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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隔岸观火  (第2/2页)
“你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老大?”    “不就是你说这小子最近在电玩城捞钱太嚣张,把他哥卖屁股的事抖出来的?你坏的规矩,敢说你还不敢认?”    在老城,廊下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丧家之犬太多,谁也没法保证第二天出现在廊下的会不会是自己或自己的家人,而去过廊下的人也以只能买最便宜的流莺为耻。久而久之,老城便有了条默认的“规矩”——    在廊下瞧见过谁,不能说,不能问,新一天的阳光照过廊下,旧一夜的痕迹便尽数被抹去。    对于搞“帮派”的混混们来说,“坏规矩”是相当严重的事。    无论真不真,红毛嘴太臭,徐徇义拎起他给了一拳。趁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转头问黄毛:“是不是你看见的?”    “都说了不是,这傻逼看我不爽很久了。我真是他妈受够了。”    为自证,黄毛问身后另外两人:“是不是我看见的?”    二人齐齐摇头。    黄毛:“看。”    徐徇义又去看红毛。    红毛疼得厉害,爬不起来,干脆半躺在地上。他不知看到什么,目光越过徐徇义,嘿嘿笑起来:“那婊子身上全是印儿,你们不是看见了吗?就现在,他想跑都跑不过来的样子,昨晚肯定被cao得菊花都翻出来……”    话未说尽,徐徇义抬腿,一脚把红毛踢晕。    徐经眠将将赶到,正看到这个动作,吓得魂飞魄散,杨声喊道:“小义,你在干什么?!”    黄毛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变换一瞬,突然一个箭步抢上前,把徐徇义推开,揪着晕过去红毛的补了一巴掌。    “傻逼玩意儿,打你都费不着老子亲自动手。”    他转头对徐徇义说:“行吧,一笔勾销。滚回去当你的好学生。”    见徐徇义无声凝视着他,黄毛又骂:“看什么看?”    最终,徐徇义一言不发,走到徐经眠身边,平静地说:“他让我打的,说打完就再也不找我麻烦。”    那一脚加一巴掌,红毛看起来伤势惨重。徐经眠深深皱起眉,将徐徇义护在自己身后,说:“你们以后别再打徐徇义的主义,我能找他们过来一次,就能找第二次第三次。”    “行行行,知道你有人,差不多得了。”    “能不能赶紧滚蛋?这个,”黄毛指一指红毛,“我还得处理一下,总不能让他死警察局门口。”    拉上徐徇义,徐经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一直走到远处,兄弟二人在一处长椅坐下。    徐徇义干脆狠厉的一脚始终在徐经眠脑海里播放,他酝酿了好几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反倒是徐徇义率先发问:“你要跟他走?”    “……你怎么知道?”    “猜到了。”    徐徇义问:“眠哥,你已经被他追到手了吗?”    “嗯……”    “你喜欢他?”    徐经眠快要喘不上气,指骨根部被他极用力地捏在一起,以疼痛换来一丝清醒:“还没到这个地步吧,只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他给我花这么多钱,我不表示些什么,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他喜欢你。”    “嗯,他喜欢我。”    “那等你们分开了,他为奶奶花的钱,我们得尽快还给他。”徐徇义转过头,对徐经眠说,“不然我会觉得,那钱是你在卖身给我赚来的一样。”    “眠哥,那是最差最差的钱了。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意让你去做那个。”    徐经眠耳边隆隆作响,徐徇义说的每一个字都放大百倍后再传入他脑海。身体整个麻木掉,嘴唇变成木头,舌头变成枯叶。他像个风干的泥人,僵硬地笑一下,转动不活泛的眼珠,说:“当然没有,想什么呢?”    什么都七零八落的,他的话是,他的哥哥架子也是。    “我先走了,等我回来,你得好好交代打架的事。还有,伤好之前不许去看奶奶。”    徐徇义看向不知道哪里的前方,话音极浅,徐徐飘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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