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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蒙唐泰斯x天草四郎/圣诞节快乐(迦勒底小甜饼非车)  (第3/4页)
,基地内是落针可闻的寂静。外面的人类世界其实已经不复存在,迦勒底这最后的人类聚集在一起,依靠已经死去的英灵获得拯救一切的力量。他们像风雪中随时会熄灭的小小火焰,这火焰的每一部分都应当为了战斗不懈努力。    不断地向前,不断地探索,重新征服已被征服的世界,拥有无尽的力量与活力般,为整个人类努力。    这团火焰不该停下脚步,哪怕是它其中的一小缕热度,也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空耗生命上。    爱德蒙试图从自己脑子里搜出一点值得思考的东西,但所有思考最后都会回到天草。他发现自己在想人类和天草,想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觉得人类需要被救赎,想这些信神的人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蠢货才会放弃恨的权利。他在想,如果他是复仇的火焰,那天草到底算什么?随便烧烧就肯定会变成灰烬的杂草?    这倒确实是。物理上的确实是。以设定上英灵级别的悬殊,他可以掐死天草;以历史来讲,天草和被烧死也差不了太多,顶多是被烧死前就被砍了。    ……真是傲慢。    无论怎么想,天草这个人,在方方面面都是傲慢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傲慢的,也许正因如此,爱德蒙反而不想顺他的意。七罪宗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要挨个拿来攻击天草,只是一想到对方那张微笑的脸,他就觉得攻击了也索然无味。    应该有更好用的东西。比攻击更能扰乱这个人的事物,比重压更能让他慌张的东西。天草不是畏惧困难或死亡的人,他不会因某个人是敌人而惊慌失措,但爱德蒙想看的就是他那张脸上露出笑意之外的东西。慌乱、痛苦、怔忪或是别的什么都可以,那会帮他触碰天草的心意,让他看到这个人灵魂的核心,而不是那永远维持的、简直扎眼的笑容。    这么想着,他回过头,却发现天草现在就没在笑。    天草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光从头顶落下,穿过他白色的额发,在鼻尖一点,随即落到下唇,留下一片浅色的光晕。更多的光在发丝间散射,看上去就像把他整个人包进光中。他的肤色偏深,因而光留下的路线就异常分明,每一寸都像是在吸引人的视线。爱德蒙的目光随之滑落,碰到天草脖颈,那里被衣物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侧面的一点皮肤。    1    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似乎也不怎么顺眼。    “……在想什么?”    “学习发呆。”天草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在想怎样才能更有效地发呆。”    爱德蒙:“……”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有效地发呆”这个概念吗。    “还有就是,在想你今天到底为什么生气。我经常不是很能理解你……也许,虽然我不认同你,但我还是挺羡慕你的。”他的声音很轻,“其实,就算抛下教条,能干脆利落地复仇也是一种能力,爱德蒙。不是谁都有杀掉自己仇敌的勇气的。”    “我可看不出你缺乏这种勇气。”    天草无声地笑了笑。这种笑和他平时的笑意不太一样,带着嘲讽。    “还是说,你觉得因为只是后人而不是本人,杀了他们就违背道德?”    “那倒确实……不,不是这个问题。我的道德和宗教教条脱不开干系的,但是和你说这个你又要生气了……”    1    爱德蒙确实生气。    他无法理解把复仇当不道德或者违法——上帝的法条——的行为。要不是法利亚神甫,他能对着所有基督教徒开地图炮;就算有法利亚神甫,这个规模也只是缩减到了“不包括教徒的宗教本身”,至于那些规矩和神,还是烧了比较好。    “唉……所以说别谈这个了嘛。只是在想你为什么生气而已。”    “因为神爱世人。”    天草转头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漂亮得出奇,爱德蒙愣了愣,就见对方突然掏出一袋种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个不是圣诞树哦,是槲寄生。”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圣诞节要用的植物,而且和他为什么生气毫无关系。    “有一点吧,作用不太一样。”    “嗯,槲寄生确实不能放礼物。”    天草按住了太阳xue,就好像爱德蒙刚说了什么让他恨不得拔刀砍了对方的话。    1    “我们到底谁是欧美人……”    “对现代的欧美人而言,四百年前的日本人和两百年前的欧美人都是客人。”    “……随便你吧。”天草站起身,收回那袋种子,“圣诞节见,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挂在槲寄生上?虽然我不喜欢挑拣礼物,但我希望它不是一个气球。”    天草:“……”    他的胃都在疼。    槲寄生其实是个很好理解的东西,它最着名的相关事件只有一个,就是接吻。“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接吻”,听起来就是个非常适合做各种事的传言,让人很难不展开联想。    但爱德蒙不。    早就说了,天草这个人的距离感非常迷惑,总能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谈论自己的政治观点,所以就算他和你谈槲寄生,也没准下一句是“这东西能不能像义理巧克力一样送给御主”。    啊,爱德蒙终于找到一个形容他对天草感觉的方式:就好像情人节收到了对方的巧克力,一转头发现对方给所有人都送了巧克力,凑上去问“不是义理吧”很容易被取笑“你在想什么啊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不问又憋得慌,因为他确实希望只有自己的这一份不是义理。    1    在他看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把巧克力扔了,省得看着心烦。    直到圣诞节那天早晨,爱德蒙都是这么想的。    积雪覆盖了窗棂。当然,这是庭院里伪造的天气,真正的风雪不会进入这片基地,这里永远温暖,以至于有些人闲过头了。他推开门时走廊里已经满是快乐庆祝的英灵和工作人员,每个人都佩戴着面具,尽管有些人的衣着明显到戴着面具也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在走廊里吵吵嚷嚷,爱德蒙果断关上门,深吸气,再开门。    他不喜欢站在热闹的地方,不过,他不讨厌其他人庆祝。他只是不太喜欢他们在他屋门口庆祝。    在他屋门口庆祝的人毫无悔过之心,并在他第二次开门时塞给他一个面具。看到面具他就觉得不对,当他沿着走廊往前走时,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他戴着面具,不过迦勒底一共就这些英灵,谁能认不出谁呢。    他尽量挑人少的走廊走,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来到庭院,面对着一群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迦勒底里布置了不知多少圣诞树,到处都是闪光的小彩灯和各种包装的礼品,他从层叠的彩带中穿过,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隐藏的角落。    而天草就在这个角落等他。    他融入黑暗,在闪烁的灯光死角,看到天草靠着墙壁,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拆礼物这种事不是要等到晚上吗?”    1    “但送礼物不需要吧。”天草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他听到一阵沙沙声,应该是咖啡豆——这种能猜到的礼物也让他觉得无趣。他努力从天草身上挑毛病,然后他发现没准备回礼的自己最有毛病。    “好了,礼物送完了,可以走了吧。”爱德蒙在天草询问前反客为主,“别总是把我拉进别人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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