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六饲主的真面目 (第2/3页)

问题，而是接着解释：“他不是BUG，是病毒。主神封死了其他世界和本位面的通路，让他不至于流窜传染，不过他好像对其他位面也没有兴趣……”系统停了一下，委婉对他解释：“应该是你代表的程序引起了他的入侵，如果宿主稳住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如果诺亚赢了，我们正常进行程序测试，如果他败了，那你哄住厄米……应该就万事大吉了。”

    “？”遥感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我听不懂什么程序啊位面啊的，我也听不懂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系统抱歉地垂下了头准确来说是圆球里的摄像头，然后用上了敬语：“我们会补偿您的。”

    “你别走——”遥一时间慌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我我我我搞不懂现在什么情况，你别走啊！”

    “很抱歉在您被异常启动——又说唤醒时没能在您身边做出解释。厄米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生程序，从剧情角度简单来说就是‘异世界的降临者’，不过比起一些极端恶性的攻击性程序来说他还算稳定，用您能理解的视角来看，简单来说他不是真正的神子，而是为自己编排了个骗过防御系统的伪装，本质上和神一脉毫无瓜葛，从剧情角度说，理解为天外来客也行。”

    精神和生理上的折磨让遥头痛欲裂：“他到底是什么？”

    “冰冻花椰菜。”系统依旧是抱歉地回答。

    可谓是晒干了沉默，遥丝毫无法理解这五个字，用“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盯着它。

    “神与神殿一脉的力量是炽热的圣光，而非能把世界变成冰冻星球的残酷力量，虽然看起来很晶莹很纯洁，但冻土上是长不出东西的。厄米的力量来源还是未知，不过宇宙中存在大量无法解答的存在，解析不出他的由来也是正常情况。”系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又补充道：“这样跟您解释可能好懂一些，对于人类来说，不应当以他来称呼厄米，是神只的那个‘祂’。”

    遥努力跟上它的解释，脑子里嗡嗡的：“我们走的不是剑与魔法的世界观吗，为什么突然科幻了起来……”

    “这算科幻吗？好吧，如果从您的观点出发，从形象意义来说他像一种荧光蓝色的蕈株，长得很像花椰菜，但是根系发达能活动，所以也是能在地上走的果蔬型乌贼——当然一般情况下这种体型是游走在空中的。”系统委婉问：“作为高级智慧生物他入侵了主神的编程，把意识潜入到本位面，为此还把本体暂存到这个世界之外，所以本质上你们还在剑与魔法的范畴里，这么解释能理解吗？”

    “我不理解！”遥听不懂，也拒绝接受任何脱轨失控的现实。“他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区别！外星生物怎么可能有和我对话的可能啊！意识认知什么的不该天差地别吗！”

    “您就当他向下兼容好了，有些外星人对人类还是很友善的。”系统继续委婉道：“就好似人类对猫咪和小狗那样。而且您现在也很难说是人类了吧。”

    遥一时间想起好多个厄米喊他狗的瞬间。原来他真的在把他当狗是吗？或者他特意学习人类的意识，找到了一个狗的形容词来称呼他？

    突破认知的事情让遥头晕脑胀，连高塔都很应景的“地动山摇”起来；在遥和系统对话的这段时间，塔外的厮杀已经步入白热化，诺亚浑身染血，他的身后是生出巨大的六翼的天使幻像，执握的处刑大剑贯穿云霄，因为厄米总是如同幽灵一样附着在塔四周，所以分化为无数利刃从四面八方向他发动猛攻，同样和纤尘不染丝毫不沾边的厄米也是一身狼藉，然而除了暗红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外，还有仿佛电池积液一样黯淡的深蓝混杂在身上，看上去颇为抽象……这些血液发着光，分布诡异，因为刚刚和系统的对白，遥恍惚中感觉它们好像电子灯闪烁中警示的红和秩序的蓝相互回应。

    他的正面有个窗口，厄米停留了两秒，遥和他的视线对上，只这么一瞬间他就察觉到厄米的的情绪已经差到极点。

    他向着高塔之中伸出一根手指，遥胡思乱想他的意思可能是“你等着”或者“小样”，但那些都无所谓了，随之处刑剑分化的利刃如撕裂天际的闪电从云层劈下来那般贯穿厄米的身体，也轰碎了高塔的层顶。

    厄米被血液污染的身影在圣光中蒸发，遥在塔内遥望他的湮灭，炽烈的光仿佛利箭一般穿透了阴暗的云层射在他身上，让恶魔的躯体也仿佛被火蒸腾一般烧起来。他听见系统遗憾道：“好吧，我失败了。”

    “他刚才——”遥正想说刚才厄米不是被击中了吗，然而一种冷到仿佛能把他的骨髓血液都冻住的力量却从脚底蔓延起来。冰冷的羽毛落在他脸上，他抬起头，发现那才不是什么羽毛，而是从天空中降落的雪。

    “被摧毁的同时反倒解放了他的力量，这个领域马上就要坍塌了。”系统向他解释着眼下的状况。“对不起宿主，我失败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遥想扑过去抱着它，然而他依旧被捆着，可笑的是哪怕系统已经宣告诺亚战败，高塔中束缚他的锁链依旧没有将他解开。

    “你真的要把我扔下吗——没、没有你我怎么活……”

    遥惊慌失措，淌泪眼睛好像无助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然而系统却不能回复他了，只留下好像程序错误时闪烁的虚影，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恶魔！”

    遥和系统对话的场面诺亚显然是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