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成为大家的共妻_好运鲍B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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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运鲍B (第1/1页)

    万籁俱静,远处偶有汽车划破空寂,剩下只剩眼前电视五彩斑斓的默剧。小小框中,光彩靓丽的男女身着华服,高坐环装看台之上,在冠军兴奋高昂起鲜血淋漓的头颅时,矜持地鼓掌。

    伊登横卧沙发,下颌枕着抱枕,睨着电视屏幕,百无聊赖。

    刚才是谁赢了?那个耍火的还是那个玩土的?他漫无边际地想——赢了多少钱?唔,百万吧,那是多少?能铺满一张桌子吗?天呐,给我多好!这他们为什么不玩rou搏?拳拳带血才好玩呢——所以他们是多少级来着?

    他苦恼地皱眉。电视里已经进入广告环节,没有人能够给他回顾。忽然他展眉嘿嘿一乐,觉得异能者这样分级就像分级的rou,戳一个章,你是A级rou,精心烹饪后送上上层人的餐桌,你是D级rou,打成沫混合其他尾料做成罐头,卖入贫民区。

    人和食物的区别多大呢?

    细想来又觉无聊,他翻身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右斜上方的灯发呆。

    终于,门口传来响动。

    伊登蹭一下坐起来,下一瞬又矜持,强行卸了力,假作自然地冲来人打招呼:“鲁比你回来啦。”

    “嗯。”鲁比随意应一声,在门口踢掉鞋,钥匙、外套、烟盒、火机,一路走,一路扔在鞋柜上、椅子上、桌子上,最后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啤酒,单手磕开,仰头就灌掉整瓶。

    伊登等了等,耐不住性,转身趴在沙发背上又喊:“鲁比。”

    鲁比咽下最后一口酒,瞥他一眼,左手又抽出一瓶酒,轻松但准确地抛向伊登。

    伊登吓一跳,赶忙抬手将酒抱个满怀,冰凉的瓶体透过薄薄面料,冻得他一哆嗦。

    谁要酒啊!

    他闷闷气了会,自个把酒开了。

    上辈子的伊登是能喝酒的,流浪离索的人总需要一些东西去麻痹灵魂,但这辈子他还没练出来呢。几口酒下肚,自觉无事,实则热气冲上头颅,胆子也被催大了些。

    他直接问鲁比:“你这两天怎么都回来这么晚?事很多吗?”

    鲁比拎着另外两瓶酒和一大包rou馅面包坐到他对面,边撕开面包包装边道:“有事忙。”

    “你还没正式帮他们干事吧,下个月你还得去学校呢,现在就给你这么多活?”伊登试探。

    鲁比撕下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含糊“唔”了声,叫人不确定这是肯定回答还是无意义的发声。

    “什么意思?”他追问。

    鲁比挑眉斜看他,快速咀嚼几下下咽,又不急不慢地喝了口酒,才开口:“又想干什么?”

    “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不能关心一下你吗?”伊登没想到他干脆利落就把话挑明了,忍着心虚嚷嚷。

    有什么好关系的?又不是去送死的事。

    鲁比嗤笑,不过还是安抚他,虽然语气敷衍:“有正事,没危险,别瞎想。”

    伊登欲言又止,这是什么顺口溜?

    不过鲁比这个态度,是问不出什么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开口?要不,先暂时别说,顺其自然?伊登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看着低头旋风进食的鲁比,心中犹疑不定。

    攀附强者在13街的人看来算是一种生存的本能,打手狗腿或床伴,不过能力或是长相上的差别,只是成为床伴看起来风光,背地里不也是所谓狗5腿嘴里咀嚼的笑料。

    窗外有汽车驶过,明晃晃的前照灯由远及近,刺中伊登的眼睛,他闭上眼。

    13街时,那个“强者”有几个,鲁比无疑是其中无法让人忽视的一个,虽然他年纪无法服众,但拳头能,在青少年群体中独一霸的存在,直至当年龄也不再是阻碍。他能庇护自己的家人,保护手下的小弟,物理击退所有心怀恶意的敌人,这样的鲁比,能够接受自己的哥哥去其他人手下寻求富贵安逸,还是以那样的身份?

