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文合集_上邪(双教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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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邪(双教练) (第2/8页)

一瞬间,不过是时光里再微不足道的碎片,就能摧枯拉朽,毁掉一个人的所有。

    这时,他才真的清晰的意识到,一切的一切:

    啊啊,我可能,再也不能打bAng球了吗?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为什麽?一切的一切?为什麽?

    命运是否开了个过於坏心的滑稽玩笑?

    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他看着自己的颤抖的缠着绷带的左手,麻药渐渐褪去,细细密密透出的sU麻刺痛开始爬上然後缠绕。

    「可恶......」他默默的撺紧了拳头,用力咬着下唇,细细的血丝渗了下来,融在唾Ye里,苦涩带着铁锈味。

    这是什麽感觉?应该说是闷闷的感觉吗?

    好不甘心。

    他也不是第一次T验这种感觉了。但这次感觉又不太一样。

    愤怒?悲恨?

    他还是拙於措辞,脑海浮沉半天搜寻无果,只知道视线又开始氤氲一片。

    或许他真的太傻太天真,傻到把自己的所有真心,所有豪情壮志都明晃晃的摊在他人面前,所以他挫败,他失落,伤痕累累血痕嶙峋无止境的流淌,但是他熬过去了,那些耻辱,那些r0u碎在他人碎嘴里的闲言闲语,已经不再会划伤他,他终於觉得自己好像足够成熟,篡够了足够的勇气和稳重去稳健行走於这个动荡不安的世间,但如今,失去了bAng球的泽村荣纯还剩下什麽?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嗯啊啊啊啊我不会哭!绝对不会哭!!泽村荣纯是个坚强的男人!」

    而在另一边的病房里......

    「想了想还是跟你说好了,我很担心泽村那笨蛋,他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现在他谁都不愿意亲近,我知道他大概是怕造成我们的麻烦。」仓持走後还是发来了讯息,僵黑的字句在愣在御幸的镜片里闪闪灭灭,过了很久很久。

    总是能在球场上稳定运转的大脑也突然过热Si机,翻来覆去还是那相同的杂讯嗡嗡作响。御幸默默想着,或许年少是首雄壮的进行曲,轻狂带着桀骜,敢Ai敢恨嘴上总挂着猖狂不羁的狂想曲,举手投足尽是纷飞饱满的音符,不知不觉转进了间奏,现在看起来,应该是首惊悚曲,用来吓醒那些安於现状沉睡的愚蠢家伙。

    「我明天会去问问克里斯前辈,如果你还有些力气,稍微去看一下他吧。」

    真是的,真的是个好学长啊,连走了都忘记要关心学弟,御幸g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努力支撑起酸痛的身躯,到了隔壁病房。

    「泽村?」

    「御幸前辈?」

    「感觉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你还是好吵啊。」两个伤患无言相视,似是啼笑皆非。

    紧接着就是一串漫长的由尴尬连结而成的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突然的,打破僵局的,是御幸的一声轻咳。

    「要来跟我住吗?」御幸低沉的嗓音轻挠搔过他的耳蜗,一时之间泽村没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的微微颔首,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球场上的御幸一也他看得懂,可是如今在他莹莹闪着寒光的镜片下,他看不懂,更读不懂这句话背後究竟含有着什麽。所以只是漾出了灿烂的笑靥:

    「什麽嘛,结果御幸前辈其实也很怕寂寞嘛!」

    「你好烦啊~只是仓持那家伙说什麽你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叫我要盯着你而已,真是的。」御幸自作嫌麻烦的撇撇嘴,哼了一声:「笨蛋就是笨蛋啦!」

    「你说什麽?!」果不其然的又炸毛了。

    「总之,笨蛋就好好养伤就够了。」御幸坏笑着道用拳头轻触泽村的x口,就像无数次泽村在投手丘的那样,意气风发,好像眼前一切什麽都只是个坏心眼的玩笑,泽村突然呆住了,半晌才哈哈大笑拍着x脯道:「真...真是没办法啊!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本泽村大人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两人相视一眼然後肆意张扬笑了出来。无数次b赛暂停时的标准标配。

    除了金sE眸子一闪而过的局促。

    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好像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无论是他还是他。

    类似Ai情的,他们是彼此的病症与痛

    时针又向前喀喳嵌进了一格,又是被碾压的一分钟,碎屑杂糅在窗帘缝的yAn光施施流淌,像一滩打翻的蜂蜜,腥甜黏腻滴在眼皮上,不想张开眼睛——

    「早安!早上的太yAn很美丽喔!前辈!」吵Si人的家伙又来了。御幸咕哝着:

    「现在几点了?」

    「刚好五点整!」健气的嗓音清脆圆润的敲在鼓膜上:「我们赶快走吧前辈!」

    「让我再睡一下......」御幸气若游丝的又把头埋进枕头里,却马上被泽村一把连棉被整个拉了起来:「这怎麽可以!怠惰是一个人最大的敌人!」

    「只是我们现在又不能激烈运动......」

    「所以才更要出去走走才会好的b较快啊!x1收日月JiNg华!」

    「......」所以他反而要庆幸泽村没有再兴致上头给他灌那些可怕的东西吗?

    这麽一想御幸突然整个都醒了。一瞬间,在夜间翻搅的痛楚又瞬间席卷上身,他感觉自己的头整个疼的不得了,和膝盖骨臃肿的痛觉厮杀拮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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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甩了甩头,生无可恋的说着:「走吧。」

    这通常会是一天的开始。

    被泽村固定吵起来去散步,然後回家拖着疲惫笨重的身躯走向厨房,铿铿锵锵的由油烟里的碎嘴开启一天。

    「我要加蛋h酱!」

    「那是什麽邪恶的组合啊!明明就是酱汁最好!」

    「不然我要加番茄酱,和克里斯前辈一样!」

    「噗噗,小孩子才会加番茄酱吧。」

    「什麽!!哼!我要去告诉克里斯前辈!」

    御幸微笑着,压抑住反胃的冲动,把该摄取的营养咽下,再去睡回笼觉或是习惯X的拿着计分本慢慢读着,然後再反反覆覆的被痛醒,熬到下午再去医院检查或是复健,然後回家,迎面撞上的总是那个碴碴呼呼的叫嚷声。

    他们原本是交替着准备晚餐,但是在发现泽村惨不忍赌的厨艺他果断拒绝让那个笨蛋再踏进厨房半步,但泽村还是会绕在他身旁,钜细靡遗的说着一整天发生了什麽事,遇见了什麽人,吃了什麽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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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吵。尤其在头痛yu裂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一支凿子直往他脑子锤,还是那种对不准要重复好几次才能抓到位置的那种。

    但是,久而久之,好像成为一种背景音乐,可以稍微抵销时不时窜出的耳鸣和晕眩,听着那个喧哗的叫嚷,御幸感觉自己脚下似乎踏实了些,能够再稳健些的去迎接没有止境的伤痛和复健。

    日复一日。寻常的,痛着笑着活着。

    他描述钟,钟声暴毙在路上

    「这里!这里啦!御幸前辈!」

    「一直烦来烦去的吵Si了!你是我的引导犬吗?」

    「就是啊!毕竟某人现在走不动吗?」

    「好久没来了,这里还是好—大啊!啊!那个机器我还记得喔!御幸工厂的御曹司!我记得前辈说你家里也有对吧!」

    「别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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