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们的棋局_8惩戒是公平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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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惩戒是公平的 (第3/4页)

少,後者从未对她施以这种程度的压力。

    「??你在说什麽?」

    自己的声音变得无b陌生,皮肤开始刺痛,说着话的自己和思考着的自己彷佛变成了不同的存在,姜夕很熟悉这种感觉。

    每当急诊部的受刑人挣脱束缚,尝试挟持她或她的同事,就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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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的指控啊。」

    小奈利蹲了下来、单膝跪地,抬手g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间缓慢地卷绕。

    「你义正词严地指控他,说他是靠夺走他人的生命,来躲避严酷的惩罚。你说他不把人类当人看,反正越多人Si,他就越能在人间快活。」

    「我没这麽说。」

    「是吗?但你是这样怀疑的吧。醒着的时候怀疑,睡着的时候也在怀疑。」

    小奈利一把抓住姜夕的头发,神sE冷峻地用力一扯,接着又露出清爽的微笑。

    「这可不是你的灵光乍现,是我耐心打磨的??致胜一击。」

    姜夕被迫仰头看着他,几乎x1不进气,但忽然又大声笑了出来。

    「我懂了。」

    她费力地从齿缝挤出声音,同时一把抓住小奈利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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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呼x1几乎触碰到了彼此的肌肤。於此同时,在那件皱在一起的白袍下,姜夕悄悄抬起了枪口。

    「你想独占mama的Ai,才把无辜的同事往Si里弄?」

    「??真是惊人。」

    小奈利眯起镜片後的双眼,松开了手。姜夕正想顺势拉开距离,一阵尖锐的爆音却刺进脑中,她顿时全身脱力,手里的枪连着白袍掉在地上。

    回过神来,姜夕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简陋、Y暗的木屋中,面前的床上躺着一个脸sE灰白的少nV,床边站着一个修士装扮的男子,以及一个小男孩。

    与黯淡的屋内景象不同,窗外飘落着红叶。

    「1485年,十三岁的农村少nV,父母双亡,独自照顾九岁的弟弟。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们,善良、温柔、T贴,村长好几次提议要收养她们,都被她强y地拒绝了,因为她知道,村长??独锺男童。」

    说着,小奈利将她的右手腕抬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正握着一把刀,造型与朝的太刀相仿。

    「这是??」

    「先确认一下吧?」

    对方一说,姜夕才惊觉自己左手还抓着一张摊开的卷轴,卷轴上有少nV的画像、姓名、生平事纪,以及预定的Si亡日期。

    突然,男孩尖叫出声,扯着床单不断哭喊;一旁的修士已经举起十字架,念起了祷文。小奈利往前几步、在床边站定,俯视着少nV,平静的模样和身旁的画面形成强烈的对b。

    接着,来自地狱的使者侧过身,看向姜夕,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轻轻指向少nV。

    「来,工作的时间到了。」

    接下来的画面变化得很快,快到她对眼前发生的事件无能为力。少nV在枫红的季节被关入地牢,冬天经历酷刑、春天经历审判,接着又来到YAnyAn高照的夏天。姜夕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已经站在了村落的集会场上。村民们挥舞的农具挡住了她的视线,前方黑烟冲天。

    人群散了以後,她看见了火。

    热浪迎面袭来,在熊熊大火之中,有一座叠成了小山的木柴,木柴上方立着一根柱子,柱子旁绑着一个焦黑的人形。屍T早已烧得面目全非,没有任何特徵可供辨认,若不是刚才那些像快转一样的影像,姜夕恐怕认不出来。

    在火堆旁,还站着一个熟悉的男子,身穿修士服,双手在身前抓着一只墨笔和一叠纸张。姜夕摇摇晃晃地走向他,低头看向纸张的封面,只看见一个线条简单的cHa图。这时,修士提起笔,在cHa图下方的空白处写了一行字。

    无须辨认那行文字,姜夕也认得出这本恶名昭彰的书。这叠纸将在这一年集结成册、印刷发行,成为几世纪来的经典大作,书中大力鼓吹有罪推定、荒诞的逻辑和酷刑,为针对nVX的nVe杀提供了完美的背书。

    「看来被挂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可以复活,重病的少nV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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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从她身後探出来,略一翻阅那叠纸,接着朝她身後望了一眼。姜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火堆另一边、集会场边缘,有一个小孩的人影跑了过来,但远远地被人抓住、一肩扛起,消失在一扇木门後。

    小奈利将手拍上她的肩膀,用轻柔的声音低声问道:「对了,去年这个时候,你是想救谁?」

    场景不断变换,时代也不断推移。类似的情节上演了十几次之後,他们已经回到现代,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这一次,画面的主角是一个神情匆忙的老人。

    「他的家就在五十公尺外。」小奈利伸出手,轻轻引导路人给老人让出一条路,直通斑马线。「他刚接到孙nV的电话,但是听不太清楚。他不知道孙nV就要被玷W了,但如果没出什麽意外,应该来得及赶到现场。」

    红灯了,行车蠢蠢yu动,老人却毫无察觉地踏上了马路。小奈利回过头来,指了指姜夕手上的刀。

    姜夕动弹不得。

    几分钟後,他们跟着老人一起回到了家。铁门缓缓敞开,露出客厅中不堪入目的场面,姜夕立刻瞪大了双眼。

    眼熟的中年男子、挣扎的少nV--不,不只这样。还有本来摆在门边的鞋柜上,忽然被高高举起的那只花瓶。

    金属刀刃划过空气、穿透了老人的躯T,什麽也没发生。试了几次之後,姜夕抛开没用的武器,双手向前一抓,却也什麽都没碰到,只听见花瓶摔得粉碎。

    四年前的新闻闪过眼前。她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这桩极度不l的罪行,以及经过自己身旁、走向少nV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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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知道???」

    「真是个蠢问题,不然要怎麽演给你看?」

    小奈利拭去少nV脸颊上的一滴鲜血。她衣着凌乱地躺在地上,额角往下凹陷,鲜血汩汩流出。

    「那为什麽??什麽都不做?」

    「我可没办法改变过去,但我确实知道,只要这些人没有按照生Si簿去Si,就会落得这种结局。你知道为什麽吗?」

    说着,他一弹指,朝就出现在姜夕的身旁--僵y地站着,颤抖的右手紧握着太刀、左手抓着生Si簿,脸sE苍白、泫然yu泣。

    「三千年来,因为某个使者的一时兴起,有这麽多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脱离命运的轨道,最终坠入疯狂的深渊??」

    小奈利停顿了一会,将食指指尖放在少nV的下颔,轻轻一推,将少nV的脸转向姜夕,自己也看了过来。

    「看着她,用你刚才那种语气,说这个渎职的使者是无辜的,我就放过他。」

    「我??可是,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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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不知道,那第十次呢?」

    「??没发生的事,怎麽能??说不定??」

    「说不定,即使不是在今天、不是被这个人,她也注定会被J杀,所以他没有错。是吗?」

    姜夕僵y地低下头,注视着闪着寒光的刀刃。

    因为cHa手了,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顺其自然,她就不会Si?

    并不是毫无预感,而是忽略了明确的模式,所以不是意外、不是无心,而是蓄意?

    一瞬间,握在她手里的似乎不是修长的日本刀,而是一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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