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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甚尔x我要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第1/2页)
你在说什么啊...?西乡像是被这句话掐住了喉咙、夺走了所有赖以生存的氧气一般,这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啊?一句也不解释吗?说是搞错了啊、说是假的啊!哪怕是骗、也请编出来一个理由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的,理直气壮一般地承认了呢?!而且在变相地承认了那些之余,仍然这么...这么、无理而直白地要求他继续爱他!? 可是...是的,可是即使如此我也还是爱你...西乡一下子软倒下来,忍不住很没出息地哭了,可是,即使是我,也不能接受自己继续爱你...对不起。 西乡红着眼睛抬头,把伏黑甚尔吓了一跳。 伏黑甚尔此刻的样子多像被雨淋湿的狗,好像再不能得到他的救济就会死去一样。 软弱无力,这简直是和伏黑甚尔完全搭不到边的词语。西乡为自己不着边际的联想短促地笑了一下...啊,和初见面好像啊。 从一开始,这个人就是用那种姿态令他咬上了鱼饵,强硬的、理直气壮地闯进他的生活来的。如果伏黑甚尔对自己的行为曾经有过任何心虚的话,他们根本不会走到一起。 西乡沉默着,在伏黑甚尔说出这具请求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也许是在考虑如何开口,他向来不擅长做绝情的事。 伏黑甚尔在呼吸,好像已经灵魂出窍到另一个地方,这种感觉有点熟悉,曾经也好像有过,在这段幸福的起点的时候有过,这感觉似是而非,但好像和那次悬在半空的感觉有所不同。 他在下坠。 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他像是在飞行中被雨打湿了翅膀的鸟,这股力量拉着他下坠,要他跪下、趴下,五体投地、粉身碎骨。 他定定地看着西乡,忽然站了起来,他注意到西乡看了过来,视线先是瞟到了他指尖夹着的香烟,而后落在他刻意凸显隆起的腹部。 自怀孕以来他已经很久没再抽过一支烟,烟瘾上来的时候比毒瘾好不了多少,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嘴巴里总是没有味道,于是每次烟瘾上来,西乡在的话,他就缠着西乡接吻,亲一会停一下,停一会亲一下,像只没那么敬业的啄木鸟,贴着西乡亲个没完。西乡不在的话,他的兜里常放着一只香烟,不过为了肚子里的这个臭小子着想从来没点燃过,最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放在鼻子底下嗅嗅望梅止渴。 西乡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伏黑甚尔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从那张嘴中流露的任何只言片语,但最后西乡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伏黑甚尔默默地夹着香烟走到厨房水池前的窗户,他第一次觉得周遭的空气那么压抑,连天与咒缚的躯体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正常呼吸,周围的空气像是变成了液体,他站在海底,却没有长出腮来。 他朝外看,想透透气。 窗外的天空是蔚蓝的,有小片小片被风吹成鱼鳞状的薄云,是个很适合散步的好天气,而且今天刚好是礼拜一,晚上超市会有打折。 他叼着香烟刚点燃,烟都没飘起来多少,肚子就疼了一下,里面的小东西踢他抗议。伏黑甚尔顿了顿嗤笑一声把烟按灭在水池里,收回手时随意地点了两下小腹,爸爸都快不要我们了,你还捣乱。 伏黑甚尔自嘲地勾起嘴角。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伏黑甚尔真的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苦恼西乡的正直,否则他完全可以用rou体用金钱用力量色诱利诱或是威胁,然而现在他想了半天,好像只剩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个方法可以试试。 没等他酝酿好开始哭,西乡开口了。 “甚尔,为什么要那么做?”西乡这次没有和他打哑谜,顿了顿又接道,“为什么要找人来...教训我?” 伏黑甚尔的心又重新活泛起来,原来是这件事。他尽量让自己的窃喜不要太过明显,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他有把握得到西乡的原谅。 “我没想要他们这么做。”他尽可能地诚恳,唯恐没把自己不小心搞出一个大乌龙的绝望传达出来,“本来只是一个恶作剧,真的。” 有时候越是强调真的就越是像在说谎,即便那确实是真的。伏黑甚尔坐在西乡的对面用尽了自己的诚恳看着他,伸手去牵西乡放在桌上的手。 西乡了解他,会相信他的。 他牵到了,伏黑甚尔松了口气,心脏砰砰跳得很快。 西乡的表情像是有所缓和,被他牵住的手也反过来握住了他,眼神柔和了很多。 ....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劫后余生,伏黑甚尔从没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这次真的差点把他吓死,绷紧的神经猛地松弛下来,他几乎立刻开始得寸进尺地想要讨回利息,想要倒进西乡的怀里确认两人的关系没有改变,埋怨他不相信自己,还要把刚才没有阻止他点烟的事情拎出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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