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戾天_第六章金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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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金钗 (第3/4页)

情况,我听了真有GU冲动杀进去救人,要不是当时被邻居拉住,我早豁出X命不要了。唉,当时三邑百姓因为对金钗他们怀恨在心,在火烧村的时候将他们团团围堵。金钗那时刚和一个村里的小夥子成亲,有三个月的身孕,那群恶霸竟当众将她的丈夫拎出来,拿火烧他,万般折磨他。金钗的个X你清楚,她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哭哭啼啼,也不管敌众我寡,不管自己有身孕,直接拿自己X命上去拚了。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当中又不乏好手,她的功夫再好又岂能挡得住这麽多人?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折了多少兵刃,受尽多少言语屈辱,总之她是没能救下丈夫。那帮流氓知道她已有身孕,存心要让她生不如Si,拿棍子就往她肚子一顿毒打……」

    祝秋棠抹了一把泪,话音哽咽。阿容听得气都没能喘上一口,惊得只是说不出话。

    「唉……好歹咱们林老大念着这些兄弟,救出城隍神像後立刻派人营救。金钗当时是什麽模样我都不忍心说了,但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命。後来,我又上观音山待了一阵子,没随他们去大稻埕。听那儿的朋友说,金钗身T复元了,可孩子终究……嗯,但这还不是最心痛的,据说金钗当时腹部伤势过重,大夫说……」

    阿容着急:「说什麽?」

    祝秋棠未语泪先流,终於吐出了一句话:「说她可能终身不孕。」

    然後她带着一身的疮疤,一个丧夫的寡妇,就这麽只身来到陌生的异乡。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Si前仍是不肯肯定她的父母,看看这个崭新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家的感觉。

    人说: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可惜东风没有带给她相识的感觉,它为她带来一份新的生命,一个被遗弃的婴儿,哭声诉说了她们的同病相怜,想必她当时肯定是很激动的吧。

    她抱起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望了一眼故乡的方向,与她满身的疮疤,一并带走。

    厢房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小阿莲正在玩铜锣铃鼓,不知道从哪个箱子m0出来的,一边敲着,一边展现她的五音不全。陈金钗怎麽捡到阿容的,祝秋棠自然不知,但两人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祝秋棠又抹了把泪,阿容垂头不语。

    那个当初将她抱回来,和她惺惺相惜的人,又怎会知道自己正盘算着怎麽甩脱她?

    祝秋棠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她当初抱回你肯定是很欣慰的。」

    阿容「嗯」了一声,不再多说。这个字包含了她所有的罪恶感,那种天人交战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不由得开始思考,我该走吗?我的决定是对的吗?如果我可以自私一点,我就不必承受这些愧疚……

    祝秋棠看了窗外一眼,见天sE已晚,招呼大家用过晚饭,给阿容自己一间房,大家纷纷睡去。阿容一宿无眠。

    隔天,「年家班」为了下午的演出,很早便起来排练了。祝秋棠忙进忙出,让nV儿跟着阿容一块,在厢房里等着。阿容其实有些不情愿,她不太会应付小孩,说些童言童语那更是要她的命,有多别扭就不用说了。

    这时,祝秋棠忽然开了门,瞥了nV儿一眼,对着屋外一阵媚笑:「你这浑小子,长大了还这麽不正经,你弟弟没来是不是?哎,那我给你件事做。」

    然後她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有点坐立不安的阿容,正不知要怎麽哄这个叛逆小孩,乾脆手环着x,显然非常困扰。祝秋棠早看出阿容别扭,便道:「阿容,你待不习惯便出来吧,我让人给你交个班。」

    然後她一把搭住门外那个轻浮公子的手,轻浮公子手一摆,没让她拉,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阿容面sE铁青,瞪大着眼,那表情简直叫面如土sE。

    呵,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不是林英堂,来了个b林英堂更棘手的人呢。

    祝秋棠纳闷:「元祺,你怎麽这个表情?」

    然後她转过头去看了阿容一眼,偏偏这时候小阿莲又十分不识相地表达她对这个不尽职褓母的不满:「阿容坏!阿容不跟我玩!阿容不讲故事给我听!」

    阿容真恨不得躲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戏服当中,因为她又听到那阵熟悉的无耻笑声,来人正是赵元祺。祝秋棠还在纳闷,回头看看赵元祺,只见他笑如清风,微笑中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戏谑,标准捉弄人的表情,问道:「你们认识?」

    赵元祺微笑道:「何止认识,我答应要送这个小姑娘一个礼物呢。」

    祝秋棠一愣,又看了阿容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麽,便转过头来,捏住了赵元祺的下巴:「你额!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小姑娘。」

    然後祝秋棠不再要阿容出去,笑咪咪地说道:「你们聊,我去忙啦!」把门带上。

    祝秋棠离开後,厢房就陷入了宁静,连小阿莲都反常地安静下来。阿容总觉得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准备要拔足离去,赵元祺终於开了口:「真荣幸啊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阿容听他语带调侃,忽然有点生气起来,几天前那个羞耻感全都回来了,於是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当心不要着了他的道,十分认真地想:「我一定要抓住这家伙的把柄。」故作冷淡地说道:「你来看戏吗?」

    赵元祺觉得有些可惜:「唉,居然不生气。」然後他微微一笑,利用这抹微笑重新拾回他的游刃有余,避而不答:「小姑娘,我们好像都还没好好打过招呼呢,方才我听老板娘叫你什麽……阿容是吗?这样吧小阿容,我们先来说说你的事吧!你出身哪里?前天为何会出现在龙山寺?咱们冰释前嫌才能做朋友嘛。」

    冰释前嫌……阿容翻了个白眼,立刻反驳:「那为什麽不是你先说你的事?你又为何出现在龙山寺?」

    赵元祺微笑:「要我告诉你也无妨,但我想先知道你的事。」

    阿容反驳:「问别人来路之前,应该先说自己的吧。」

    赵元祺面不改sE:「但我想先知道你的。」

    阿容强y:「如果我不说呢?」

    赵元祺眸光一动,他那细长的眸子闪着一丝金光,好像永远都带着几分戏谑。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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