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乐芙?泰勒终於能够明白幸福的意义8 (第1/3页)

    「在我看来休士顿听上去挺好的。」

    在音响再也没传来声音後，兰央如此说道，就像在安慰其他人。

    马修看上去像快要解T，他将麦克风随意甩到一边，然後抬起头，没有说话。葛雷格甚至觉得对方就算现在哭了或开始尖叫也不奇怪，但马修只是拨起因为汗水而黏在额上的浏海，轻声叹口气。

    「你不用担心。」兰央走过去，伸出手，语气真诚：「我是说真的，基金会总是会想到办法解决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什麽特别的异常状况，看，现在也没怪物要吃掉我们，只是单纯被困住而已。」

    葛雷格很庆幸兰央能在这里，他也上前一步，然後说：「同意，你如果要在小田原前先找到艾利克斯，那有什麽头绪吗？」

    靠着对目前情况的提问，马修似乎稍微恢复了神智，他眯起眼睛，说：「运气。」

    「什麽运气？」

    「运气好的话或许这里会出现一扇门，整个空间必须要连接现实才能稳定，所以这里时不时会跑出一些小田原创造以外的事物。」马修就好像在念某个展览品的说明文字，情绪毫无起伏，只是空洞地如此表示：「我们该继续走。」

    「但这里似乎没有出路。」兰央举起手说：「真的能碰运气找到你说的门吗？」

    马修瞥了一眼：「对。」

    然後，兰央苦笑着开口：「听起来挺惨的，不过我们时间很多，对吧？」

    葛雷格不敢想像後果。他们在持续行进的过程中，还遇到两个躲在角落，正在用烧杯煮咖啡的研究员。这让兰央很是惊奇，她说她在先前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在。

    「我们只是走出休息室就变这样了。」其中一个研究员说：「冒险继续前进有点不妥，所以就留在这里好了。」

    当然葛雷格作为最年长成员的身份，他也是在查看了两名职员的身份卡後就同意他们的按兵不动，至少知道了并不是只有他们困在这里。於是他们继续在蜿蜒的迷g0ng前进，马修的身T似乎摇摇yu坠，葛雷格看着对方的背影，他莫名地感到烦躁。

    他突然想到休士顿似乎偶尔会将义肢拿下来，因为幻觉的痛b身理上更为难受，在这样的时间，葛雷格总觉得手臂上的刺青也隐隐作痒。

    左弯然後右拐，直线前进的长廊，与从左右两侧开口而延伸的房间，就像站在站点的某一处，墙壁上贴满招牌，天花板垂挂指路告示，而这样虚假的空间，简直像整个站点的初始建模，什麽都没有，一片光滑。

    很奇怪地，当人一身处在这样的空间中，所思考的事情会跳脱眼下的状况，反而会开始朝自己深处挖掘，就像跑马灯一样。葛雷格想起他也曾在这样的长廊中奔走，第一次或许是在医院，哪家医院他想不起来，他跑向刚生产完的前妻，对方沐浴在光下，将强褓中的儿子递给自己拥抱；第二次是站点，他跑向实验室，折断了自己的身份卡，像截开神经思考回路，葛雷格看见自血与wUhuI中诞生的儿子，最终也以同样的模样回归尘土。

    「汉考克先生。」马修突然开口。

    「g什麽？」他回过神，语气不自觉有些冲动。

    马修只是看着自己，表情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葛雷格沉默一会，接着他伸出双手，一边一个人的拍了自己左右两侧的肩膀。兰央喊了声好痛，却也笑出声，至於马修还是不发一语。

    「所以，我能问问，最後整座站点会变成什麽样吗？」兰央开口。

    马修瞥了一眼过去，他说：「我不会毁了这里。」

    兰央笑了几声，像是在缓和气氛：「你给人的感觉跟泰勒小姐所讲述的不太一样，不过好像也不意外。我是不知道你跟基金会有什麽恩怨，不过这整座站点，一直以来都承担着所有人的烦恼。我很遗憾听见你必须利用基金会的人才能解决事情。」

    马修停下脚步，他看上去很惊讶。

    葛雷格适时地cHa上一句：「你不知道他对我们做过什麽，兰央。」

    「我知道啦，我每天看休士顿那个样子怎麽可能不知道。」兰央反驳，接着她垂下眼，说：「只是在这里待久了，偶尔会浮现出要是世界毁灭就好的念头，虽然现在好像有点接近毁灭了，可是我知道到时候事情一定会被解决，然後又要回归日常生活。」

    马修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葛雷格也紧跟着，他向兰央开口：「你那种世界毁灭就好的念头，根本只是因为档案室招不到新职员不是吗？」

    兰央微笑：「当然啦站点根本懒得管这些细节，他们只需要表面上的和平就够了。嘿、前面的年轻人??虽然你好像跟我差不多大，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看起来快挂了。」

    「现在情况容不得休息。」马修转过头，他整张脸皱成一团，不耐地开口：「我越快把事情解决，这一切就越快可以结束。」

    「啊，才不会越快结束呢。」兰央走上前说：「假设说整座站点恢复正常，罪魁祸首也抓到了，但接下来这里还会被封锁，大家都不能回家，必须直接在这里常驻，然後各种面谈跟心理评估，必要的话再来个记忆清除，最後才会恢复正常工作，但也没完，我们必须写各式各样的事故报告，排班增加，大概要花两三个月，才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马修的表情像是有什麽要爆炸开来，对於兰央的提问，马修最终只有点头，一语不发。

    葛雷格走在最後面。在这样的时间点，他感觉到耳鸣已经不某种低频音，而是像要述说什麽一样在轻声细语。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久到葛雷格好像都能回忆起自己进入基金会到现在的好几十年岁月，在他再次回过神时，他们站到了一扇门前，说实在话。会在这种空间看见门，就好像在感恩节大餐中桌上出现汉堡一样不合适。但大脑却能够明白，房间必须有门才出得去这样的事实——整个让思考乱套了。

    兰央抬起头，葛雷格发现她与马修都同样戴了单边耳环，在温暖的灯光下，就好像整个人都染上纯金sE。

    「我也是有经过一扇门才到了泰勒小姐那。」兰央说：「你怎麽能保证我们不会开了门後还待在这？」

    「如果这扇不行，那就试下一扇。」马修语气强y：「下一个不行就再下一个。」

    葛雷格顿了顿，他莫名地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马修时，对方看起来老神在在，可以破解出他们的弱点，说他们这样行动完全不符合规范。讲了许多关於自己的事情，却几乎全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