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彩度的雨季_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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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见她开心地摇摇晃晃,这副模样,让阿树有点醉。

    醉着醉着,一边嚷嚷说自己不能再喝了,却没想到接下来会突然被灌满一整口的烈酒。

    对於文创园区,阿树一开始是不屑的,就像某一部份的创作者,无论、绘画、摄影、手作、戏剧......等等都好,他们认为那里充满铜臭味。

    文艺?不,那叫商业。

    行以鼓励创作之名实行敛财,要是本身抱有童稚之心也罢,顶多算是个受害者,更多的人则是清楚明白自己在g的事,有多麽不重视那些真正毕心钻研的创作者。但他们才不在意,他们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名擅於行销的商人。

    所以阿树从没在文创园区取过景。

    因此,他也没想过,自己能够在「华山1914文化创意园区」的「摄影展」展出「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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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想过。

    「你玩摄影多久了?」

    仅仅穿着朴素的灰sE衬衫,却让人远远地就会开始猜想「啊!这人一定是玩艺术的」这麽强大的人物,正从自己的电脑里,叫出阿树的作品再次浏览。

    「呃、一直、我一直都有在持续......从小时候开始......」

    对方苦笑道。「放轻松一点,这又不是面试。」

    怎麽可能有办法放轻松呢?对於那人,阿树根本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去回想,他几乎都要把他牢记在脑子里了。

    他就是那个在摄影社团里,办过不少的个人展、提携过不少後进、同时身为管理员的大哥级人物。

    --「真好啊!明明厉害的也就只有那几张而已,其他都跟我随手拍拍的没什麽两样啊?果然人红了以後连放P都是香的。」

    而这样的角sE,阿树绝对会记得自己在泰久面前如此唾弃过数次。

    拜托,希望这个世界把我当初那些话全都删除掉。他脑海里反覆恳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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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上的情况我已经听泰久和蔓婷说过了,嗯、我想要了解,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会拍出什麽样的作品。」

    哪些事?阿树毫无头绪,他错愕地转向蔓婷,但蔓婷却躲开了目光。

    「你放心吧,我并没有做人情给任何人。」猜测他难以启齿的表情,摄影大哥朝两人笑了笑。「这项邀情,纯粹是因为,我认为你的实力应该获得曝光的机会。」

    「邀、邀请?」阿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大到整张脸都在cH0U蓄。

    「嗯?」摄影大哥把疑问参杂了自己那一部份後,丢给那位nV孩。

    「呀、」而蔓婷却点点头,什麽解释没有生出来。

    耸着肩,他只好自己出来解套这停滞不前的场面。「我希望能在下周的摄影展里,展出你的作品。」

    於是,就从这刻开始,全世界都不一样了。

    「基本上,我想跟你聊聊这三张。」

    来不及庆祝、也没时间给他失智,摄影大哥直接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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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电脑转向阿树和蔓婷。

    第一张作品,基本上是灰sE调的。

    Y雨绵绵的早晨,唯一的光源是那扇窗外的破晓,依着布帘之间的缝隙,照进来一道三角形的灰蒙晨光,把摆放在窗前的桌子给切半为二。光亮面上散落着捏扁的啤酒铝罐、和卫生纸团、和乾瘪的保险套,明暗因着形状的不同而呈现几何状,将轮廓g勒得很立T。暗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和资料夹、和文具、和一些角落已经无法受yAn光所眷顾的暗族。如果从这些去猜测房间主人的样貌,大概不会授予多好的评价。而主人的X别,就放在右侧的布遮衣柜里,挂满了nVX衣物,却突兀地出现两套整齐的办公室套装,平整乾净,一点皱褶都看不见,到这,又让人不禁臆测她在职场上的样子,到底、到底是个什麽样子的nV人呢?

    於是,就希望她能够转过头来。或许是刚醒了、也或许是待到清晨才愿入睡,她以左手臂撑着枕头,将身子给侧了起来,一束慵懒的黑发如河流一般落往x前,而右手则轻轻地举起,让纤细的指头在耳上的发丝稍做拨划。毯子似乎才刚自肩上滑落,缓停在腰间,将身形修饰成最妩媚的样子,表露而出的整面lU0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形状复杂的纹路,在sE调的单一下,b起刺青,更像是被火舌肆nVe过後的印记。在那些印记里的故事是什麽?是一个悲痛的意外?还是扭曲的赠礼?而她眼里又正在注视着什麽?是桌上啤酒罐和保险套所代表的沉靡?还是窗外雨丝的哀愁?

    接着,滑鼠一点,第二张,同样是以灰黑白所组成。

    称不上宽敞的房间里堆满了油画画作,地上、墙上、架上,任何能摆放的地方,全部都被占满,没有人能够相信,这种惊人的数量竟然全都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要计算上所花费的时间,仅仅只是稍微意会就能够让人感到窒息,b起摄影作品本身,画作的内容反倒更要令人好奇,任何一个有绘画基础的人路过,都会不禁停下脚步,为它们的不出名而叹气、为它们只得成为别人的构件而感到惋惜、为自己无法亲眼见到而失落、而气愤。更让人椎心的,是它们竟然都被失去了sE彩,即便光从轮廓就能感受到非凡,但一旦颜料失去了区别,一幅画作就等於Si亡,更不敢想这里的数量。

    只是,当冷静下来回归摄影作品本身,或许大多数人都能因此而释怀。在远处窗前,有位外貌动人的少nV,她托着脸颊,坐在老旧的凳子上、倚靠在有故事的书桌旁,缓缓的思绪看向窗外,绵绵细雨轻飘飘地落下。关於这些,有人把它给留了下来,留在自己的画布上,靠近镜头的另外一位nV孩正拎着画笔、另手端着画刀、坐在凌乱的油画工具桌旁,彷佛这个世界只剩眼前、和面前,她画下了nV孩的样子、画下了凳子、画下了书桌、但在她的画布周围却留了白,好像四周那些堆放的作品不存在一般,她并没有打算放进去、并没有打算专注於那名少nV以外的世界。而在她身後,默默地站着一位佝偻老者,背对着的他,眼里的画面什麽,却无从得知。

    咖搭声又下,最後一张,令阿树倒cH0U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竟然连这张也是,在各种意义上--会被大哥选中、跟成为了黑白。

    本来应该要是五颜六sE的水舞秀,窜上了夜空、如流星雨般洒落,甚至都能瞧见雷S光束在里头舞动而拨弄开来的光影,包括底下的人cHa0、远处的灯火、河面上的倒影,这些那些,全部都被剥夺了sE彩、全部都成了一幅水墨画。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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