢。

    洛嘉悦出身三等侍族，本没有资格做少主私奴的。偏巧夜天逸去鹏城办事，意外撞上了这么一款清冷绝艳的美人，当即就查了身家底细，直接把人带回了沧月斋。

    而言槿是正经从训奴堂出师的，十几年的磨砺，早已经将规矩刻进骨子里，一言一行皆规范严谨。这样循规蹈矩的奴隶昆元山上有近万人，夜天逸从小接触到大，自然是没有什么新鲜感的。

    言槿服侍主人上床后，又安排好了守夜的近侍奴和厕奴。最后又去厨房检查了一下明早早餐的食材准备，才算是结束了一天的打工生活，回了私奴楼。

    昆元山夜家主宅实在是太大了，晓月峰离训奴堂就要三十分钟的车程。言槿便直接通知训奴堂派了两位教导师父过来。

    认主礼来得太突然，连本应该回训奴堂重训一个月的流程也没走。这头天伺候主人就让他感到力不从心，只能临时抱佛脚，打算补补课了。

    夜天逸并不知道，言槿虽然是从小就入了训奴堂，其实正经算起来并没有多少时间接受调教。每个月一半时间都是在百草堂跟着方逊学习医术。后来青鸟卫的魁首意外见到他，又带他进了青鸟堂学习格斗枪械和情报分析。他在训奴堂待的时间，每年最多两个月。后来档案资料上的一些记录都是刻意修改后的。所以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青鸟堂的身份。

    私奴楼的地下调教室里，言槿见到了两位中年训奴师父。

    “小言大人！”

    “辛苦两位师父了！”言槿请来的两人正是当年他未出师时训导他的师父。

    “职责所在！请大人去衣！”既然是重训，那自然是师父为大。两位师父倒也没有拘泥。

    言槿利落的退下一身得体繁复的管家套装跪下，双手背后交握，挺胸收腹，双腿分开与肩同宽，非常标准的跪姿。

    “先从服侍主人换鞋开始吧。”

    秋夜露重，私奴楼的调教室里时不时的藤条声直到凌晨四点才停歇下来。

    之后的几日，言槿逐步熟悉着晓月峰的庶务。用心安排着与主人有关的一切。

    夜天逸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能感受到主宅的变化。从一饮一食，到下人们的办事效率，言槿这管家都做得极为出色。可他还是不满意，每日都在挑刺责难，他就想看言槿窘迫无措的样子，那会让他莫名兴奋。不过很可惜，无论他如何刁难，言槿的脸上都是云淡风轻般的浅笑样子。逼得最狠的时候也只是强忍着痛楚低声求一句饶，连跪姿都不会乱。

    就比如现在：

    洛嘉悦从小肠胃就不好，初到昆元山，水土不服，这两日总是没什么精神，夜天逸心疼他，免了他的晨侍。所以早晨伺候夜天逸出门的就只有言槿。脚下的人如今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用嘴伺候他换鞋了。夜天逸穿好鞋，坏心眼儿的用脚尖踩了踩言槿的肚子。

    言槿想躲又不敢躲，反而舒展来身子任由主人凌虐。昨晚洛嘉悦布菜的时候惹了主人不快。可主人舍不得罚他，一旁随侍的自己成了替罪的羔羊，被“赏赐”了三大碗参汤。一晚上都没能排泄，膀胱早已经撑得满满的，此刻被一挑逗，排泄的欲望冲到了关头，可是没有得到主人允许，他是万万不敢排泄的。只憋得冷汗岑岑，眼眶里染上了雾气。

    他痛地实在难受，肚子鼓鼓，让他弯腰服侍的动作更加困难。好不容易替主人穿上了鞋袜，他额头都已经浸满了冷汗。他调整了一下跪姿，尽力将自己的身子压进了尘埃，用着最卑微的姿态，无声祈求着主人的怜悯。

    夜天逸还是不满足，脚上力道又加了两分，从人肚子上慢慢碾过，一路下移，最后踩在了言槿分身上，来回碾压。

    “呃…”言槿被刺激地险些就破防。他在痛苦煎熬的临界点上挣扎，哪怕再有一点点刺激，他恐怕就要当场失禁了。这里是主楼的大门口，周围有着无数双近侍奴的眼睛盯着他。几乎就要崩溃的情绪让他眼里有了泪意，却都被他强硬的压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主人想要看的就是他卑微的摇尾乞怜的模样。他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从一开始就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从当年踏进训奴堂的那刻起，他就没有了所谓的人权，尊严。所以在面对自己主人的时候，他可以诚心实意的表现出主人想要看到的样子。那些卑贱乞求的话，他也会说，而且知道说出来了或许就能让自己少受点苦头。

    他用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夜天逸的裤脚以示驯服，带着颤抖地鼻音小声开口：

    “主人…求您了…”

    只有到了自身极限再表达出来的臣服，才能最大限度满足上位者的征服欲。

    “求我什么？”

    夜天逸故作不解的问。萧泽林方志轩都跟随他多年了，洛嘉悦娇柔，这几个他舍不得折腾太很。如今逮着个不待见的新鲜玩物，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呜…求您…求您许…贱奴排泄…”

    言槿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了，眼角泛红，泪渍浸满眼眶，却固执的不肯落下。

    夜天逸见人强撑着不肯哭的样子，更来劲儿了，笑道：“好啊，去绕着院子立定跳远三圈，就可以了！怎么样？这点小事小言总管一定能做到吧？”他说着还特别亲昵的拍了拍言槿的肩膀。

    主人的命令，言槿能拒绝吗？他惨白着一张脸，认命般应下。本就翻江倒海的腹部，哪里还能承受跳远这样的运动。沧月斋主楼前的小花园可一点也不小，他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了就咬破舌尖，靠着疼痛来转移注意力。等他终于跳完三圈，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