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影断深处 (第2/3页)

你有多让人不舒服吗？」

    她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他会说的话，她知道。

    他虽严苛，但从不偏颇，更不会这样直白地刺人。

    这是幻象。

    但幻象并不意味着无效。

    她感觉到心跳加速、指尖颤抖，那些在校园里被孤立、被冷眼旁观、被揣测的画面像cHa0水一样，一GU脑地涌来。

    耳边是同学压低的私语，眼前是无数陌生又熟悉的侧脸——

    「她那麽优秀，是不是靠家里关系进来的？」

    「脸那麽冷，一副不想跟人说话的样子。」

    「听说她家超有钱，Ga0不好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嘘，她走过来了。」

    她的手垂在身侧，微微发颤。

    而那把剑——那早已不属於现实、却寄宿在她灵魂深处的剑，开始共鸣。

    就像是，在回应她未曾说出口的愤怒与痛。

    她的指尖紧扣成拳，掌心已沁出冷汗。

    讲台上的导师依旧站在那里，语气不重，却字字如刃。

    「你太冷，太难亲近，太自以为是……所以才会没有朋友，才会被孤立。」

    「你不是怪胎——但你让人不舒服，这才是问题。」

    她像被钉Si在原地。

    那些话，她从未真正听到过，却又彷佛从无数眼神与语气中，拼凑过无数遍。

    教室四周的墙壁开始颤动，像是有什麽在暗处扭曲。

    她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