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做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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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1/1页)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凝结在墙壁上形成点点水珠,咚得一声滴落在水面上,泛起环形的涟漪。

    温年归听到自己的胸腔内不正常地跳动,无形的手掐住心脏带来窒息感,又有有万千重鼓捶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咚、咚、咚。头晕目眩,他看见雾气中俞乐的脸变得模糊,五官在水汽中化开。

    是一张小小的、孩童的脸,葡萄大的眼睛盯着他,怯生生地说:“哥哥,你能不能喜欢我呀?”

    脑中的神经在被刀片一根根凌迟,喉咙里翻涌起guntang的岩浆,每一个动作都如负千万斤沉重,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你们他妈在干什么?!”

    俞乐正抓着温年归的衣角流泪,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震,回头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盛云逸,他刚回来换上衣服,听到浴室的响动想来个出其不意的小惊喜,结果惊的反而是他。

    香艳又引人遐想的孤男椤男浴室场景,但其中一个主角是他对象。

    怒火冲天中看见俞乐委屈的表情和不断流下的泪水,大脑嗡得一声失去理智,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健步冲上去,提起还未反应的温年归的衣领摁住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砸:“cao!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这一砸是下了死手,鲜红的血迹留在白瓷砖上,温年归脑袋中一片嗡鸣——明明快要抓住了、他差点就抓住了…没了!找不到了!

    温年归向来沉着的面貌极度扭曲起来,眼里是极端的疯狂,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咆哮,和盛云逸厮打起来。

    他们在浴室里像失去理智的两头野兽,每一击都狠厉致命,拳拳到rou,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俞乐的心都揪起来了,打在俩个男人身上,他却感受到更痛:“别打了!呜呜!别打了!”俞乐想拦下他们,但是疯了的野兽哪里是他拦得下的,刚搭上手就被推倒回浴缸里。

    因为温年归脑袋先受了伤,视线模糊不清,盛云逸逐渐占了上风,眼见盛云逸掐住温年归的脖子,一幅不死不罢休的疯狂,后者额头青筋暴起,俞乐急切地大声哭喊:

    “是我勾引温总的!是我勾引他的!全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盛云逸听到后只感到浑身的气血在一刹那冻结僵硬,愣神的时刻被温年归一脚踹倒在地,沉重的落地声让俞乐焦急又心疼地过去扶他,半跪在他的面前,试图用赤裸的身体挡住他,回头看向温年归哭着摇头说不要打了。

    而盛云逸顾不上身体的伤痛,一只手擒住俞乐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扭回来对视,眼眶猩红,脸色阴沉地如黑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只手很用力,俞乐几乎感觉手腕要被捏碎了,却又明显地感受到盛云逸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他闭上眼,羽睫上沾着未落的泪珠:“是我…是我勾引…”

    “如果是他强迫你。”盛云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风暴在黑色眸底翻江倒海,见俞乐沉默不语,他强忍住暴虐的情绪,“你不要怕,有什么隐情说出来…”

    “是我主动的!”俞乐突然打断,声音少有的尖锐,“云逸,你打我吧!”

    “闭嘴!”盛云逸怒吼一声,重重地喘气,好一会儿才压抑着情绪问出:“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温总。”

    出乎意料的又情理之中的答案。一直以为不通世俗的单纯乡村少年变成他看不懂的模样,一直以为简单的相遇都变得恶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没继承家业的少爷哪里比得上事业已成的总裁香饽饽?

    接二连三的愤怒已燃烧殆尽,只余下荒凉的灰烬,盛云逸突然笑出了声,发疯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回荡在浴室,盛云逸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收住声,推开他面前的俞乐,站起身来,言语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老子早就玩腻你了。

    又响起俩声嘲讽的拍掌音:“婊子配狗,你们继续。”

    盛云逸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留下浴室里的一片混乱。

    俞乐还呆呆地坐在地上,他的眼睛哭得干涩,心脏阵阵刺痛,已经哭不出来了。想起温年归头上的伤,他赶紧回头。

    噩梦般的场景,男人背靠墙壁躺在地上,面部肿起淤青,头部最为严重,鲜血淋漓,眼睛沉闭没有一点动静。

    “不要…不要死…”

    俞乐不敢去试探温年归还有没有鼻息,糟糕的对死亡的恐惧如影伴随,思绪如一团乱麻,如果现在报警自首说是他干的,盛云逸应该不会会被警察抓走吧,也本该就这样,对的,就该这样。

    ————

    温年曲回到岸边被笑容甜美穿着工作服的人提醒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海岸餐厅用餐了。她环顾四周,几个熟悉的人都不在,小情侣回岸的时候她打了个招呼,想着等会温年归,现在看来是一直在休息。

    怀揣着自己玩开心了不顾表哥死活的愧疚感一路回到别墅,啪嗒啪嗒冲上楼梯敲门:“哥,你是一直头痛没有出来吗?”门轻而易举被敲的力度推开,空无一人。温年曲挠挠脑袋,走下去的时候发现主人家们的卧室门开着,她试探地问了俩句有人吗,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直觉让她走了进去。

    温年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她哥脑袋上开了血光,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而旁边瘫坐着的是俞乐。顾不上别的,她赶紧用手指试探表哥的鼻息。

    呼吸正常,还好还好。比她哥上次半夜睡醒犯病从卧室打开窗跳下去说要去游乐园受的伤好多了,她哥的卧室当时可在三楼。

    温年曲立马拨打起电话,让人安排救援快艇把他们送到岛外最近的医院,挂掉电话蹲在俞乐面前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她哥估计是稳定犯病了,但是为什么别人的房间,旁边还有赤身裸体的俞乐,不会是她哥犯病趁别人洗澡的时候…想到这里她慌张地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衬衫给俞乐披上。

    “…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俞乐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喃喃低语。

    …俞乐和她哥的身材悬殊也不可能把她哥打成这样啊?还有俞乐的男朋友去哪里了啊?

    带着满脑海的疑惑,十多分钟后他们乘上了救援快艇,去到岛外最近的私人医院里。

    “你们是家属吗?请放心,头部的外伤因为送来及时没有大问题,昏厥也主要是精神上遭受到强烈刺激。”医生出来后对走廊座椅上的俩人报了喜,“不过我们检查到患者的颅脑内一直…”温年曲站起了身:“我们过去说吧。”

    私人医院里没多少人,俞乐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当时温年曲在床上一众令人眼瞎的情趣内衣中找不到正常的衣服,把自己刚买的未曾穿过的衣服递给了他。

    等温年曲和医生谈完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单薄的身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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