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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见 (第3/4页)

 不想见他吗?

    还是不敢?不愿意?

    先前放柔的目光此时森凉地扫过阿念的身子,通体全览,遮身的大片月矾色实在碍眼,忍住一把掀开的念头,缓缓把目光放回那些引人注目的红印子,和那天一样,他不自抑有作乱的心思,却微微不一样。

    他那时想碰她、弄哭她、听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满脑子只想将她占为己有。

    但现在,他想要她主动亲近他,或看他,或牵他,或抱他,或亲他,甚至于主动和他zuoai。

    而不是像这样避而不见。

    相柳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因为她对他的害怕和她在心底正喜欢着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喜欢吃的那块靠近脖颈带皮脂的rou,入口时错蘸难吃的酱料,咽之恶心,吐了又觉可惜。

    啧,烦人!

    从心底腾升的烦躁盖过那股有药效加持的爱欲,让他临近道德崩溃的边缘。

    九个脑子在打架,即想弄碎她,又不愿她哭红眼。

    内心煎熬着,低劣的恶念便先胜一筹占领高地成为主宰,伸出手抚过阿念的肩强硬而轻慢地掰正她的身子,拉下碍事的丝衾堆至腰间,接着用利爪挑烂她的肩纱,右手抹开药膏——这是他那夜就去海里取了紫海胆和海龙配之蓬莱兰草制成的,赏看着她因他的颤栗,一点一点地把白乳状的药膏晕盖红印。

    红斑——他落吻时吸的,也许是用牙齿磨的,不记得了。但当时的力道和颜色深浅仍有印象,现在过去三天已有些淡了。

    寒凉的指尖游移在手臂及胸乳以上,他就像是故意磨她一样,慢慢地揉捻转圈,时不时往靠近她心口的位置吹气,凉意酥着麻直达脚尖,不受控地卷起脚趾给出反馈。偏他还在那处逗留不肯走,微热的鼻息触及皮肤时凝了湿隔着细软的布料润下乳尖,让她的身体起了更大的反应,进入耳内的除了她暴跳如雷的心跳声还有他极短的哼笑,登时便rou眼可见地红了半个身子。

    明知女孩已经臊得不能再羞了,知道她弓着身子躲也不愿就此罢休还要继续撩逗她,指尖缓慢地抚弄其上,最后逡回在横截玉峰的长春色中,随着起伏的胸口有节奏地去勾她的领口,势要逼着她拦他的手,睁眼看他。

    生生硬熬半刻钟后,在相柳药耐心耗尽要扯着抹胸大开领口时,阿念抓住了他的手,空出的另一只从左边来带起掌风扇在他脸上,红了,但是不疼,他想,还有点痒。

    他展着偏执的笑眼看上握着他手不住抖的人,如他所料,眼眶又是润滢滢、湿渍渍的。

    “你个流氓!还敢来!”女孩赧着愤,语气恼恨,细细听去又觉委屈,七个字掉了一把泪。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他拦住她想再来一巴掌的左手,高举过头顶摁在枕边,那只抓着他右掌的手很遗憾被他俘虏在她的胸前。

    见阿念哭得不止,他稍稍松了劲,可她就趁此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掌控,这可不行。

    阿念逃脱不成,身上的人反而越逼越下,结结实实地压下她的胸膛,她看见他触碰到时身子明显一顿,就知道这个混蛋碰到了,碰到了那里,明白她对他的身体是有感觉的,压抑的羞耻从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中不断地往外漏出,逼她羞愤至极,对他大喊大叫。

    相柳还怔愣在顶上她乳儿尖尖的懵呆中,下一秒身下的人就在出神时甩脱束缚对着他一通捶啊、挠啊,力道越大,哭得越凶。

    “我不稀罕!你滚!给我滚!”

    “你下去!下去!”

    “不许碰我!”

    “别碰我!”

    女孩力气再大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就算她口中的话再伤人,伴着她震耳欲聋的哭声,什么枪啊棒的都没了攻击力。

    他在心里叹气,疑惑:难道没人告诉她放狠话的时候,不能边说边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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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狠,声音都喊哑了也不歇歇,他倒是要撑得倦了——为了她脆弱的自尊心,他不得不远离刚才的挺翘,以免又碰到什么她不肯让他知道的东西。可是还要耐心些,叫她出够气,累了自然会好好听他说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入眼的脸和脖颈都是她挠的抓痕和指印,阿念看见他垂目一声不发地承受她的发泄时更难受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顾自掉泪又收回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不为擦泪,只是想逃避他的眼睛,也不想看她发泄的结果。

    阿念的情绪大抵是多变的,相柳想,刚刚还在生气的人,现在真的委屈得伤心痛哭。

    “都怪你!都怪你!害我变成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她说着声量渐弱,像是随着吞吐被迫咽了回去。

    可不是的,是阿念自己心里发虚,她很清楚那晚他没有强上,她也不是被逼的,如此才叫她这般气恼着他,气恼着自己,无法全将错赖在他一人身上。

    明明是两厢情愿的事,事后她却都怪着他,可她没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三天她简直要疯了,心里头有委屈却谁也敢说,又害怕自己破身的事情被发现,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真的有孩子了怎么办,是流掉还是自己养,或者跟父王说说情嫁给他,但他是辰荣义军的军师啊,是哥哥的敌人,她不想和哥哥作对,她不能。同时她又难过,难过自己不能嫁给哥哥了。

    那么那么多话,她捡了最重要的说,“相柳,我嫁不出去了,我是个坏女孩了,哥哥,我不能嫁给哥哥了。”

    女孩啜泣着和他陈告,很可怜,但他只是对她口中的哥哥顿顿,一门心思检查着她的指尖有没有浸血,他的血里都是毒,他并不想因此伤到她,检查得很仔细,期间阿念不怎么配合,费了好些事,幸好她的指甲缝里只是残留些碎屑而已,确认完毕,才舒开眉眼去安慰她,对于她的担心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他巴不得她不能嫁给那人,嫁不出去也没所谓,若是她愿意他会娶她,至于无媒苟合,或是婚前圆房这种事,他其实并不在意,但她也知道阿念在意,很在意,便也出言宽慰她。

    “阿念,男女欢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那么你想得那么十恶不赦。性,发乎于情,是男女之间表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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