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爸爸发情主动勾引脐橙儿子 (第2/2页)

子。

    顾绝目光转冷。

    “爸爸……”

    顾绝神情微微和缓。

    “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也玩游戏。”

    顾绝拎起小毛，把他提回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顾绝一如既往在厨房忙碌，早饭刚出炉，就听见一声玄关传来电子音响，随即是门的咔哒声。

    顾绝愣了愣，摘下了隔热手套。

    看来爸爸已经出门了。

    今天早上，又只能一个人吃早饭了。

    专业课上，顾绝听课无比认真，但没得到顾词一个眼神。

    实验室外，学姐跟他说顾教授在忙。

    晚上一直没等到人，直到凌晨才听见开门声，早上天不亮又走了。

    就连他最关心的小毛，也请了阿姨专门照顾。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顾词又回了父母家参加meimei的升学宴，旋即又带着小毛去游乐场玩了一天。

    两人同住屋檐下，却还能完全错过时间。

    第五天的凌晨，顾词轻声开门，没想到入眼不是黑暗，客厅亮着暖黄的落地灯。

    他心脏顷刻紧缩，抬眼就看见沙发上委屈地缩着一个人，睡得极不安稳。

    他放下包，那人也醒了。

    “爸爸。”

    顾词：“……嗯。”

    顾绝站了起来，像是从没睡着过一般，两人隔着一段昏黄的距离。

    顾绝缓缓说：“爸爸，如果你看见我难受，我搬出去吧。这里是你的家啊。我才是外来的。”

    顾词没说话，只隔着那么一段空间，看了眼顾绝便移开视线。

    顾绝站在沙发旁边，单手扶着靠背，仿佛这样才有些依托似的，继续用那样沉缓的语气说：“毕竟事情发展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起我的责任不是吗？爸爸有什么好躲着我的，该是我没脸见爸爸。”

    顾词胸腔里那口闷气堵到了嗓子眼，阻塞得他眼睛发红，紧紧抓着大衣袖口，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爸爸，”他微微往前一步，像是背负着大山，脚步沉重。

    顾词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些。

    顾绝站住，眼神里的光顷刻间暗淡下来。

    他沉默了许久，扯了扯嘴角：“你又不要我了吗？”

    “没有，顾绝……”顾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绝仿佛又有了一点神采，语气却依旧悲戚。

    “你知道吗，这些年，你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当年不该心软，不该认下我。你但凡心狠一点，把我丢在顾爷爷顾奶奶那里，你这些年会好过很多，不会现在依旧是个孤家寡人。”他还是慢步朝顾词走去，这次顾词没再后退。

    “你看，你把我接来了身边，虽然我不会受他们冷待了……可你放任我一个人在顾家，总好过折磨自己。”

    “你想多了。”顾词摇头，哑声：“那是我的义务，没你想象的那么难。”

    “可我拖累了爸爸是事实啊。爸爸……”顾绝终于走到爸爸身前一步距离，他看见爸爸身体紧绷得厉害，似乎对他形成了天然的防御。

    不过走出了这一步，爸爸这个反应是在所难免的，总得过这一关，早晚而已。

    “爸爸……”顾绝顿了顿，“你是不是，又开始讨厌我了？”

    沉默仿佛给了这个问题答案。

    顾绝鼻子吸了吸，“还是说，其实爸爸心里我从没变过，这段时间……”顾绝声音哽住了一瞬，很快接上：“爸爸只是可怜我了，尝试着陪我演了场父子情深的戏。”

    顾词：“……顾绝……”

    “其实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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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想看见你难过……反正我从出生就是多余，我不想继续做爸爸生命的累赘来。母亲在我脑海里是模糊的，但这段时间，我脑海里的爸爸已经凝实了，已经足够了。”

    顾词听着眉头皱起来，又听顾绝继续：“我走之后会思念爸爸……不，我不会想你的，爸爸你也不要想起我徒增烦恼。”

    说完这一句，他猛地抱住爸爸，身躯轻颤：“就最后，最后抱一下。”

    顾词双目无神地看着沙发旁的落地灯，常年挺直的肩背缓缓耷拉下去。

    身前的大男生还在止不住地轻轻抽气，顾词叹了口气，半晌，开口：“你打算离家出走？”

    “嗯……可能，可能回来不了了。”

    “为什么？”

    抽泣：“爸爸看见我就不高兴，就躲着我，我还回来做什么？”

    顾词：“哦，怎么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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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

    “学业呢？”

    “……”

    “学费？”

    “我自己能解决。”

    顾词闭眼叹了口气，许久后方才开口：“留下来吧。”

    “没有爸爸的房子，我留下来有什么意义？”

    “顾绝……那是一场意外，从头到尾……”顾词垂眸，“都不是你的错。”

    顾词看不见的背面，顾绝扬了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