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代，但这不能说明就他们不存在啊。或许……或许……」

    「或许什麽？」一位男同学质问。

    「或许他们故意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艾伶机智地回应着。

    「他们g嘛要躲起来？」另一名绑着马尾的nV生询问。

    「因为刚刚老师说的啊。帝国的法律是抓到nV巫就要杀掉，如果你是nV巫的後代，你会跳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吗？」艾伶转头朝着马尾nV生说着：「还是你会躲起来，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呢？」

    大夥安静下来，连站在台上的老师也闭起双唇。

    「我认为巧栗的NN是对的。一定有nV巫的後代，如果我们对他们表现善意，他们也一定会愿意帮助我们。」

    语毕，艾伶与巧栗四目交接，两名好友朝彼此露出温暖的笑容。

    ※※※

    「两位小姐，你们确定没走错方向？那边可不是儿童帐篷区喔。」

    艾伶与巧栗同时回头，也同时漾起笑容。是欧文！他们三人同在村子里长大，是彼此最亲密的友伴。欧文b她们年长一岁，所以也较早投身军旅。

    帝国是十分重视军事的国家，虽然因黑森林的缘故化解了许多不必要的战争，可是帝国从不退缩也不遗忘祖先的意志：要统治整片大陆，从日升之处到日落之地，都将纳入国境。

    多数人会选择加入军团或是成为农夫、渔夫、技术工作者等各行各业——他们是扞卫家园、保护国土又照顾家人的职业。只有少数人会成为术士，毕竟那是大家都避而远之的一群人。

    术士的存在有些尴尬。

    在nV巫集T自我了断之後，帝国原先习以为常的法术也都消失了。人民的生活突然变得极为困顿且迷惘，皇室想竭力挣脱诅咒。於是，一个新的职业诞生，那就是术士。但术士跟nV巫不同，他们经由做各种科学实验、物质提炼甚至是极端T能训练，才能培养出一名术士。

    他们不像nV巫，经由师承制的方式将法力传给後辈，术士没有天生的法力，他们用智慧来制造法力，但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培养术士的方式是不断摄取某些特定的元素，让身T充满这些元素再运用特殊的道具将身上的元素发挥、控制。由於需长期摄取金属，多数术士都活不久。

    术士多数是後天培养的，极少有先天。天生术士这样JiNg英是少之又少。

    艾伶转头往向一点钟方向，那处有几名术士正在磨练他们的能力，例如试图燃烧一只稻草人，且快速灭火。

    「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叫新兵来参与黑森林的任务。」欧文笑着说，伸手拍了拍朋友们的肩膀，「你们可不要吓破胆啊！」他搭上两人的肩，三人边笑边走着，像是一同参观营地似的。

    「你才不要吓破胆呢。b我们早一年从军，到现在也没机会进去过黑森林，要不是刚好搭上这次任务的顺风船，我看凭你的实力，做到退休都没机会进去绕绕。」巧栗不甘示弱地回嘴，口气不似言词犀利，倒是满满的愉悦。

    「能不进去就别进去。」艾伶补充着：「这又不是郊游，早上出门晚上回家。我们面对的可是黑森林，几百年来的国土屏障跟人民的梦魇。」她故意瞪了巧栗一眼，眼神却很是温柔。

    「说到这个。」巧栗转身，顺道把欧文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放下，「你们驻紮在这里也好段时间了，新月那天怎麽办？会迁到城镇里吗？那些飞怪、影子狼什麽的不是会跑出来吃人？」

    欧文装模作样地佯装思考，巧栗却狠狠地往他肚子揍了一拳结束这短暂的卖关子时间。

    「当然是要在新月之前就远离森林！不然就变成那些怪物的宵夜了，牠们吃剩的就变成灌溉浇肥用的东西了。」

    「难怪森林附近种什麽收什麽。」艾伶揶揄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巧栗跟欧文又拌嘴了什麽，艾伶并没有认真聆听，她转身走了几步略略拉开自己跟朋友们的距离。她望向不远处的诡谲森林，从这个方向望去，整片林子像夜幕张开覆盖大地。黑森林发出某种让人不由得会冷汗直流的气息，动物们、人类都会下意识地躲避那片林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生存机制，生物会想要保护自己，保护生命。

    奇妙的是，艾伶并不怎麽畏惧那片森林。

    这不是说她不害怕林子里的怪物，也非她轻看nV巫们的咒诅。她不像巧栗或欧文，他们心情忐忑不安，因为那两人都习惯在面对困境之前说些俏皮话来放松情绪——而今天他们又变本加厉地再调侃彼此。

    毕竟明天要护送术士们进入森林，谁知道有多少人能从那块未知土地上平安无事地回来。

    从黑森林处捎来一阵风，风势强大到让几顶帐幕摇晃起来，甚至差点倾倒。那阵风刮起了不少人抬头仰望黑森林高耸怪异的漆黑幽Y。风也把艾伶的单边长辫子从肩膀上吹落、g起欧文与巧栗的注意力、诱导出众人的焦虑。

    与此同时，有个人却朝着森林的方向前进，伫立在军营的前方，他背对着整批军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大家都知道那人是谁——因为有他，才有这次进军黑森林的护送任务。

    艾伶下意识地走近了几步，他们距离太远，无法看清楚站在军团前方的人的身影。她也发现，本来那阵怪风让士兵们脸上爬满不安的情绪，此时正渐渐淡去。大夥都对那人的背影投S出敬畏、尊重之意。

    「古斯特。」欧文在艾伶身後呢喃着：「他提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