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至二十五 (第4/7页)

天班儿，今儿个又迟到。”同班的看见他接连打了五六个哈欠了，凑上来开他玩笑，乐呵道，“昨晚儿打野去了？一宿没睡？行啊你啊，看起来腰不疼腿不酸的，这身T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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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勉强眨了几下眼睛，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累了，还真是昨晚打Pa0打的，纠正道，“没呢，Cb能有这儿累？用手冲的，有些……没太控制住。”

    周野是个老实人，从不藏着掖着，除了不暴露X伴侣的具T信息，那是有什么说什么。

    同伴早知道他CJ，要不是家里老婆管得严，还想问他有什么门路的，谁知道他居然有一天改邪归正了，“C！你骗老子，你踏马说自己一辈子不找老婆的，我妹给你说多少回了，人家喜欢你可有两三年了吧。这工地晒Si人的，她为了给你送饭可是接连来了两个月，你怎么都不肯答应，这可倒好，她前脚刚结婚，你踏马后脚就找了老婆。”兄弟一听这话，炸毛了，指责他忘恩负义。

    “不是……”他从没这么想过，人家姑娘挺好的，长得也漂亮，“不是，我没找老婆。你踏马能不能别激动！”周野又要撒谎了，这回得跟自己的好兄弟撒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伸手推开了对方，要他站远点，佯装是被他W蔑过后的恼羞成怒和坦白秘密的不好意思，借口道，“我……”

    “就十几年前。我那时候才十几岁，不是不懂事么，给人家肚子Ga0大了。现在人养不起，把孩子送过来了。我带着孩子不好找nV人。”说完给了对方一个你自己T会的眼神。

    没办法自由地打Pa0可是男人共同的痛处，对方感同身受，一起感慨道，“唉兄弟我懂你，自从去年我老婆生了娃，我现在只要一回家就是N孩子，看孩子。到了晚上吧，感觉来了想m0下老婆，小崽子一声嗷呜，就把我老婆叫走了，真是说啥都不好使。”

    “有时候我都纳闷，这nV人生了娃之后就不喜欢打Pa0了么？”

    周野轻笑了一声，抬手拍拍兄弟的肩膀，好言好语建议道，“你把你家那闹腾孩子丢给爸妈管两个月，保证你b刚结婚那会儿过得还要开心。我说真心话，孩子都让你老婆一个人管，她能愿意给你C？回家不指着你骂都算脾气好了。”

    “你是不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我爸妈肯带那就好了。”

    他是不懂。但他也没机会懂了，只得抬手拍了拍兄弟的背，问他别的事情，“我还真有一些事要问你，兄弟，我真不懂怎么带孩子，要不你跟你老婆给我出出主意？我姑娘人不小了，但之前有给她妈nVe待过，营养不良，瘦得跟猴儿一样，再过两年就青春期了，我担心她发育不起来，长不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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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年纪了？实在不行上医院看看。”

    “十岁了，才一米五不到吧，T重掂量掂量，我觉着只有四五十。”他抱过慕悦，和工地上一麻袋生石灰差不多重，可能还要更轻些。但他对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因为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样高了，T重快一百六。

    “啊？就你这基因……她妈不给饭也能蹿到一米七啊。闹什么呢。”兄弟诧异道，又连忙补上自己的看法，“我姐那姑娘，今年十二三了，身高都一米五八，据说她小学一年级能有一米三。要不你领着去什么发育科问问看？可别耽误孩子。”

    上医院。说到这里，轮到周野唉声叹气了。

    “要是我真能领她上医院也就好办了。”本来他是想着过段时间给慕悦上户口的，虽然自己在政府部门办事没什么关系，但有点耐心多等一段时间，多磨一磨，有个一两年也能磨出来。可现在知道她之前在的地方涉黑……万一他不知Si活去申报了，叫对方发现可怎么办。