    清脆的“喀拉”声,是鲁比把酒瓶放在桌上,伊登惊而睁眼,心中的乱麻被吓散,结果鲁比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放瓶子而已。

    虚惊一场。

    伊登长出口气,向后窝在沙发里,双腿弯曲,抱着酒瓶又咕咕灌了几口,看着鲁比放松自在的神情,突然又忿忿不平起来,像是才因为捣蛋而稍稍忏悔的猫重回倔强。

    没错!事是我做的,但就因为是我做的就是我的错了吗?如果我能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出行时鞋底能不沾染尘埃,喜欢的轻易到手,所有人都需要抬头仰望他,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在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伊登苦想一番——我何必做这种不讨喜的事?

    可是我就是出生错了地方。

    如果有机会,所有人都在奋力向上一个阶层努力,若是能连跳几个,怕是死了都能笑着下葬,鲁比可以通过暴力,我也可以通过身体,我们只是各凭本事,他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难道他会听从神父爱人的屁话而放弃使用暴力来获得地位?去tmd,我没错!

    “我昨天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伊登悠悠拖着声音,他那掺了醉意黏糊的语调羽毛似轻飘飘。

    鲁比餍足地后窝在沙发里,像个好脾气的大熊,他对伊登的话毫无兴趣,从鼻腔里喷出“嗯”一声以表无意义的存在。

    这份姿态令人烦闷。

    “莱奥波德。”伊登故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满意地看见鲁比猛然瞪向他,眼神凶悍。

    “你见到他?哪里?他来我们这?我怎么不知道?他说什么?”

    “唔,没事。”伊登不急不慢的样子像对他的急切毫无感触。伊登喝了口酒,才接着道:“没找你,找我,他约我明天出去,我答应了。”

    鲁比蹭一下站起来,在桌前来回走动,粗黑的眉毛皱在一起,下掉的眼角显得更加凶悍,像是下一秒就能一拳挥来。

    伊登脑子清醒了点,悄悄放下酒瓶,安静如鸡。

    骤然,鲁比停下来,扭头问他:“所以你招惹的他?”

    他不傻,两个从来没有面对面的人唯一可能的联系就是那封伊登的“感谢信”,信给出去,然后莱奥波德就来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伊登利用了他,毫无疑问。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伊登听来就是风暴前的宁静,伊登彻底清醒了。

    “我——”

    “行了。”鲁比大手一摆,“别又tm胡扯一套,嘴巴比你的整个人都好用。你跟他都说好了?”

    伊登讷讷点头。

    鲁比转身坐下,“你个蠢货好样的,真是让我佩服,跟我玩这套。行,随便你搞什么,就记得一点,如果他喜欢cao你,想要点钱多要点,其他不要搞,也不要看,除了床上,其他时候你就当你瞎了聋了,更别跟那些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女人一样,把他喜欢cao你当成他喜欢你,你也算是个男人——半个,小半个,我就当你知道男人脑子里会想什么。就这样,行了,滚吧。”

    伊登下意识站起来转身,迟疑一下,扭头问:“你不生气?”

    鲁比低头掏出烟和火机,慢条斯理点燃,咬在齿间,抬眸乜他,语气淡淡:“你屎都拉裤里我能给你塞回去?你最好把你那点小聪明用好,让莱奥波德高兴,如果你把他惹毛了,我只能说我们家从来独子。”

    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字里行间,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讽刺,伊登反而安心,鲁比完全清醒。他又抖擞起来,怼他一句“万一你能做‘好运鲍勃’别来感谢我”,然后不等回应,一溜烟冲上楼梯,消失在走廊深处。

    “好运鲍勃”,13街里一个靠着做情人的jiejie横行霸道、自鸣得意,最后差点死在别人手里的蠢货。

    鲁比捏着烟蒂,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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