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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他被迫围观了那场行刑/回忆初c/师尊宫沉  (第1/1页)
    “夫人!出事了!”    “小少爷呢?小少爷还睡着吗?”    “别管我!带着阿情先走!”    “带小少爷走!带小少爷走!”    “......夫人!夫人!”    “小少爷在哪?祝逐飞?祝逐飞!保护好他!”    争执声、吵闹声,府中到处都有下人在焦急地奔逃,火光照亮了漆黑深夜中每个人绝望的脸庞,可惜带来的不是光明,而是无尽的深渊。    幼年白情被祝逐飞从床榻上拉起来的时候还愣着,冲天的火光却不给他反应的时机,炽热的温度像要烫进眼球里,他踏出门,看见昨天笑着抚摸他的头的管家的尸体。    无措的奔逃,重启居于地下未见天明的暗室,刀剑交锋的声音,阿娘多年未再拿出的藏锋剑,侍卫哥哥欲言又止的眼神......在大火熄灭之后,迎来的是更加深沉而无可挽回的绝望。    他被迫围观了那场行刑。    蒙着面的剑客提着剑挑起母亲的脸,十年前的江城第一美人即便临死也风韵犹存、傲骨不折。    成年男人胜券在握的声音听在白情的耳朵里是送葬的行曲:“白夫人......选一个吧。”    白水看着白情,眉目如画,露出了一个几乎轻柔到有些伤痛的笑容。    白情敏感地察觉到某些东西不对:“不......不!不要!不要!”    祝逐飞从身后捂上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少爷......别看了。”    再睁眼时他看到了什么?    白情永远、永远、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满地狰狞的尸首中,他的母亲开成最鲜丽的那朵花——脖颈处的剑伤昭示地狱的亡曲,白衣浸血,侧躺在地,再也醒不来。    在一室令人窒息的恐惧氛围里,那个剑客转过身来,四目相对,轻轻地对他笑。    .............    “小白?小白?做噩梦啦?”    白情醒来时,仲鹤正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昨日......昨日萧锋弈约他去喝酒,他应邀前去,中途萧锋弈却被师门喊走,草雪亭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贪杯多喝了几壶,却被莫名的燥热逼得神智迷乱,仅剩的理智让他闯入最信赖的大师兄的房中,后来的事却不再有对抗之力。    白情想起大师兄修长的指节,脸上有点发热。他身体的异常之处,大师兄一直都是知道的——    当年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好,他的初潮却是来了个当头一棒,把对此方面知之甚少的白情打了个措手不及。    “师弟!今天怎么没来训练?是不是昨天师兄把你练狠了?还是腿伤还没好?”    那时候仲鹤还不叫他小白,只叫他师弟。    仲鹤敲敲门,里面却始终没反应,仲鹤心道不好,生怕自己这小师弟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推门进来,瞳孔骤然紧缩——    白情躺在榻上,洁白的大腿根部微微分开,露出了带着血的xiaoxue,脚踝上扣的银铃铛轻轻响动,晃出一室春潮。浓稠的、令人生出不安联想的、厚重的深红蜿蜒在腿上,流进身下看不见的未知地带。白情皱着眉头,因为初潮而带来的疼痛而轻轻颤抖,咬着唇舌,执着地叫喊着,只是那声音实在有些微弱:“出去!出去!”    仲鹤缓步走上前去,步伐不轻不慢,目光沉沉,外人面前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的大师兄很少显露出这个样子,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能敏感地察觉到某些异样的气氛。可惜虚弱的白情只能躺在榻上喘着气,偶尔露出一两声呜咽,浑然不觉危险的靠近。    仲鹤在白情腿前蹲下来,拿出绣着桃花的手帕轻柔地擦着染着血的xiaoxue,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唉......师弟啊。”    .............    大师兄对他做了什么倒是无所谓,但是......那酒怎么回事?萧锋弈搞什么鬼?    恍然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白情猛地反应过来:“现在几时了?”    仲鹤笑着应他:“已是日央了。师尊已经出关了,正在揽清殿中等你。”    师尊出关了!宫沉出关了!    白情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慌乱中却系错了结,仲鹤帮他理好衣领,又低下头为他系好衣带。    小师弟一袭青衣,负剑而立,腰身劲瘦,正是少年人意气最盛的年纪,看得仲鹤呆了一瞬,微微偏过头去咳了一声:“急什么?师尊又不会跑。”    白情却没心思和他斗嘴了,提起藏锋剑就往揽清殿中跑去。    揽清殿前,白情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才踏步走进去。殿门像是一种特殊的禁制,隔绝白情所有面对师兄时的笑闹,他恭敬地垂着眼睛,端着茶走进去。    师尊出关,弟子敬茶,是剑方宗门的规矩。    过去在这里的回忆、师尊说的话蓦地钻进白情的大脑——    “过来。”    “离我近一点。”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你很怕我?”    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白情想不起当初师尊是抱着怎样的神情说出了这些话。白情迟疑了一下,然后在宫沉面前跪下,身体前倾,外人看来十里以内生灵寸草不生的剑道天才却默许、甚至是诱导着自己徒弟的靠近。良久,白情才听到他师尊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抬头。我看看你。”    宫沉冰冷的指节摸上白情的下巴,两个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几乎近得有些暧昧,白情被师尊的手指冰得抖了一下。    师尊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好冷。    宫沉的手指慢慢抚上白情的嘴唇,动作慢而轻,却无故让人想到老谋深算的猎手研究着如何狩猎无知的猎物。    白情突然想到,不对,昨天大师兄是不是......把他的嘴唇咬破了来着?    他僵了一下,好在宫沉很快放过了他。    “我不在的日子,可有好好练剑?”    “回师尊,弟子已经将断水剑法第七章全部习得。”    断水剑法是宫沉自创的功法,难度几何,他自己是知道的。    白情修炼不过短短几年,竟然已经有赶超仲鹤之势。当年白府的灭门,甚至有民间说书人传话道——白府之灭是因为小公子白情身负天凤之相,若要成大器,必先遇水遇难,苦经一番磋磨才能成至上明珠。白情是否是天凤之相倒不好说,天赋绝无仅有倒是真的。    不过仲鹤虽是剑修,较剑却更爱研究符。笔走龙蛇,随手画出的符曾在民间散修的拍卖市中被叫到了万两黄金的价格。    ——好在仲鹤及时赶到叫停,笑着向各位道友连连作揖:“我这符实在不值这个价钱,仲某自己也心虚得很,不知是哪位兄台偶然得到,又拿到了这拍卖场上来。今日在此请各位道友喝上好的桂花酿,符就拿走了,希望不会扰了各位道友的兴致。”    .............    宫沉嗯了一声,这就算是对白情的肯定了。    “缘何迟来?”    白情无意识地攥紧了手,眼前浮现昨夜大师兄修长的指节在他的花xue内长驱直入的场景,微微定了定心神,才答道:“弟子......身体不适,睡到了日上三竿,请师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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