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完结章 (第3/3页)

子一个人住，怪可怜的——也在桌边坐下了，跟沉香一起看敖笑四仰八叉地眯着睡眼拍肚皮，谁也不说话。

    等敖笑呼呼睡着了，室内一片安静，沉香的话音突兀地响起：“其实，敖笑的状态稳定下来之后，也不是非住院不可。”

    他看向杨戬，问道：“你也不是非卖yin不可。对吗？”

    “嗯。”

    “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这份职业。”沉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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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谁会自愿做这事？我，刚开始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后来，我觉得‘就这样吧’，继续卑贱地过活，”杨戬注视着桌面上交叉的手指，慢慢地说，“……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自我惩罚。我该得的。”

    “我做了不可弥补的蠢事，合该受点报应。”

    这么多年，他每每想起杨婵的死，都无法抑制地生出愧疚和悔意。人不是他杀的，却死于他的枪下；绑架并非他指使，却是冲着报他的仇来的，他怎么脱得开？如果他少年时不二逼地去学缉毒做卧底，如果他早一点找到jiejie……

    他就裹在漫无止境的愧悔里，在yin贱中沉沦。

    沉香看着杨戬紧绷的下颌角，目光移至薄唇，刺向逃避地垂下的眼睫，他一字一句地说：“被那些男人骑，被他们cao，被他们打，会消解你的愧疚，让你感到shuangma？”

    杨戬摇头。

    “那你又做什么给他们cao？那些人跟你的报应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没了妈的人是我，你要愧疚也该是对我，你的报应也该由我来给！”

    杨戬：“我只给你睡。”

    “不是！”沉香懊恼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为何一时间这么奇怪，嘴上也没个阀门管一管——怎么扯到“睡不睡”上了，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个吗？这简直显得他像个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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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yin”是沉香和木清源的主要矛盾，“母亲”是沉香和杨戬的，两者结合搅了个一塌糊涂不着四六。

    沉香的头发直竖乱戳，又现出了和杨戬刚认识那会儿的易燃易炸毛样，杨戬轻轻勾起嘴角：“所以，怎么办呢？”

    “你得跟我在一起。”沉香努了努嘴，“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小时候没有舅舅的十二年你得还，本金十二年，利滚利一辈子。”

    两笔糊涂账中，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想放开杨戬。

    杨戬用指腹在桌上无声地敲了敲：“作为舅舅呢，还是作为情人？”

    “是舅舅，也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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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同年春，沉香又住进了819号房。

    单间廉租房住三个人过于局促了，由此产生了一个说大不小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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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你能让他别看了吗？”

    前戏做到一半，床边亮起一双眼睛，真败人性欲。

    沉香背上披着被子，压在杨戬胸口上嘬奶，被子掩盖之下，手指已在xiaoxue内搅动出汁液。梆硬的“剑”早早准备好进攻，大床边单人折叠床上那狗崽子却不好好睡觉，瞪着眼近距离观摩男人“打架”。

    “哮哮，闭眼睛睡觉，不要学大人熬夜。”杨戬对敖笑说完，转而安抚大外甥，摸了摸胸口上散发怨念的脑袋，“当着小孩子的面就别zuoai啦，改天吧。”

    沉香：“他偷看都多少回了！这是要害我憋成阳痿吗！”

    杨戬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大腿——很硬，没痿，好着呢。

    “再忍忍，下个月我们换房子住，”杨戬抚上那根梆硬的rou柱，“我先帮你口出来。”

    沉香哼哼道：“嗯……掉头，69。”

    两人埋在被子下“凑活”了一回，没注意到某只狗崽子睁着无辜的双眼，观察形状奇怪的被子……

    生活随着天气似的，一点点升温、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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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搬出环境恶劣的筒子楼，租住进两室一厅的房子，墙壁隔不隔音不好说，夜间活动是没人旁观了，沉香的性生活滋润起来。

    敖笑没再住贵得吓人的精神病院，只定期去接受治疗。可能是跟家人生活有助于恢复，他的性子逐渐稳定，极少丧心病狂地拆家了，也懂得越来越多的人话，养在家里跟养了条狗差不多——总体算乖巧，偶尔搞破坏。

    同年秋天，沉香与杨戬回了杨家，与沉香的外公外婆——也就是杨戬的父母——共进中秋团圆饭。

    云华见到十三年杳无音信的儿子，放声痛哭。

    舅甥觑着二老的反应，推断他们不知道两人“舅甥”之外另一层关系，想来刘彦昌怕吓坏了丈母娘，没说。

    于是两人编了个“大学生在健身房偶遇亲舅教练，不知身份但一见如故，后辗转相认”的故事，说他们现在同住，相互扶持，顺利过了二老这关——至于刘彦昌那边，他阻挠不成，却也不会把家丑外扬，就先僵持着罢。

    沾满血泪的往事在十三年时光面前被冲得很淡，云华和杨天佑接受了失去女儿的事实，人到暮年，更是珍惜鲜活的血亲。

    杨天佑问杨戬想不想重回警局，做不了缉毒，还可以做便衣警察。杨戬说不了，当健身教练也挺好。

    又两年，沉香毕业，成为一名法医。

    沉香和杨戬各自有了事业，赚钱养家，共筑爱巢，巢里养着一只狗崽子，这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像普通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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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三年，两人共同买下一套房，迁进同一个户口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同年，敖笑彻底痊愈，进入小学读书了，他比别的孩子念书迟太多，却意外地是个聪明孩子，一年跳了三级。

    生活总是越过越好，期间矛盾、争吵难免有些，但动摇不了沉戬的关系。

    舅甥二人背德的，不为世人所认可的关系，是斩不断的千丝万缕，是还不清的感情债，也是彼此救赎的解药。

    正文完

    番外预告：

    1.杨戬站街回忆录x3

    2.ntr的未来

    3.云冰与空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