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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薄冰  (第1/1页)
    如翼出差后,家里的确冷清了些,美艳少妇长明寂寞难耐,于是拿起了……    几本婆媳大战。    在如翼再三嘱咐她不要和芙兰卡女士见面,从政治形式分析到家庭矛盾,头头是道地为她分析。    然后,“婆媳矛盾”这个词就蹦到了她的脑海里。    于是她开始阅览各种涉及婆媳矛盾的影片书籍,感到震惊,不解,新奇后,愈发理解了如翼的良苦用心。    可是,第一点是如翼不是那种会袖手旁观的人,第二点是芙兰卡女士也不是那种恶婆婆,第三点是她也不会是那种受气的儿媳。    所以,婆媳矛盾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吧?    理解了这些的长明还是拒绝了芙兰卡女士的邀约。有如翼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想法。    一个联姻家族的女儿潜逃在外,加入了频频与帝国交战的联盟自己的丈夫甚至死在征讨联盟的第二次作战中,和平后回国才解了婚约,结果转头把自己儿子搞怀孕了……要是如翼在,她还可看看这位她少女时的依恋对象,要是现在单独见面,不可料想……    但这样推着推着,竟等来了芙兰卡女士的死讯。    是慢性毒药,女仆发现时,她已经昏迷在花海,不治而亡。    她按照如翼信上说的那样cao办了葬礼,也在葬礼上等来了急匆匆赶回的如翼。    如翼出差过了不到一个月,但她却觉得如翼仿佛成熟了几岁一样。    在封棺时,进行最后一个仪式,由死者的至亲为她献上白色菊花。在见了他母亲最后一面后,如翼虔诚地献上了花。    就在大家都以为要封棺时,如翼向她伸出一只手,在她拉住时,把她轻轻拽到棺前,递给她一支白色菊花。    他的声音清而浅,几乎只有她能听到,“jiejie,再看mama最后一眼吧。”    长明犹豫着没有接,她是想,但这不合规矩,也没有那么必要。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如翼难得强硬地把花塞到她的手里,接着与她的另一只手五指相扣,用所有人能听到的洪亮嗓音道:“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芙兰卡?卡佩的至亲,请大家保持安静。”    众人果然闭了嘴。    如翼安抚地握了握与她相扣的手。她回以一笑,为芙兰卡献上白色菊花。    芙兰卡就那样静静躺着,嘴角含笑,连死亡都不能夺走她的风度。    曾经她多么希望芙兰卡是她的mama,现在她是如翼的妻子了,芙兰卡也就是她的mama了。她的mama。    她轻声道:“再见,mama。”    她忽然觉得浑身轻松,心里解开了一个经久不平的结。    可她献完花回头却看见如翼一脸吃惊。    如翼在公众场合很懂得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凡有情感的波动也只有极为熟悉的人才能看出,可现在他眉毛皱起,瞳孔震颤,嘴微微地张开,随便一个人看了都知道他十分吃惊,甚至有些惊恐。    “怎么了?什么让你这么吃惊?”    如翼表情却还是没有控制,怯怯问她,“你刚刚说了什么?”    长明好笑,吻了吻他的手背,“我是你的妻子,那芙兰卡女士就是我的mama,有什么问题吗?”    如翼愣了愣,反应过来似的,也露出一笑,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笑,这让长明安心很多。    他喃喃自语似的,“对,是这样。”    长明踮起脚摸摸他的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她改为安抚地摸摸他的后背。    “jiejie,”他声音发颤,“我只有你了,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按理说,面对这样一个向她展示脆弱的丧母青年,尤其是对方是自己的爱人的时候,回答一个:“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或者“没关系,我会永远爱你。”什么的都可以,可她却一下失了声。    有一种丝丝缕缕的诡异爬上她的心头,几乎是如翼每说一句话,每看她一眼,这种诡异感就更甚,就像青苔慢慢长满河边的石头。    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因为没等到回答,如翼一下松开了她,扳着她的肩膀,一双蓄了泪的眼睛乞求地看着她,轻声唤她。    “长明jiejie……”    她受不了他的这种眼神,尤其里面悬而未落的泪珠,一下稀释了她的感官,又痛又痒。    她轻轻落下一吻,回答他,“是的,如翼,不要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爱你。”    那悬而未滴的泪珠于是落下了,落在如翼颤抖的唇上,接着被如翼印到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只有苦涩,没有欲望。    他们在母亲被白百合围住的棺材前,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苦涩的,重逢的,新生的吻。    在他母亲棺材前这样与他接吻好吗?是不是不够尊重,太过轻浮……    长明不知道,其实比这更让她羞愧的事早已发生,他们早在背德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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