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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ofessio  (第2/2页)
。痛觉会在每天女孩宣告死亡的时刻化作一枚钉子撩拨、搅动他的神经,接着他会吐到天昏地暗,直到清空胃里最后一点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会在夜夜入梦,扰得他无法安睡,只能靠酒精和安眠药昏迷过去,他甚至思考过从医院偷拿乙醚的可能性。    圣痕。无法愈合的伤口,和受难部位一致则为虔诚的标记,属神迹之一。    其实由附魔者所伤的痕迹也是无法愈合的,这也使得教会鉴别此类现象时的慎之又慎情有可原。    恶灵不堪驱魔仪式之扰,逃离一具躯体,可在那之前它就物色好了其他躯体,正是它所留下伤痕的,物主的原有灵魂从那疮疤中渐渐流逝,它也就得以趁虚而入。    恶灵无法彻底消灭。    它好不容易摆脱地狱的折磨,驻留在人间,时刻觅求可供扎根的土壤。    这一点是从一个年迈的灵媒那里悟出的。在他像今天这样扯下纱布,不顾反胃用棉签伸进去搅动,想要弄清到底为何疼痛阴魂不散之后——    在他从污秽中掏出一只小小的晶片,又对另一处伤口如法炮制之后——    在辩认出它们形状酷似婴儿的指甲之后——    吉普赛灵媒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的手腕,动作小心到一点都没沾上那两道伤口。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身体也被伺机而动的它们占据,从现在开始你得活得小心些。”    “要怎样小心呢,用善行恶心它们吗?”    “远离这里,”女灵媒没有理会这句玩笑,“远离祸事发生之地。然后,”长指甲伸到桌子下,从似是暗格的位置拿出一个包装袋,搁到他面前。    一双护腕。白色。随处可见的廉价物件。    “你就给我这个?”    “而且不收你一美分。戴上就可以,不想让它们接管你的身体的话。”    “这玩意……”他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抵御邪灵附身的威力,“能行吗?”    “万事自有定数,年轻人。在那之前,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足够。你要是不满意那就再来一份,记得保持清洁,还有这第二份可不免费。”    也许给自己这个,只是为了给抽屉腾点空间;也许选择白色,只是想让淌出的殷红再明显不过。让折磨得不成人形的EdgarTanch戴着它们来到小镇,成为一位乡村医生。仍无法摆脱后遗症之一的惊恐发作,余生就靠着处方类药物的效果过活。你很难从一个一半血统来自传统上靠腕部脉搏断定健康状况的地区,而这个部位又遭到破坏的人那找出什么活力。    还有头一次见面就对他很是亲昵的无主黑猫,和他映不出一丝光亮的眼瞳无差,他给它起名为Poe。    在这里,几年都碰不到一例疑难杂症。这就不会给任何想要靠病痛向他套近乎的人任何可乘之机,也很好地隐藏自己才是全镇最不健康的人的事实,清闲地维持着独来独往无欲无求的状态,偶尔买醉的时候思考自己的灵魂是不是在那时就和女孩一同坠落。    就算灵魂还在,也正从伤口一点点渗出,这幅护腕也许仅起了个减缓的作用。    恶灵……是从一个身体逃到另一个身体吧。就像儿时从嬷嬷那里听来的亚洲故事一样,那些成功种出鲜花的孩子,实则是将其他土地的花移植到了自己的花盆里,那绝无可能种出任何植物的花盆……    被松过土的花盆,拥有圣痕的人。    见到修士的那一刻,伤口崩裂。    戴着罗马领的傲慢家伙。    那个女孩,在被送到那的时候,腹中胎儿已有7个月,而在送去之前的情况是因疯癫行为而接受了4个月的驱魔。    他把什么送进她肚子里了?    从那时就对这类人没什么好印象,果不其然神父来嘲讽自己,回想一下,哪里不对。    伏在自己跟前的丰腴身影,几时有了一双孩童般清澈的双眸?    又是为何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谈起自己的伤口。他抬起手瞧着让烛光拂过的它们,这两个疑点若是结合起来——    女孩也长着一双如猫的眼瞳,Shaw也是她这个年纪。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终结这件事。    打定主意的同时,他听到楼下传来惨叫,手一抖,一滴血落进火苗中。舔到血的它摇曳得津津有味,如同一截意犹未尽的舌头。    东方有一种说法,千万不能将血滴进火里,否则会*怎样来着?    试试去。他摇摇晃晃地起身,钻下折叠梯,失血的身体不太听使唤,不知踏上第几节时脚下一滑,重重仰摔在地。    和面朝下的女孩相反。    他浑身痛得无法动弹,仰头看到一柄斜插在地板的斧子。自己的头顶和斧刃的距离,就只有表盘上11点到零点那么远。    *指甲和钉子在英文中均为「nail」    *东方民间认为会惹怒火神进而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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