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月琤的告白 (第3/3页)

很介意吗？」虽然看月琤的反应就能知道答案，但是珏尘还是希望能听她亲口说出来。

    「不，当然不会。」被珏尘这麽一问，月琤想也不想地答道，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连忙接着解释道：「应该说…：因为对象是您，所以我完全不介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老实说……我觉得有点开心。」

    「是吗？那就好。你先将手中的那块饼吃完，我去跟镇民取点水来。」珏尘温柔地笑着说完，正准备要站起身离开，却被月琤叫住：

    「那个，如果您口渴了的话，取水的事请让我来吧。」

    「不是！总之，你先待在这，我马上回来。」略微无奈地看了月琤一眼，珏尘没有再等月琤说些什麽，立刻转身离开。

    而见珏尘离去，月琤也只能照他的话待在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珏尘再度走回月琤身边，手上还拿着两个装着水的竹筒。将其中一个竹筒递给月琤後，珏尘重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珏尘取来的，手中装着水的竹筒，月琤突然有感而发：「总觉得……感觉好奇妙。今天发生的事，虽然都是真实的，但却又像梦一样……」

    「你指的是什麽事？」

    「就是今天和您在一起发生的所有的事。过去……我们虽然也是一直在一起，但是您却从来不曾做过这些事……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吧∣∣明明就和过去一样在您身边，但是气氛感觉完全不一样……」说着这话的月琤，绝美脸庞上浮现的是浅浅的微笑。

    「现在的我……果然和过去的我差很多吗？」看着月琤那抹带有各种感触的浅笑，珏尘的感觉也相当复杂。

    「不，该怎麽说呢……现在的您和过去的您毫无疑问地是同一人，只是我觉得现在的您……和过去有一些些不同。」

    「和过去有一些不同？b如说？」听见月琤提起对过去的自己的感觉，珏尘忍不住追问道。

    「b如说……以前，从收集情报、与人类交涉，到跑腿、料理生活琐事等等的事，都是我在做的，像刚刚向镇民取水的事也是；但是角sE却互换了过来，去取水的人是您，而在原地等待的人是我。过去您从不曾主动做过这些事，而我也不曾想过您做这些事的情景，所以今天的一切虽然都发生得那麽自然，但我却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听完月琤的话，珏尘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听起来，过去的我似乎是个不怎麽T贴，又Ai使唤人的差劲男人啊……」如果过去的他是这种Ai端主人架子的人，也难怪月琤长久以来，会对自己采取这种保持距离、毕恭毕敬的态度了。

    看见珏尘的反应，月琤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您误会了。我是侍奉您的神官，那些事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您是神子，我是神官，所以这样的互动模式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是这样，以一个nVX的立场来看，这种男人还是很差劲吧。」珏尘回想在这七年间，他观察一般nVX的结果，nVX都希望并喜欢男X温柔而T贴的对待，但是月琤口中所描述的自己，显然不符合一般nVX的理想。

    珏尘向来完全不在乎nVX对自己的看法和好感是如何，但是现在，他却十分在意月琤对自己的评价。只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做为一个理想的男人，他似乎是不及格的吧……

    而就像是听到了珏尘心里所想的事一样，月琤很肯定地对珏尘说道：「不，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每当我工作告一段落时，您总是会问我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之类的，而且总是会视我的身T状况调整行程和行动。或许对您而言，这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这些小事，却让我充分感受到您的温柔和T贴。

    七年前在万诛山的时候，您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了我……在神界，会反过来保护神官的神子，就我所见，就只有您一个而已。所以对我而言，不管是神子、还是男人，您都是最温柔、最完美的。」说到此，月琤的脸又泛起微红，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藏在心里许久的感情，当着珏尘的面说了出来。

    「月琤……谢谢你。」凝视着月琤美丽的脸庞，珏尘露出了只有在月琤面前，才能展现的温柔笑容：「遇到你之後，我觉得踏实、安心了许多∣∣不单单只是因为你是我过去的亲信，更大的原因是，待在你身边，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最近，我甚至不禁会想：我们的这趟旅程，就算没有终点也没关系，如果能像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话……」

    四目相望，月琤也对珏尘回以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温柔微笑：「请您放心吧。我说过，我会一直待在您身边，直到您不需要我为止。在那之前，就算这趟旅程结束了，我也不会离开您的……珏尘殿下。」

    她叫他珏尘殿下……

    「你终於……唤我的名字了。」听见月琤终於以名字称呼自己，珏尘的高兴远多过於惊讶。

    「是……。您说得没错……其实我一直很想以名字来称呼您，有些话也一直想对您说，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这麽做，一直拿我们的身份来当逃避的藉口。直到刚刚，您说您待在我身边是最放松的时候，我才惊觉：我想维持我们的关系，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但是却也因此忽略了对待重要的人时，最应有的坦诚与真心。

    我之所以一直不想提起万诛山事件，是因为过去在那个事件过後，您有时会突然对我表现出不太高兴、甚至是生气的模样，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我在那之後说错了什麽或做错了什麽所致。

    现在，我终於有些明白您当时不悦的原因了--当自己的坦然无法得到相应的回应时，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身为侍奉神子的神官，我对您所抱持的心意，或许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和您在梓莘村重逢时您也说过，现在的您，不需要侍奉，所以……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希望您能以珏尘的立场来听……可以吗？」

    「嗯，你说。」珏尘回答的声音柔得似水，但是却给了月琤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从第一次见面那时开始，您在我心目中，就一直占有很特别的地位。喜欢、仰慕、尊敬……对您的这些感情，不知在何时发生了变化，等我发觉时，我已经无法再单纯将您当作神子来看待。

    表面上虽然称您为神子殿下，以神官的身份跟随在您身边；但除此之外，我对您也有着一个nV人对男人的Ai情--

    明知道不可以，但我就是无法放弃……」月琤说着，不自觉低下了头，不只是因为难为情，更是因为害怕看见珏尘听见这些话时的表情和反应。

    然而就在月琤说完话、低下头没多久，回应她的，并不是预期中珏尘所有可能拒绝的话语，而是一个温暖且强而有力的怀抱--

    「没有什麽不可以的，你也不用放弃……」月琤的脸紧靠在珏尘的x膛上，耳边传来的是珏尘低柔的嗓音：「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消失过∣∣越是寻找过去的记忆，我就越加确定这一点。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没有什麽不可以的……」

    「嗯……只要是您的希望，我做什麽都愿意。一直……」月琤靠在珏尘怀里，带着幸福的微笑，第一次完全以一个nV人的身份，向珏尘许下自己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透过拥抱，传达、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而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两人要面对的，是无法缩短的差距、以及两难抉择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