    他就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民工，真要y碰y，是护不下来的。

    “那也简单，你就去菜市场，看到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买一份，J鸭鱼r0U、山珍海味，你Ga0得营养均衡一些，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我觉着不是真的有什么侏儒症，长不来身高也能挂点r0U。就是你这荷包，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捂得太Si了。人小丫头能受得了你那臭烘烘的地方么？”兄弟早就劝他换个g净舒服点的地下室，别总和那些人凑一块儿。

    周野抓着K脚瞥了他一眼，拒绝道，“你知道什么，很多大病是进不了医保的。我现在不多攒点，到时候够在医院住几天的？我可不想忙忙碌碌一辈子，到Si的时候都不能叫自己舒服些。”

    “诶，你这个小气鬼！现在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好好享受，天天担心Si了怎么办。要我说赶紧找个老婆，要是真病了，孤苦伶仃的都没人照顾你。”

    男人摇摇头，异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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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找。我这辈子不讨老婆。”

    二十二。

    其实进入全民都要念书的新时代——二十一世纪后，nV孩儿们便不能像母辈那样，在读初高中十几岁的年纪就往耳垂上打耳洞，给自己梳妆打扮，那是严重到会被全校批评的事情，所以，更别提大胆地像慕悦这样光明正大地往耳朵上戴金首饰的情况了。

    姑娘们想都不敢想。

    她很不同，蒋南坐在最里面的餐桌上全神贯注地盯着钻进后厨的nV孩儿，心道，她不用念书么。她难道不用上学。她的老师不会抓着她在教务处那里一通批评。这么大的耳洞难不成过几天就能自己长好？

    也就是等慕悦给她从后厨端来这家店里最有特sE、她等了快一个月都没吃上的特sE肠粉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里，蒋南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它们也许与自己今天就要开学但暑假还没玩够的事实相关，它们也许只冲着这位陌生服务员身上与她的认知完全不相符的一切。

    总之，这是她们两个人会产生交际的最初始的理由：今天上学路上，蒋南遇到了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nV孩儿，她的耳朵上竟然佩戴了一对金耳环。

    慕悦在cHa0州记已经工作满一周了，余银对她很满意。抛开洗碗、擦地、洗菜、备菜等不需要在客人眼前露面的活儿，就是简单的点菜、上菜，nV孩儿也开始游刃有余了，甚至还趁乱学会了几句相关的cHa0汕话，b如，“肠粉”念作denghung，“稞条”念作guediau。

    所以昨天和余银坐下来定基本工资时，余银给了她远超预期的工资基准线。粗略算下来，她每天能带二十五块回家。慕悦从没觉得赚钱是这样轻松的一件事，就只是做之前每天都做的粗活、杂活，便能得到一个月七百块的收入。

    “诶，小悦，你把这个给9桌的送去。”余银忽然叫住她，让她给蒋南上菜，往碗里多加几勺配料的功夫，又仔细嘱咐道，“那小姑娘b你小三岁，听说姓蒋，学习成绩挺好的。这学期正好上初二，学校呢就是前面五百米远的致远中学，我们这儿还算不错的私立学校。我想着，这开学后她能天天来，也算我们这儿的熟客了。你可以试试跟人家交个朋友，或者混个脸熟。别看人长得挺乖一小孩儿，她爸可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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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银听说她妈真的nVe待她，这段时间对她极为关照，b如，换工作服的时候会观察她身上有没有不该有的青痕，每次给周野打电话的时候都要试探一番，三言两语地套话，确认周野不会继续nVe待她，再b如，像现在这样，给她找一个能替她撑腰的警察的nV儿当朋友。

    可那是警察。慕悦最怕的一个词。她对这类人没有更多的好感，毕竟之前每次警察上门扫h的时候，她都要被关进黑屋子。他们一关就是好几天，还要绑手绑脚用臭烘烘的抹布堵住嘴，生怕她乱说话。所以这会儿听到这个词，她浑身便是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