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与养子_我的前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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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世 (第1/1页)

    时间来到一个星期期限的第四天。

    一个陌生人的来临打破了埃赫嬉皮笑脸的面具,过于沉默和阴沉的脸让夏致觉得十分的别扭,他只是亲吻他的脸颊,夜半依偎在他的怀里。

    终于今天夏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这个黑发碧眼的男人眼睛在说话,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一个落汤鸡般的狗狗想要回家,想要一个小面包,而他却只想要的仅仅只是我的一个吻?不,他想要的我一直都知道,是一句话——我爱你。

    但是他怎么会让捡回家的小狗狗,哦,不是,他的小团子为了得到信任就摇尾乞怜呢。

    山风吹帘,盛阳遗落,春花残落,所有的将会在土壤中腐败,深埋于地下的不仅仅是那死去的尸体,还有盘根生长着的想要挣破黑暗的种子。

    他终于在窗外落尽花的那个季节摸摸这个长大的孩子的头,漂亮的小孩依旧喜欢跪趴在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的膝上,仰视他的月光。漂亮小孩的唇像想要还未到季节的破蛹的蝶想要挣破亡茧就要振翅而飞,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因此他捧起他的脸,被那深沉的爱意吸入,缓慢的撕开夏致自己的嘴,无声的说到:

    【并不是所有的解释都需要每次的揭开伤口。】

    埃赫看出夏致打出这样的手语。他不禁哑然失笑,所有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在这一瞬间已成灰烬。

    也对,他总是懒懒的像树上的花也要分心情才能完全开放,那他又怎么能让一个哑巴发出喉管振动的声音呢。

    他们都疲于解释,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真相都过于残酷,至于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也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汤锅里搅动的是他不知道的秘密,所有的解释都堆积在这些融化的药材里,混沌而令人敬畏。埃赫看着夏致不停的搅动着这些东西,只感到十分的困倦,因为他想到了许久的事情,他死亡的那一天。

    哈欠一声,灰扑扑的变成一个团子飞入夏致的衣襟里。

    夏致习以为常,但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

    谁有会理解你呢?罗浮......

    ——

    佩弗西自愿留在了这个小木屋里,不,也说不上是自愿,因为他走不出这间木屋。

    这件木屋四周是开辟好的空地,圈养着一些畜牧,但是平坦空地开外就是比人高的野草和树木,是期限的第二天夜晚,他夜不能寝,想要出门,但是那个灰扑扑的肥松鼠看见他想要出去,就面露一脸不识好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翻身而睡了。

    灰崽:大半夜的,出去木屋简直就是茅厕里打灯——找死。

    佩弗西实在是睡不着,白天无所事事,不是看着埃赫,就是看着埃赫看着夏致在做奇怪的魔法汤药。

    哦,白天的时候他就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夏致在他一次早晨递给了他一张纸条,谢天谢地,他终于了解了阁下们的名字。

    夏致一天到晚就听见这个表面应冷酷无情,实则是个话痨的男人一天下来就是一大堆废话箩筐。不是阁下就是先生,不是先生就是请问一下,不是请问一下就是欸,让他烦不胜烦,最后还是写了一张纸条介绍了自己,顺便叫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角攻闭嘴。

    故事回到佩弗西的那天夜晚想要找个地方解手,结果刚结束,就看见草丛里窸悉簌簌的传来震动,远离危险的方法就是不要好奇,就想要转身离去,但是却听见埃赫在背后喊他,便看见了他站在草丛里向他招手,他指了指自己,埃赫点了点头。

    刚抬起脚就想要走过去,突然间被石头砸了脑袋,看向石头来的方向,看见埃赫站在木屋门口抱手靠在门上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不对!你不是在那里吗?”

    佩弗西猛然看向草丛远处,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好像他看见的都是错觉,顿时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整个人脸色不好的就急匆匆的连爬带滚的躲进被窝里了。

    灰崽叽叽的在埃赫耳边说了几句话,埃赫皱起了眉毛,不满的说:“你就不能阻止他吗?要是死了,我俩都不好过。”

    “什么意思吗?我白天出去养家糊口的,我不容易吗?你这小白脸的,白天不能出去,晚上夏致也不让你出去,你就是白吃白喝的小白脸。”

    灰崽扯着他的耳朵撕心裂肺的叫。

    埃赫耳朵感觉都要聋了,但是气急败坏的掐住灰崽的尾巴,恶狠狠的看向远处那些不知死活想要搞事的黑暗鬼影,改天他就全杀了它们。

    脆弱的木门被猛然合上,灰崽被他随手扔到佩弗西像个大馒头的被子上。

    佩弗西感觉被子外“噗——”的一下有东西掉到他的床上,让他悚然抖了一下。

    阁楼传来咯噔咯噔的声响,埃赫想要和夏致告状,逐渐走进的是无声的步伐,他捡起摇椅滑落下的书籍,放在滴泪的烛台旁边。

    沉默的火光记录着这一切。

    高大的影子在盈盈灼灼的光暗下,他的目光像一只蝴蝶般停留在摇椅上那个酣睡的身影,轻盈的留下一个轻柔的贴脸和一个晚安吻,被亲吻的人毫无反应,但是蝴蝶像是被花的摇曳振翅而飞。

    夏致一直在准备佩弗西想要的东西,如果说他有什么能力,他的第六感或许是最可靠的,但是也往往也是最不可靠的。前任女巫的书籍或许有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没有看多久就陷入了梦魇中,说起来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做的梦,说起来有点新奇,毕竟,他能感觉到他在做梦,经历的事情看起像是看某个人的故事。

    昏暗,潮湿,霉味与血腥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本来金芒四射的金发充斥着腐败的气味,灰尘让奄奄一息的人的金发变得黯然失色,像个待宰的猪悬挂在墙壁之上,尖锐的钉子穿透手骨将他像受难的耶稣,低垂的头发遮住了他姣好的面容。

    夏致虚化般站在他的面前,但他一眼就能知道他是谁。

    他身体的主人——罗浮。

    惨烈得不像样子的人竟然是故事里虐主角受千百遍的“女巫”,但是这里是这具身体过去的回忆吗?虽然看样子犯了什么罪恶即将被处死,但是身上的光明元素一直在逸散,莹莹发光的雾气像要灰飞烟灭般。

    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故事般那个狠毒的角色,像是,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他带着好奇缓缓走进到这个惨烈得不像样子的“女巫”面前,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当夏致蹲下想要拨开他的头发的时候,本来昏迷神志不清的人,晃动那一头脏乱的头发,透过发丝缓缓抬起了头,令夏致睁大了眼。

    罗浮感觉到有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他,便竭力的抬头一看,却看到“他”自己蹲在他的面前,所以,他是终于死了吗?

    我竟然看着我自己,或者又是他们折磨人的新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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