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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adays 18 (第1/1页)
鸣瀚在季实的灵前坐了一整晚。 朔谕被九惜带回来后就到了这间屋子里,一进去就注意到了躺在中央那张玉床上的红衣青年,看着也不过二十岁出头,长的十分好看,手掌交叠放在腹部,安静地闭目睡着。 他也看到那日见过的那个白发青年,对方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挪开了目光,似乎不太乐意和他对视。 “父亲,季叔叔他…”鸣瀚站起来,看到朔谕顿时噤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过去看看吧。”九惜示意鸣瀚让开位置,推了朔谕一把。 朔谕上前去,不理解九惜的用意,只是看着这青年的脸,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猛地扶住了玉床的边缘,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胸中泛起一股难受来,却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也是这时他才发觉,这青年没有呼吸,竟然是个死人,他受到惊吓,想要后退,被九惜挡住了。 “你这辈子心愿了了,下辈子也必定会如你所愿。”九惜弯腰抚摸着季实的脸,俯下身子与他额头相抵,过了阵猛地吸了下鼻子,起身,“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了,你们陪陪他吧。” 这个“你们”自然也包括了朔谕,朔谕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他……是谁?你父亲为什么带我来见他?”朔谕只认识鸣瀚,加上气氛沉默地有些可怕,便问。 鸣瀚很担心说了实情会把父亲的好事搅黄,犹豫地看了曲鹜一眼,曲鹜迅速别回头,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他是你父亲的什么人?”朔谕问,“兄弟?还是……情人?” “应该是后者吧。”朔谕觉得自己没话找话实在没意思,“是不是你的另一个父亲?” 鸣瀚犹豫,季叔叔跟父亲应该是在下面吧……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是是季叔叔的孩子,不然父亲肯定会说的,想到这里,鸣瀚摇头,“不是。” “哦。”朔谕应了声,看着青年的面容,心想这人应该是个欢快跳脱的性子,肯定压不住九惜,“你父亲似乎很在意他。” “嗯。”鸣瀚回答,“季叔叔似乎陪了父亲很多年,而且我醒来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高兴。” 朔谕敏锐地发现了重点,“很多年……有多少年?” “听说季叔叔十九岁和父亲认识的。”鸣瀚心想父亲这么喜欢这位叔叔,年龄的事情应该早就知道了,“季叔叔今年似乎有两百多岁了。” 朔谕蓦然瞪大眼。 之后朔谕被留在了这里,九惜每日即便过来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地陪着那叫季实的青年,死者为大,朔谕更是分毫不敢打扰。 他有心想问问九惜这青年的身份,只是怎么都开不了口,他坐在床前,盯着他,隐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在。 他渐渐失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双紫色的瞳了,朔谕握着季实的手,脸贴过去,轻声道,“对不起。” 没有人回应他。 送季实下葬都是九惜一个人去的,鸣瀚也不能跟着,没人知道他究竟被葬在了哪里,九惜在外边过了有些天才回来,比之离开时似乎心情缓和了些,。 朔谕也在这儿待了有些天了,在不知道父亲的安排前,鸣瀚将他带去了自己的宫室里边住着,甫一听闻父亲回来,鸣瀚立刻带着他去找九惜。结果到了天华殿又犹豫了。 去主殿还是去偏殿?父亲一向不会带人进主殿,之前霖起那般受宠都没住过那里边,想到父亲对这位叔叔特殊,他又有些拿不准。 刚好碰上宁英出来,一番问询,宁英毫不犹豫道,“尽管放心,主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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