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男友觉得只有我对他好_(1)事后,医院挂水憋尿(有雷人的可能X请看简介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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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事后,医院挂水憋尿(有雷人的可能X请看简介再) (第2/2页)

……

    我的悲痛心情,就像一个蒙冤多年的罪犯突然等到迟来的正义似的,正义何谈正义,身体的重温何谈从前那样的唇齿交缠,耳鬓厮磨?哭完擦擦眼泪,我摸到手机点外卖的手指都颤抖,明明已经变成没关系的人,子卿为什么会选择回头——他、他最近过得好不好,他上一个身边人对他好不好……

    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别的困难,受什么别人给的委屈没有?

    手指不断跳转于番茄牛腩面和云南菌菇面的页面当中,我也委屈得不行。一小时后外卖小哥拎着我的云南菌菇面敲开公寓的门,他大汗淋漓地说:“哥你公寓电梯怎么停了,我爬了六楼给你送呢。您请好,吃完后台给我打赏点儿吧!”

    我上大学时兼职,也怀抱着体验生活、最好体验完能以此主题写首现代诗的理想做过外卖,于是点点头不打算为难他。

    晚上攒了满满一地的脏衣裳终于要进洗衣机,我顺手把子卿留下的衬衫塞进去,却对那条内裤犯了难。

    其实倒并非我嫌脏下不去手,只是对他穿过并且尿过的内裤不产生一点点绮念好像也很困难。等我反应过来自己不仅在脑子里跃跃欲试,而且已经上手给那件羞耻的东西拍了张照片的时候,登时震惊不已。我忙地把内裤丢进塑料袋里,当然那是个全新而干净的袋子。

    第二天周日,我开始希望把衬衫还给子卿,但一查手机,原来自己早就拉黑了他的全部联系。迫于无奈,我只好拉下脸去询问我们共同的友人,如果一个男人问女人的联系方式绝对会招惹他的狐疑乃至兴奋八卦,但幸好,这位年过四十的男性友人字典里根本没有同性恋这个名词。

    故技重施地加上微信,先前那股矫揉造作的自怨自艾顿时消减下去,我才知道子卿正在医院。

    我把防尘袋撂在他脚下。“你的衬衫,昨天刚洗干净。”

    子卿手背倚着椅子扶手,头上吊瓶里,淡色药剂滴滴答答地顺流打进他青紫的血管。他抬一抬下巴慢条斯理仰视着我,我注意到他脸上状态比昨天差很多,肤色都泛那种有点苦苦的黄,而脸颊挂着一眼即知象征病态的酡红。

    自然而然地将他的病情和那天晚上没进行事后清理相联系,尽管他什么都不说,但我首先愧疚上来。

    我问:“怎么来医院了,吃药吃不好吗?”——心中明明满打满算要关心点儿,但脱口而出时仍有些不谨慎,我好像在责怪和冷嘲热讽他的身体一样。

    子卿没精打采地答:“明天有事,来不及。”他转头又说:“外面大厅有个贩卖机,麻烦你去帮我带瓶可乐橙汁什么的,多少再微信给你。”

    请求也要用一副笃定得不给人留拒绝余地的口吻,我有些不爽。我虽去了,但自作聪明地给他端回来杯饮水机里将温恰好可以入口的水,我竟好心眼地以为他不知道医院还有免费的热水供应呢。子卿霎时变了脸色,他拿空着那只手一推杯沿,嘴角有点哆嗦也很强硬地说不喝了。几滴水飞溅出来,星星点点地在我的指尖烫上一回,我固然皮糙rou厚,然而心里也受伤了。

    我摇摇头:“看来我真伺候不了你。”

    他脸色糗得很精彩,黄里泛青,青里泛白似的,一对桃花眼难受得连瞪人的风韵都不剩。他深呼吸:“没有……”倏然鼻音闷闷地抽一下气,半前倾着的上身似乎要往前扑。我弯下腰慌忙接住他。

    “早上没吃东西,可能要低血糖,得喝甜的。”

    说完嘴里抑抑地吐息,他从体内带出来的温度也很烧灼焦烫。我一迭声说:“能撑住吗,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现在就去买甜的。”豆大的冷汗一滴滴脱落身体涔涔洇湿手心,我两只手都环抱着他肩膀,只觉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的重心。

    “先喝口白水,好歹润一下喉咙行不行,你听你说话声音都哑了。啊,啊。”

    给他喂了小半口水,我觉得怀里的肩背慢慢不寒战得那么厉害了,才扶着他让他靠在座椅背上。他的背有点丧失优雅品性地半窝着,怎么看都知道真的不舒服了,所以说他不好伺候,也不失为一句真言。

    考虑到空腹喝冰可乐他可能会闹胃疼,我飞快买了一瓶味全橙汁回去。别真晕了,我可不希望因为他给自己招上麻烦,尽管内心这样抱怨,但子卿晕晕乎乎的样子显然比他精神抖擞时讨人心疼。他喝得急,咽喉有点失去意识地机械吞咽,我怕他呛到,手徐徐给他捋着胸口,再往下,鬼使神差地揉一揉确实很空瘪的胃部。

    但小拇指不慎碰到他肚脐以下的时候,面对异样而似曾相识的手感,我心里也无师自通地咯噔一下了。

    不单说我,他让我平白无故揉一下肚子也有些不知所措,疯狂的事明明昨天都做完了,为何现在方似大梦初醒。我看一看吊瓶刚下去一半的药,蹲下去平视着他,小声问要输多久。他说忘了。我吐口气表示体谅,犹犹豫豫:“要不我帮你拿着去……”

    “算了没事,我没事。”听声音他似乎真着急了,俨如正竭力向我辩明一些尊严。可子卿误会了,我其实并无揭短与嘲讽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忧心忡忡他烧成这样儿还要分出一半精力憋着身体会吃不消。

    何况连着两天憋膀胱都要受不住,我烦躁地甩甩头,把关于那天晚上记忆拼命清除出去,包括他小腿打着颤儿的时候,饱胀水球上冷汗流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和他为失禁的强烈耻辱感,咬着下唇呜呜咽咽的哭腔……

    我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酥。

    我连忙说,好吧那你有需要的话叫我,子卿盯着我:

    “你今天很闲啊。”

    我客客气气:“哪里哪里,我忙得很,只是怕你在医院尿自己一裤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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