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作聘(巫蛊之祸父子重生,刘霍,刘据)_小霍第十五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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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霍第十五N (第1/1页)

    “禀将军,此犬原本是上林苑的猎犬,别看它小,非常凶猛,初到长乐宫不适应,怕会惊扰到您。”

    霍去病很少见狗上墙,还八方不动趴着,甚是讨喜,便道:“总不会比上林苑的熊还要凶猛吧?”

    一只小幼犬能凶到哪里去?就是熊他也猎过。

    狗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递出他的鸡毛苇秆。

    “乖狗子。”霍去病拿着苇秆去戳幼犬耷拉着的耳朵,后者懒洋洋瞅了他一眼,继续合上眼皮休憩。

    霍光严阵以待,生怕这狗突然扑向霍去病。

    霍去病自得其乐,靠近幼犬又戳了戳它的肚皮:“你这只狗子怎么一点都不活泼,不是很凶吗?”

    幼犬烦了,直接一爪子把鸡毛苇秆抓过来咬,霍去病始料未及,被狗抢了逗狗棒,不服气地去拽回来,一来二去,就和它玩闹上了。

    旁边的狗监和霍光都看得胆战心惊,幸好霍去病逗了一会儿就腻了。

    霍光便趁机道:“昨日长乐宫来了一条三米长的淮王鱼,我们去看看吧。”

    “三米长?”

    “三米长。”霍光眉飞色舞逗着兄长开心,一路上都说着自己在长乐宫的见闻。

    忽然,一阵急促又凶暴的狗吠声响起,紧接着一道残影快如闪电朝霍去病袭来,霍光下意识就要上前护住兄长,谁料让一只长臂给揽到可靠的身躯后面。

    霍去病一手把弟弟护在身后,另外一只受伤的手却无法抬起,大型猎犬张大了血盆大口,獠牙上沾着骇人的唾液长丝。

    飞奔过来的一群小黄门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唬住了,只顾着六神无主地尖叫。

    “将军!”

    “哥哥!”

    “太子殿下!”

    电光火石之间,倏地有人猛力扑过来,霍去病怔楞地望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刘据,当看到对方眉宇间隐忍的皱起时,他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往下,惊恐地瞪大了眼:“据儿?!”

    猎犬紧紧咬着刘据的大腿不放,血流了一裤脚,直到被反应过来的小黄门拿着棍子敲晕过去才罢休。

    “我没事。”刘据顶着一张苍白的尽是冷汗的脸摇了摇头。

    相比于表哥对他的好,被狗咬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可能没事,被狗咬了可大可小,会死人的!”霍去病心疼地用衣袖擦拭刘据眼角边的汗,“你怎么那么傻,用身体来挡?区区一只狗,我完全可以对付得来。”

    “没你傻。”

    “你说什么?”

    “我说痛。”

    “先坐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霍光指挥着其他人去请御医去拿急救的药来。

    大家都乱成一团,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要去听一个小侍中的话,都照做。

    刘据自己撕下一块布替自己绑住留血的伤口,还转头关切地问霍去病有没有被吓到。

    好不容易才病好了些,可不能功亏一篑。

    至于他会不会死……

    反正也是偷回来的时间,死了就死了吧。

    他明明可以早一些去救表哥的,他完全可以在那些侍卫欺负表哥的时候出手,也可以在进廷尉府之后赶过去,而他选择袖手旁观,直到他认为最恰好的时机才出现。

    为了报复父皇,为了想把父皇重要的人抢过来,他也伤害了自己重要的人。

    如今这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又算得了什么。

    刘据冷声斥责跪成一排请罪的小黄门:“为什么会有猎犬在长乐宫乱窜?”

    几个小黄门吓得抖了抖,其中一个哆哆嗦嗦道:“禀太子殿下,是奴才们一时疏忽,没看住它。”

    其他齐齐点头请罪。

    狗监怕太子会归罪到自己头上,开口辩白道:“那畜生定是闻到了骠骑将军身上的味道,它和将军刚才逗的幼犬不对付,闻着味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骠骑将军的错了?”刘据冷沉着脸,不怒而威。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该死!”狗监脸上血色尽失,慌忙低首。

    霍去病现在可没心情问罪不问罪的,他只顾着刘据的伤势如何,会不会得瘼咬病?

    “据儿你感觉怎么样?”

    刘据安抚地握住霍去病的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痛。”

    这点痛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更痛的他都承受过来了。

    〈〈〈

    太子被狗咬了的事传到刘彻耳朵里,他发自内心笑出了声,旁边的黄门侍郎则吓得禁声,以为是天子震怒过了头。

    果不其然等天子听完了全程,就怒摔了手里的杯子。

    “混账!把当值的通通关到廷尉府去,包括那个狗监!”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殿内霎时间跪倒了一片,垂着首,大气不敢喘。

    “骠骑将军现在在哪?朕要去看看!”刘彻说话的时候喉咙都在发紧,他生怕他的去病又要受苦受难。

    亦步亦趋的黄门侍郎提醒道:“陛下,骠骑将军没事,太子殿下替他挡了。”

    他以为天子怒不可遏是因为储君……

    刘彻闻言停下来,安心的同时,心底深处的凉意直蹿向大脑。

    两次的以身犯险,去病会不会已经被逆子给打动了?

    光是想象他就头皮发麻,他不能接受霍去病的心里装进了别人!

    不可以!

    “他只能喜欢我,只能喜欢我!”

    黄门侍郎听着天子的自言自语,不管如何思索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忙跟上去。

    刘彻赶到的时候,见霍去病和刘据有说有笑,心中五味杂陈。

    这样的笑,是不是从今以后都不属于他了?

    去病身上的伤已经慢慢好了,心上的呢?

    他亲手摔碎了他的稀世珍宝,只能让别人拼凑回来了吗?

    刘彻觉得浑身发冷,冷到痛。

    他多希望被狗咬的是他,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加分了?

    “陛下……”

    黄门侍郎小心翼翼唤了一句。

    “传令下去,必须治好太子的腿,不能有一丝闪失,不然都提头来见。”

    不可以让这个逆子一直卖惨,他必须得补救。

    “诺。”

    刘彻没有过去,他不想再看这幅刺眼的画面。

    或者,他该坦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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