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咒回)O sole mio 我的太阳_IF 落ちてくる空(BE o03 )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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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 落ちてくる空(BE o03 ) (第1/5页)

    00空海

    天空是极具包容的,他广袤无垠的胸怀,包容着云霞雷电,包容着太阳月亮和满天星辰;它本可以保持着澄净无色,却又被染上了各种样式的蓝。

    今生名为虎杖悠真的雾蓝色发少年,坐在脚下就是海的悬崖边,看着天空,从东方既明开始,一直到现在夜色深沉,一看就是一天。

    已经是凌晨4点了,手机仍然没有响起…

    他差点忘了,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约他一同出去夜游了。

    人活着有意义吗?咒灵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这世间万物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是为了像第一世那样,为了还房贷,没有一点娱乐,每天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麻木地活着吗?

    是为了像第二世时白日庭的教师们教导的,为了维护宗家和修一族和保护人类,而与那些食尸鬼战斗,作为此生的信仰吗?

    还是为了像第三世那样,将背叛他们赤筑山城的叛徒们和他们的家族全部诛灭殆尽,不惜化作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食人恶鬼,如同幽魂一样徘徊在世间两百多年,差点沦为幕后黑手手里的棋子吗?

    越是活下去,悠真越难以判断生命的价值和其重要性,越发不明白该如何让自己快乐起来。

    悠真站了起来,双手打开,面朝着大海将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从悬崖上落了下去。

    真是奇怪呢,书上说,从高处下落的时候,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的激素疯狂分泌,心跳和心情有所变化,就连眼前的世界也会变慢。

    但是他没有。

    无论是痛苦、悔恨、恐惧、不安…

    没有脑子发胀,没有眼前模糊,鼓膜和鼻窦也未曾感觉到撕裂样的疼痛,没有呼吸困难…

    好奇怪啊,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没有变化。

    他还是…人类吗?

    哗啦——

    夜色下的海面上蹿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在几次波纹后,又一次恢复了规律的潮涨潮落。

    人类的存在真的有必要吗?

    悠真的身体下沉着,冰冷的海水争先恐后地灌入了他的口鼻,充盈了他的每一颗肺泡。

    ——没有痛苦,没有昏沉,没有烧灼感…

    ——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还算得上是人类吗?

    也许,几乎已经一无所有的他,早就死了吧。

    在很早、很早以前。

    “一切都是,生者必灭,乐尽哀来。”

    01碎空

    每个人类都会有死亡的那一天。

    悠真很早就知道了。

    只是未曾料到,在太阳落下去之前,碧蓝如洗的天空先一步撕裂开来,如破碎的蓝色丝绸,露出被天空阻挡着的无限的幽暗宇宙。

    没有了天空承载,太阳会如何,月亮会如何,满天星辰又会如何呢?

    人们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守在屏幕之前的所有人,尚未来得及为五条的胜利而欢呼的时候,一道穿越了时空的斩击,将还在仰天满足大笑的五条,连着他的左手,给拦腰斩断。

    “!”

    “骗…骗人的吧……”

    观战的几人,瞬间感觉到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见到五条落败的鹿紫云一兴奋地瞪大眼睛,抄起短棍,就要转身离开这个房间,进入战场。

    离开之前,他偶然瞥见了那个有着雾蓝色半长发的少年,垂着头,远远地站在了一边。

    “喂,摩罗,你又在发什么疯?”

    话刚说完,鹿紫云一才想起这位疑似和他一样“受rou”了的上弦之四,还是刚才战死的五条的年轻恋人。

    老牛吃嫩草,这草现在被人拔了还砍成两截,这个看似安静乖巧的恶鬼一定处于爆发的临界点。

    怪不得即便是五条临行之前,也不曾说出让少年上场的话。

    “感觉就像…期待很久的大餐刚端上桌,就被人掀翻了桌子,还往食物上踩了几脚一样。”

    悠真语气飘忽地,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话语。

    “非常奇怪,死在比自己强大的人手里,并非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这次,就是难以释怀。”

    今天清晨,天明之时,五条曾经伏在他的枕边,问他,笑着会在什么时候诉说爱意。

    「想听见小悠真说我爱你,真是好难呀。」

    男人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小悠真是那种需要人先开口,才会主动伸出爪子的类型吗?」

    「人的一辈子很长也很短,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吧。」

    「哇哦——原来悠真是那种绝命之际,才会说出口的内向型吗?」

    白发的男人哈哈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哎呀,看来哪天我要装死试试看——不然要好久好久才能听见吧?」

    猫这种生物,大概就是那么的潇洒吧。告别的时候只是轻轻地喵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舒适温暖的窝,离开它最喜欢的两脚兽,拒绝了饲主柔软的怀抱。就像太阳旁边的云朵,天空挂着的晚霞一样,风一吹,就无影无踪了。

    即使即将奔赴的是它为自己选择的死地也是如此。

    而现在,那个带给他无数特别的体会的男人,支离破碎地倒在了新宿的战场上,死不瞑目。

    血色的发被血和汗粘成一缕一缕的,白皙的身体伤痕累累,就像一只雪白的家猫,惨遭一辆货车撞飞,碾压,拖行…

    “明明,这是同伴选择的道路,我应该支持才对。”

    恍惚中,他抱起那只软绵绵,没了骨头,像是浸泡在血水之中又捞出的猫,就像抱着一张血淋淋的毛皮一样,冰冷,黏稠,悄无声息——就像他现在抱着只剩下上半身,无神的双眼盯着天空,嘴角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散去的笑意的男人一样。

    …他应该为同伴的得偿所愿感到欣喜和由衷的祝福才对,不会因为衰老或是疾病,以难看的方式像是冬天的落叶那样,被掩埋在雪中,而是如樱花一样,在最美的时候飘零落下。

    ——花中樱花,人中武士注1。

    如果那时候,诅咒了五条的话…

    如果那时候,回应了五条的话…

    如果那时候,阻止了五条的话…

    悠真用力地用舌尖抵着自己的尖锐的獠牙,狠狠地闭上他那双此时充满着暴戾的双眼。

    他应该,是不会后悔的才对。

    鬼,明明都是一些冷血的,没有心的…以人为食的怪物。

    「如果老师多给贪婪的悠真一点喜欢…悠真会多喜欢一点自己吗?」

    “……”

    悠真扬起头,低头吻上那已经冷开始硬的嘴唇,舔掉他唇上的血渍。

    “我爱你。”

    但他大概是永远做不到喜欢“自己”了。

    因为让他愿意这么做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樱花啊,繁荣之花,也是死亡之花。

    “我果然还是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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