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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故人故事 (第1/1页)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的JiNg神状态似乎是停滞在一个很难挪动的泥沼之中。 我肯定是一个非常有Ai的人,对此我丝毫没有怀疑。 从字里行间、从记忆浮现的某一瞬间、从直面失去的人和过去里都可见一般。 最近我开始不去Ai那麽多人了,决定了很多人以後就不Ai了,有些是这几个月才确定、有些则是好几年前就已经失连。 把重要的人从周围一个一个驱离、一个一个走远、一个一个在心里放乾净,直到「重要」的定义变得简单暴力、边界清晰。 在放掉越来越多关系的这几年里,当然会越来越身轻如燕,生活里的执行开始可以只一个人就拍板定案,学会对着每一个让我感觉到不悦的人皱眉、再理所当然的疏远任何一个对我造成损耗的个T,不论有意无意。 从我决定「我再也不愿意被如此对待」的那一刻起,就尽我所能的取舍,并斩断所有冒犯的对待,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听觉大概是五感里面在社交里最不具意义的东西,失真大於收受。 我还是会在很多瞬间想起一些以前的人,是了,现在我会亲切地将他们称呼为「以前的人」。 他们有不少人都活在我多年来的文档里面,我曾经是因为困惑、因为Ai、因为想要理解这些人而把部份的他们送进了笔下世界。 我跟自家人物的关系一直b较微妙,常见的文手分成母亲和编剧上帝两种,而我以上皆非,我是演员,我一直以来都是演员。 我是连结他们跟三次元世界的介质,通常由我邀请、由我召唤、由我单方面的努力,去一步步获得人物的信任、用时间和最柔软而cH0U离自我的方式去聆听、去等某一天他们愿意和我说说自己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跟他们当然是相辅相成的,我给自己设的kpi完成之後,我不一定Ai他们、不一定和他们有交情、不一定想主动和他们有所关联,甚至如果某天世界相连,在三次元见到的时候不见得会一眼认出他们,但可能会在正常生活一个下午,突然对两条街外偶然有连结的他们产生意识。 可能会亲切热络的打招呼,也可能只是知道彼此还在呼x1,但不论是什麽情景,可以确定的是,对我的主角们而言,我应该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叙述者/演绎者/演员」。 以前一直是这样,因为有困境、想理解、边界薄弱,所以可以无限制下潜到属於他人的灵魂世界,直到我终於是我、直到未完成的故事里残剩的那些「他们的碎片」对我来说不再具有x1引力,甚至让我抗拒,我就开始卡稿了。 真是个大问题,我真的开始「不Ai他们」了。 我还有想要表达但是没表达的内容,曾在那些住有故人但是未完成的故事里,但是我提不起兴趣了、不好奇了、不愿意为他们说话了。 原来这才是我卡稿的原因、这才是每一次打开档案我都觉得是个好故事,但让我毫无继续意愿的原因。 我是个好的建构者、倾听者,显而易见,但是对於让他们「活下去/说出来」这件事对我不再重要了。 我甚至会不愿意听他们说话,因为好吵,这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麽自己非得再把那些不尊重、不重视、不合适的言语再重听一次又一次? 原来如此,其实我是不喜欢他们的啊? 这才是答案。 我一直不想讨厌他们、一直不想离开、一直为了留下来而努力倾听理解再思考对策,但就像是现实中的我找到的答案那样──其实我觉得不值。 Ai是这样的:喜怒哀乐都罢,好想待在一起。 我一定是真的很Ai那些故人,才会每一次都那麽违背本能的去找答案,拼搏多年,几乎所有书里都有Ai过的残像。 但也确实是就Ai到这里了,最明显的表徵就是:我终於因为不快乐而逐渐不愿意了。 原来如此,其实我并不是无法挪动了啊?而是挪动的太过剧烈还刻舟求剑才会如此。 於是我开始问自己,有些文本是不是该弃?然後就笑了,其实我从头到尾都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说放弃、只是不喜欢说放弃。 我几乎没有成型超过3-5万字还弃过的文本,至少大脑里没有,我一直都是虽然可能会丢在云端,但是後续都会慢慢写完的类型。 直到现在开始问自己,是不是要开始第一次舍弃?一边听诀别书、一边走跑步机爬坡、一边打字思考问题,其实得到的答案还是不知道而已。 我开始觉得生命是多面T、开始理解大人世界里很多理所当然又不可G0u通的默识,我不觉得自己黯然消流,但开始过了觉得自己非常奇怪的年纪。 理X上知道自己非常奇怪,但同时知道与平凡无所冲突,所以更自由放肆的在世界里跳舞、唱歌、失眠飞行,只要不住在未来里,就注定有更理想的未来。 生命是、交情是,大概文档也是。 也许我会在不久的未来,开始从一个需要仪式来代表开始和结束才能释怀的小nV孩,变成一个重要决定了就可以立刻翻身乍起而奔走的大人。 所以还是先不纠结卡稿不卡稿的鬼问题了,实际上应该是:我应该先去写写那些会让我开心的东西。 至於故事和故人……就都先为了我的幸福快乐而通通滚一边去吧。 我想这样决定。这样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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