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Mis-fortues？23 (第2/2页)

能拥有更多我们所不了解的情报。还有，过几天我会安排跟那个孩子的母亲见上一面。”

    里维啊了声表示收到。

    艾l与他们保持着距离，视线非常刻意地避开他们，小心不打扰到他们的谈话，站在一旁乖巧地等待。

    “Eren他……”埃尔文原本想说些什麽，末了仍是摇摇头道：“不，没事。”

    这就轮到里维不爽了，“讲话讲到一半很好玩麽。”

    埃尔文无奈看他，“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吧？地上的作风可没那麽直来直往。”

    “不想说就算了。”里维的脸sE仍然Y沉得像是能拧出水，不晓得是心情所致还是天生如此，“反正你才是上级，做决策跟命令的都是你，我也不会无聊到没事去追根究底跟阻止。”

    “只是，要是‘那家伙’真有什麽会危害到旁人的行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里维没有把剩下那几个字说出口，然而埃尔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脸sE不变，状似赞同道：“所以再麻烦你多注意了。”

    ——多注意，究竟要他多注意什麽？

    里维心下烦躁，又不想让韩吉看出端倪。

    艾l身上的疑点确实不少，若说他跟神秘的第三方有关联也说得过去。仔细想想，从他们遇见算到现在，不过才七、八天，已经发生了一连串令人措手不及的事件。

    ——“请别救我了，兵长。”

    只是觉得帅气，所以就称他兵长？

    他才不信。

    人在说谎时会下意识把声线放低、放缓。虽然艾l已经做得滴水不漏，连不解、惊讶、天真、向往等情绪都衔接得天衣无缝，但恰是这种纯熟让里维觉得不对劲。

    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就好像前一秒，对方还是个古灵JiNg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下一秒赫然发现那个男孩原来正身处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是按照事先草拟好的台词演出。没有例外，没有漏算。

    那句“兵长”，那管药剂，还有其他零零总总，b如艾l在地牢时和埃尔文的对话，又或者进行审议时崩溃喊出的话语，都是可以称作疑点的部分，但只有这些还不够。

    在地下街身经百战的里维看得分明：艾l在暗中防备他们。

    ——观察他们的行为，藉此判断自己的下一步该怎麽走。

    要是一击不中，让那欠揍的小鬼逮到机会，难保先前所有的疑点都被他翻成一套首尾相衔的说词。

    “……那个，不好意思，我扫好了。”

    里维不自觉地眯起眼，惹得站在他面前的艾l浑身僵y

    他站起身道：“我去检查。”

    韩吉说好。

    yAn光和雨水即是天然的滋润，各类植物在这个被人类废弃的地方生长得欣欣向荣。经过整理後，整个庭园跟新的一样，完全看不出它曾经被弃之不用长达几十年。

    石砖隐隐反S着青空的sE泽，他们离开原先待着的那块Y影，一脚踏入朗朗晴天之中。

    宽阔的天空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缘，最後没入树林的尖端，与墨绿sE的Y影一起沉淀下去。沙哑的风过境，轻轻哼着温柔的摇篮曲。

    艾l亦步亦趋跟在里维身後，看着面前黑发男人的背影。披风和着里维的步伐鼓起些许弧度，让人产生了一GU用手压平的冲动。他检查得很仔细，微微偏头，像是正在倾听新叶初发的声音。

    片刻之後，里维转过头来。艾l接收到里维的视线，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上前一步，最後还是停留在原地，谨慎地问道：“怎麽了吗？”

    “……不。”里维停顿了下，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头没有任何灰尘的痕迹，一如既往地乾燥、舒适。虽然整T的速度慢了点。

    若是法兰在场，以他对里维的熟悉程度，便能轻易地察觉对方微妙的情绪。若换成埃尔文，凭他纵横人际场上的经验，也能JiNg准判断出里维话音中的惊讶。

    然而那些都不重要。至少对於艾l而言，那些并不重要。

    “做得……不错。”

    这句话音调不重，更像林间蝴蝶的呢喃。说到最後两个字时，里维重新看向他，用能让艾l听见的音量重复了一次。

    “做得不错。”

    艾l绷直的背脊缓缓放低，双拳茫然松开，一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总是习惯如临大敌般将身T绷着。

    为了和巨人战斗、为了和告别战斗。为了与背叛战斗，为了与想像中随时可能岔出另一条路的命运战斗，所以拼命鞭策着偶尔变得脆弱的自己，你还不够好，做得不够好，你还可以做到更多事情，你不该停在这里。

    虽然只是打扫这样简单的事情，不过……有多久了呢。

    被称赞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吗？

    像他这样，被全世界讨厌也不奇怪的人，居然也能如此轻易地获得一句、做得不错……吗。

    yAn光突然有些刺眼。

    除了盛夏的来临，艾l彷佛还嗅到了久违的宁静，混合着牛N、r酪、甘草的香气，正缓缓散逸开来。

    心情变得很好，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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