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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巧迎旧友 (第1/4页)

    太鸿二十二年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已过知命之年的太鸿皇帝白冕在御书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白冕是个好命的皇帝,他是先皇唯一一个活到成年的皇子,即位前没为皇位争夺厮杀过,登基後也没什麽内忧外患,娶了几个喜欢的妃子、生了几双儿nV--六个皇子一个公主,除了最小的白瑾幼时T弱多病,其余都身强T壮平安健康;最令他欣慰的是各个对皇储之位没有野心,兄友弟恭,简直不能更和睦。

    但这也成了白冕多年来最烦恼的一件事。

    不要说老二到老六都对皇位没有野心,连甫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长子白晏都不想当皇帝……

    他还记得白晏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神情凝重地问他:「父皇,吾可不可以不要当太子。」

    白冕不明所以,关心地询问儿子发生了什麽事?只见白晏露出了不该出现在十二岁少年脸上的忧愁,委婉道出,他觉得当太子很累,当上皇帝後会更累,他想像弟弟们一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由自在。

    白冕惊呆了,那时的白晏在JiNg心栽培下,已经是个聪明能g知书达礼敬老尊贤礼遇下士谦冲自牧的孩子,作为太子可说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白冕还想着等这孩子成年,或许可以提早传位给他,自己当个优哉的太上皇养老。没想到白晏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看破人人争抢的龙椅并不好坐的事实。

    白冕相当宠Ai这个优秀的孩子,心想,他若不想当太子,给哪个想当的皇儿当也无不可,便逐个找来当时十岁的二皇子白远和九岁的三皇子白麒、四皇子白麟谈话,旁敲侧击他们对皇位的想法。

    白冕本来是属意白远的,白远虽然不似白晏那麽熟读经史子集,但秉X正直,人格并不逊於白晏;且他热衷练武,喜Ai兵法,经常跑到军营缠着将军习武练功。如若为皇,不但可集中兵权,更可加强疆土防御。然而白远却正气凛然道:此生不须皇位虚名,但求策马战场,上为父王皇兄保家卫国,下使弟妹黎民安生立命。

    看着年仅十岁的白远意气风发地阐述宏愿,白冕实在不忍心扼杀他的鸿鹄大志,只好放弃,转向下面两个皇儿。

    白麒、白麟同年出生,双双天赋异禀,白冕其实已经想好了,等白麒长大就让他负责掌管国家财政。这孩子特别有生意头脑,年岁尚幼却已经能提出不少丰盈国库的政策,甚至有些实在图利得太过明显被白冕忍痛否决掉--在传统礼教里,经商营利实在不是君子该为之事。言而总之,白冕认为白麒并非储君的最佳人选。果然隐微相询下,得到了「儿臣志在填满国库,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的回答。

    至於白麟,六兄弟中书读得最多,也是记忆力最佳、学识最广博的,白冕不用问就能想像他的回答;这孩子不知是否跟白晏同母所出的缘故,跟白晏亲近也就算了,更对他有一GU莫名其妙的崇拜。在白麟眼中,大皇兄是完美无瑕的,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自己就算再读十辈子的书也b不过大皇兄满腹学问。如果这样完美的皇兄都不能当皇帝,自己更没有资格,他只求当皇兄的左右手,作为他的辅弼,让皇兄的江山更加稳固。

    白冕难过地发现,白晏恐怕是卸不下这太子之责了。

    虽然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刚满四岁的白颍跟三岁的白瑾,但--

    「陛下,五殿下把翡翠琉璃灯砸坏了……」

    「陛下,六殿下又发烧了……」

    「陛下,五殿下溜进御书房,在屏风上涂鸦了……」

    「陛下,六殿下什麽都吃不下,连药也吐得乱七八糟的……」

    白颍从刚会走路开始就在整个皇g0ng四处添乱,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而白瑾……能平平安安活着就感天谢地了,这皇位,怎麽想都和他们沾不上边。

    白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前方刚换新不久的桧木雕花屏风。

    原本的屏风他可喜欢了!却还是难逃魔掌啊……

    长大後身T也逐渐健壮的白瑾并不知道白冕的烦恼,只道五个皇兄各个天赋异禀,父皇真是好福气,然後继续做他的风流王爷。

    此时白瑾正与雨兰坐在游湖的画舫上,轻松惬意地游湖赏荷。

    京郊一代有一大湖泊,乘马车出城後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是京城人士最喜Ai游赏的景点之一。湖边种植许多荷花,时值盛夏,百花争放,引来许多游人竞赏,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岸上人声嘈杂,白瑾看了一会儿就让船夫把船划到湖心,远离喧嚣。雨兰带了琵琶出门,画舫离了湖岸,四周清静许多,便为白瑾弹奏几曲轻快的小调。天上晴空万里,水面波光粼粼,微风徐徐吹抚,白瑾身心舒畅,闭上了眼,不由得感慨神仙或许都不如他此刻快活。

    阖眼享受了片刻後,琵琶小曲停了下来,白瑾这才又睁开双眼,看向身旁的雨兰:「怎麽停了?」

    「雨兰以为王爷累了,怕吵到您。」雨兰敛眸道。

    「怎麽会吵呢,雨兰的琵琶可好听了。」白瑾笑道:「不过确实让你弹很久了,歇会儿吧,坐过来些。」

    雨兰放下琵琶,往白瑾身旁挪了挪,白瑾自然地将人搂住,问:「除了琵琶,还会什麽乐器?」

    「还会笛子。」

    「哦?不曾见你吹过。」

    「笛子不若琵琶熟练,不敢献丑。而且……」雨兰顿了顿,脸上虽然微微笑着,却带着些伤悲:「雨兰的竹笛是娘亲唯一留下的遗物,所以……」

    「原来如此。」不消他说完,白瑾已经知道後面的话意。「那爹亲可还在?」

    「爹娘都在雨兰记事前就不在了。」雨兰轻声道:「小时候是叔父照顾雨兰,但是叔父家贫,又嗜赌,雨兰十岁时,就被辗转卖到了京城……」

    「是吗……」他怜惜地m0了m0雨兰的长发,「怪吾没早些将你带回王府,你也少受些苦日子。」

    「王爷说这哪里话,如今能与王爷共乘一船,已是雨兰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雨兰退去了方才淡淡的忧伤,又露出了微笑。

    白瑾低头亲了他一口,「不提过去了,吾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今儿这样好天气,就该说些快乐的事,开开心心游湖才是。对了,咱们来玩花令吧?就从荷花开始,你先。」

    两人正玩着花令,没注意到湖心还漂着另一艘小船,不若他们的画舫华贵,连遮yAn的屋顶都没有,船上除了船夫,只有一人坐在船首。那船夫看上去年纪颇大,也没在划桨,歪头打着盹儿,任由小船随风漂荡,不知不觉间逐渐接近白瑾的画舫。

    直到小船漂近白瑾才注意到那船,本来不怎麽在意,然而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突然认出了船上的人,脱口而出:「以虔?」

    小船上那人听到白瑾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面露惊讶:「周王殿下?」

    白瑾身旁的雨兰也看向那人,他不认得对方,却听过那个名字。

    雨兰的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冷冷哼了一声。

    以虔的小船与白瑾的画舫靠在了一起,白瑾看着空荡的小船,问:「你一个人?四皇兄呢?」

    不意外白瑾问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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