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文学_狐狸与蟒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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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与蟒05 (第2/3页)

人一挪步,挡在乔森眼前,示意右边的小门:“来,杂物间在这边,我带你们去。”

    “感激不尽。”

    乔森背着克里斯跟在他身后,正要走出门,却瞥见门边的橱柜下面落着张纸片。他弯下腰捡起来,老男人听见动静倏地回头:“怎么了?”“彩券掉地上了。”乔森草草瞄了眼,立刻递还给对方。老男人接下,讪笑两声:“……哦,我那儿子,就喜欢买彩券,叫他不要买不要买……不说他了,跟我来。”

    杂物间里不大,里面堆放着不少东西;最角落是秸秆,堆得有点厚度。

    “我一会儿拿褥子过来,你们先坐着休息休息。”老男人把提灯放下道。

    乔森飞快把昏睡不醒的克里斯扔在秸秆上,快步走向老男人,拽过对方的手。

    “你做什么……”“这点不知道够不够,”乔森微笑着,塞了两张纸币进他手里,“不够的话我朋友身上还有点钱,等他醒了再拿给你。”

    那是两百块——在下原住间不错的旅社,都花不到一百——老男人看清楚后嘴角就翘了起来:“……够,够了,你快坐着吧,我去拿褥子。”

    “好。”

    老男人离开关上门,乔森立刻收起了笑。

    他打量起杂物间来,秸秆堆放的位置有扇糊了报纸的小窗,正对着外面院子。他从衣领里摸出刀片,从窗角往上,将报纸掀开一个小角。从这儿往右边,能看到主屋的两层楼;往对面就是光头和女人所在的厨房,老男人没回主屋,而是去了他们那边,不知说了点什么,女人便埋着头跟他一起往主屋走。

    他还想继续看,昏睡不醒的狐狸忽然出声:“冷……”

    男人利索地脱了上衣,盖在他身上。

    狐狸缩了缩脖子,又说:“有风……”

    乔森凑近他,想确认他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克里斯烧得满脸绯红,双眼紧闭,嘴也半张着,喘得厉害。他伸手探向狐狸的额头,烧得比之前在车上更厉害了,应该是在说胡话。杂物间的门窗都关着,就是外头有风也吹不进来。他疑惑着,手在克里斯脖颈边停了停——真的有风。

    他顺着感受看过去,克里斯脑袋顶对着的墙面上,竟有个尾指大的洞。

    “吃的好了。”

    乔森开了门,光头端着砂锅和碗走进来,把餐盘往旁边的架子上放:“喏,吃。”紧接着女人也进来了,手里抱着褥子,怯怯地放在克里斯脚边,说:“我、我这儿有感冒药,可、可以驱寒……”她一边说,一边将药瓶亮在乔森眼前。

    之前女人一直低着头,乔森这才看清楚她的相貌。她头发有些乱,草草束在一侧,眼睛里全是血丝,满脸倦容。乔森看着她,她也看着乔森,目光先是躲闪,然后像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似的,跟乔森对视。虽然油灯黯淡,但乔森看得很清楚。

    就在这时,老男人也进来了:“我特意让儿媳妇给你们找的药,你朋友吃了应该会好点;你也吃一颗,可以预防。”

    “太感谢了!”乔森的表情摆得真挚极了,眼睛里的阴冷藏得干干净净。他连忙打开药瓶,从里面抖出来一颗,直接塞进嘴里。三双眼睛盯着他,看着他闭上嘴,喉结上下动了动,老男人才说:“快有你朋友,快喂他吃……要拿点水来吗?沃克,水呢?”

    “这儿呢。”光头精神恹恹地从餐盘里拿过水杯递过去。

    乔森端着水,靠着墙侧坐在克里斯脑袋旁,捞起他的肩膀:“克里斯,克里斯……”

    “唔……”克里斯半晌才掀开眼皮,一睁眼就看见满脸关心的乔森。

    那张脸配上关切的眼神,对克里斯来说阴森诡异得要命。

    他正想问乔森是不是疯了,对方却预判到了他的反应,说:“感冒药,快吃了,吃了会舒服点。”

    克里斯疑惑极了,但乔森不给他问话的机会,捏着他的脸颊,把药塞进他嘴里,接着水杯怼上来,强迫着克里斯仰头,水就咕咚咕咚往里灌,把那药片冲了下去。

    乔森肯定很喜欢koujiao,而且喜欢强迫式的,喜欢看着别人难受的,是个纯粹的变态。克里斯想。

    他差点被水呛到,吃药吃得像刚打过一场仗似的,筋疲力尽气喘不已。

    乔森放下他,扯过褥子把他严严实实裹起来。

    老男人这才说:“那你们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我们也去休息了。”

    乔森点点头,目送他们三人出去。女人走在最后,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再回头看了眼乔森。乔森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她倏地垂下眼,像是大失所望。

    送离了他们,乔森倏地伸出舌头,把黏在舌头上的药片拿了下来。药片几乎没怎么化开,上面有字母缩写,是阿司匹林。他一拿出药片就注意到了——要下药简单,但要把药片仿得跟真的一样很难——这九成九是真的退烧药,和克里斯正对症。

    他看着药片,兀自思索着,忽地注意到自己的食指。

    指尖沾了些深色的什么东西。他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是血。

    他在哪里沾到的血?

    “你觉得痛吗?”

    “痛……”

    那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喘不上气来。窒息的痛苦来得很猛烈,但远比不上恐惧——自己会死掉的恐惧。

    他面红耳赤,唾液漫出嘴角,流了一地;他挣扎,像条脱水的鱼那样抽搐。而恐惧像一剂药,扎进他的心脏,一秒钟便席卷他瘦小身躯的每一寸。

    那人在笑,接着问:“难受吗?嗯?痛吗?”

    “不……”他说,“不痛……”

    “到底痛不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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