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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险 (第1/2页)

    说谎的最高境界在于半真半假。

    宋琳的本意并非欺骗李正皓,而是觉得与其承认自己不是“铃木庆子”,倒不如把故事编得更丰满一些:同样出身在朝鲜的饥荒年代、也有过忍饥挨饿的童年记忆、第一代移民在日本的生存困境,特别是身为长子长nV,面对弟妹时那种责任与矛盾的心理——她想通过制造这些共通点,让两人产生情感共鸣,

    心理学课上,老师曾经讲过: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一个双方互动的过程,如果能进入彼此的情绪状态之中、同喜同悲,那么就建立起了同一X的情境,也更容易赢得热情的回应。

    所谓“攻心”,就是忍住恶心也要让对方喜欢自己。

    出任务的前一天,周震便向她介绍过丹东的各方面情况:如今的边陲小镇,早已成为中朝贸易的重镇,也是各国探查朝鲜动向的“前哨站”。面向鸭绿江的中联大酒店常年驻守着日韩媒T,从中朝友谊桥可望见不少摄影机摆放在窗户外面。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二战时的伊斯坦布尔,或者冷战时期的柏林——处处都有不知底细的外来人,经济繁荣的表象掩饰着暗cHa0汹涌的情报交易——一座典型的“间谍之都”。

    “你以为我喜欢装暴发户?”换下军装的周震站在总参二部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若非担心宋琳的机票出问题,他不会临出发还特地绕路过来当面指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多听多看多留心,才能从各种人身上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宋琳当时没有反驳,而是向对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

    一整晚没有睡,她的思路清晰了很多:在宇身为民伟公司的“傍艇”,没有充分理由,不可能擅自改变交易地点。临时确定的靠泊处,为何会被设下层层埋伏,但求置人于Si地?思来想去,都与面前这个身强力壮的朝鲜人脱不开关系。

    既然周震能为了民伟公司跟于洪涛称兄道弟,她就能为了查清事实向李正皓做小伏低。

    事实上,她这次的策略确实成功多了。

    尽管李正皓依然看她不顺眼,表情也依旧冷如冰山,但那种惺惺相惜的同理心,已经明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几句装腔作势的警告之后,男人果断用刀割断了她双脚的束缚,并将剩下的gUir0U切好,依次摆放开来。

    宋琳这次没有拒绝,而是用左手将r0U块统统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咽入腹。

    补充过足够的水分与食物后,她很快陷入昏睡。这次的梦中不再有追逐与压抑,只剩下纯粹漆黑的沉静。

    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从手肘处传来,强烈、迅猛而g脆,几乎将灵魂绞碎。哭号与呻*Y被卡在喉咙里,成为对抗本能的坚定。直到宋琳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看向握住自己右手的李正皓,沙哑道:“好了?”

    修长的手指在经脉游走,他微蹙着眉头,沉默不语。直到半分钟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骨头没问题,但是已经发炎了。”

    大汗淋漓地靠倒在船舷上,宋琳望向头顶的碧海蓝天,笑道:“没事,Si不了。”

    事实上,她从那天夜里就开始发烧。全身通红、视线模糊,只能看见李正皓来来去去的忙碌身影:老式电台搭上引擎的电路系统,靠豆油燃烧提供动力,勉强发出了磕磕巴巴的声音。他用不同的频率发出求救信号,冀求在流落远洋之前被人捕捉到,绝境逢生。

    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宋琳想,否则就只能靠编故事、博同情,促使李正皓保持理智,避免发生同类相食的惨剧——就目前的形势看,她肯定是被吃掉的那一个。

    求救信号循环的电音在船舱里回荡,就像敲击在人脆弱的心房上,越久越催生绝望。

    宋琳咬牙打起了哆嗦,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她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炎症导致的正常反应,无需恐惧。

    原本紧盯着电台的李正皓终于发现不对劲,回头见人已经烧成了大红虾。他连忙用棉布沾了海水,拧g后搭在nV孩的额头上,除此之外,却也再无他法。

    她的身T在不断cH0U搐,眼睑内也出现薄膜,口腔黏膜明显,这些都是败血症的初期症状。在饥荒年代,因为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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