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第6/7页)

口中哼吟不断，眼泪不止，红肿愈加。被紧紧缚住的性器也胀痛不已，流不出任何东西。

    在这样无休止的虐待鞭笞中，已经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那被yin浊浸润的玉佩也随着身体的颤抖渐渐支撑不住，慢慢的被肠壁内滚动的玉珠往外挤压。许久，张廷玉已经彻底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有无尽的刺痛刺激着神经，告诉自己还没死。

    最终，众人因害怕昏死过去的人真的一命呜呼而停手。

    ………

    隐隐约约的，张廷玉似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张廷玉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里，炽烈却不炎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舒服得不得了。这片天地除了一望无际的花海和蓝天，还有那温暖的阳光以及在天地之间渺小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真好，这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张廷玉笑了，热情温柔的脸庞尤为清晰。盱眙之间大脑却被疼痛欲裂感觉侵袭，随之而来的身边的一切眨眼之间化为虚无，那清隽儒雅的笑颜上，漂亮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幻化的虚无中。

    1

    他还是醒了，张廷玉终于还是没走进那鬼门关，又或者说被人从黄泉路拉回来了，疼痛不断的提醒他仍旧活着的事实。

    他醒来时，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摆设极为简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靠墙的一张桌子，墙角的一个柜子，甚至连椅子都没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还有股发霉的味道。张廷玉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也没有力气再动了，甚至连呼吸都牵扯着痛苦。空气中的霉味让他的口中有些苦涩干燥，他闭着眼，任由自己受着折磨。

    许久，不知道又是陷进了梦魇，还是外界的躁动，周围总是萦绕着杂乱无章的笑喊声，强聒不舍的嘈杂让昏迷的人越来越痛苦。过了一会儿，喉咙中似乎被灌进了苦涩的水，已经口渴许久的人也不管那有苦有酸涩的感觉，喉咙依旧承接着那送进的湿润，他被人轻轻托起，似乎害怕弄疼他一样，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鼻息中似乎钻进一股清幽的花香味，那是女子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整个过程，张廷玉甚至没有睁开过眼睛，虽然确实能感觉到有人，但是疲惫和痛楚让他再无力应对外界。随便吧。

    就这样，不知道躺了多长时间，他还是不得不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他极不舒服，屋外咋吆喝嬉闹的声响似乎一直没有停过，他转过头，枕头边放着一套衣裳，几乎是咬着牙顶着身上的痛，他终于把衣服套了上去，他现在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谁谋划的这一切，衣服下还压着一封信还有那个玉佩，张廷玉看着那玉佩，脑海中乱成一团，一把刀子不断的刺入那千疮百孔的心。拿起玉佩，一股寒凉直直的从手心窜到心脏，心里生出的恐惧，让他不敢去看那封信里的内容，他心底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他还是拿起了那封信。片刻过后，原本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整个人就像被抽去骨头一样，几乎坐不住，他的痛苦远远没有结束。

    终于沉淀下几分心思，张廷玉意识到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青楼里，但是看屋中摆设并不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而且听声音远近这应该是后堂，他奋力起身，牵扯着身上的伤痛让他的脸不禁扭曲起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一把刀尖上。这间屋子有两个门，他朝着渐渐远离声音的那个门去，开门，抬脚，最简单的动作却是耗了平常好几倍的力气。恰好，门边有一根半人多高的棍子，似乎是早就为他准备的一样，张廷玉拄过那根棍子，借力往外走去，天气不好，没有太阳，也不知道时辰早晚，周围都是一片雾蒙蒙的感觉，压抑沉闷。院子里没有人，他巡视四周一圈，在拐角处看到一扇木门，他往那走去，好在门没有上插销，他伸手拉开，走了出去，通着一条胡同，张廷玉往人声嘈杂的那边走去，走到胡同口，另一边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不断地有人朝那勾栏中进去，这样说来，时间应该不早了。

    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那天那个女人，他又想起在睡梦中给自己喂药的人，八九不离十也是她，张廷玉看着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不断朝路过的人献媚邀客的表情，心底里升起一股股的恨意，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在四处拉客的同时看到了十余丈外那个拄着棍子的人，他似乎在看着自己，目光交汇的瞬间，她想起来了，他这么快就醒了？本来自己还想着过会儿晚点去看他呢。可是下一秒她意识到那个男人用一种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突然一惊，她赶紧跑过去，可是张廷玉却转过头向另一边走去，跑出几步，她突然停住，转头进了青楼，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身边的人看到她慌张的样子，询问。

    “玉裳，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来得及回答，只快速跑到胡同口，转道向街上跑去，她四处张望，可是硬是没瞧见那个人的身影，玉裳想着他的身体想走也走不快，可是这里四通八达的，去哪里找他呢，玉裳拿起手里提着的药，她想把药给他。她在街上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他，她不认识他，可是她又想起她给他换衣服时身上那些伤痕累累的景象……

    玉裳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心里有些沮丧和内疚，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想到该回去了，不然待会儿老鸨要是没看到她，惩罚是免不了了，于是只好转身向卿月楼走去。那个地方叫卿月楼，玉裳走着，时不时的往身后看看，心里想着，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呢？不过等他回去了，想知道派人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张廷玉拄着棍子，走在街上，他没有回府，他正想着该怎么跟人解释他失踪的这两天他的去处，难道他要说他去青楼了，在朝官员嫖妓可是犯忌的，但是这种事情也就是面上不见底上见了，只要不捅出去被都察院的人知晓被人弹劾，也没什么，甚至有的执法犯法也不少见了。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呢？思虑片刻，他走进了一家医馆，小伙计见一人拄着棍一瘸一拐的走进门，赶紧跑过去扶着他，看他脸色惨白的样子，把他扶到了里屋大夫的屋子，大夫见来人看年纪也不大，长相儒雅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示意他把手放在桌上想给他把脉，可是拉起袖子，手腕上裹着几圈纱布，隐隐的还有几处血液渗出的红印，大夫心里不免犯疑，又去拉起他的另一只手袖，却还是一样的情况，这下诊脉是没法诊了。

    “年轻人，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是不小心弄伤了，大夫，你给我开点止疼的药吧”

    “这，可是，你这病因还不清楚啊，我也没办法给你开方子啊”

    “都是外伤，不要紧的”

    “外伤？年轻人，你是不是遇到歹人了，那要赶紧去报官府啊，这样的话我就给你开个方子，在给你开一瓶金创药，内服外用，好得快一些”

    “好，谢谢大夫，可是.....大夫我现在身上没带银两，可不可以先跟你赊账？”

    大夫一听停下了手中写方子的笔，一脸难为情的看着张廷玉。

    “这.....你也知道，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

    “那可不可以容在下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早让人去我家中取钱过来呢？”

    2

    “这更不行了，小馆没有留宿病人的先例啊，你说你家就在京城？”

    “正是”

    “那现在时间也不晚，我让人去你家里报信来接你”

    “不，不行，现在不行”

    张廷玉急忙阻止。

    “大夫，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吧，绝不会搅扰你的....＂

    张廷玉话还没说完，疼痛卷来，眼看就要倒下去，大夫赶紧起身扶住他，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