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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连串的发言让公典免大脑短路，他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吱唔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为什么父母是假的？”

    “呵呵…”女孩被公典免的发言逗笑，公典免脸爆红，他没有认真听女孩讲话的事情暴露了。

    “没什么，微不足道的问题而已，但我想继续讲下去。”

    “哦，好，好的。”公典免连连点头，不知何时，他意识到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女孩，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假，像他的生活一般。

    “如果我是主角的话，我大概会…”女孩的声音变得低沉，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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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公典免没听清，身子忍不住凑近女孩，此时他已不是故意产生与女孩的肢体接触，而是女孩的话语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会杀死所有演员，然后是导演——”

    声音突然震耳欲聋，公典免吓了一跳，他急忙退开，却发现身体失衡，他惊慌地转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他想抓住眼前女孩的手，却发现女孩也消失不见，唯有叫喊声在耳边回荡。

    “我要杀了所有导致我不幸的人！——”

    “啊——救命！”

    公典免在不断坠落。

    “最后是我自己！——”

    “没有人爱我！——”

    “啊！——”

    “哥？哥！”耳边传来熟悉的闹钟响声和公倚栏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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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公典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彼时太阳刚刚升起，微光透过窗帘，外界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

    “哥，你做噩梦了？”公倚栏关切地问公典免，脸凑的很近。

    “呃，是…”公典免坐起，睡衣被扯开，胸膛裸露出来，看起来他确实挣扎的很凶。

    公典免脱下睡衣，换上校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梦到一个人和我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世界，什么导演，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我掉下悬崖，吓死我了…”

    “我们下楼吃饭吧。”看着公典免换好衣服，公倚栏与公典免下楼，来到餐厅，保姆做的早餐早已摆在桌子上。

    公典免打开电视，端着一碗粥喝着，看着新闻。

    “关于德斯特尼公司的垄断案已经有了最初结果，政府认为德斯特尼公司没有垄断行为，因此不予惩罚，但原告福特莱公司不服判决，坚持上诉，因此我们今天来到了审判大楼前，我们采访一下围观群众的看法…”

    “‘请问您是怎么看的呢？’”

    “‘我？我觉得福特莱有点没事找事了？’”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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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现在哪个寡头不搞垄断，政府一点屁用没有，这个世界听的是公司话，又不是政府话，公司能给我们钱养活我们，政府呢？发个屁点津贴磨磨叽叽的，钱都没有，要我说，它就是搅屎棍子！’”

    “‘哦，感谢这位群众提供的看法，那么我们继续采访下一位…’”

    “‘…我觉得吧，福特莱本身地位太尴尬，政府不能向着它，你看哈，自从几十年前科学家联合声明我们无法挣脱出太阳系，各种私人航天公司都倒闭了，像福特莱这样的飞行器公司，也不能给政府提供多少资金，哪比得上德斯特尼这样的娱乐公司大头！’”

    “‘反正咱也是凑个热闹，毕竟也走不出太阳系了，在地球混吃等死挺好了，过一天算一天，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德斯特尼公司的，它们出版的虚拟现实影片是真的好看！’”

    德斯特尼公司，是科学家发布联合声明，世界重建秩序之后崛起的娱乐巨头，与传统娱乐公司不同，他们并不是发掘演员明星，而是研发出超逼真虚拟现实设备，并基于这些设备创作了许多游戏和影片，带给观众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使得他们大发横财。

    “这世界没救了。”突然公典免身后传来尖细的女声。

    “妈，早上好。”公典免看到走下来的父母，平静地打着招呼，看着身着福特莱公司服装的父母入座，他们现在任职福特莱公司技术高管。

    “现在文娱企业敢叫板军工企业，这短短几十年，变化太大了。”母亲栗棕色的头发优雅地盘其，她喝了一口热牛奶，不紧不慢地说着，展现出上位人特有的气场。

    “毕竟科学家说了，我们永远飞不出太阳系，这又有什么办法，什么能养活人，政府就青睐哪个，自古以来的地位变化而已。”父亲也开口说着，他眼角的皱纹延伸到了灰白的鬓角。

    公倚栏偷瞄公典免，后者只是淡定地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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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免，你还是要考艺术大学吗？”安静地吃了会饭，母亲终于开口说，她细长的眼睛锋利漂亮，公倚栏的眼型像她，但展现出来确实完全相反的媚态，大概是因为公倚栏的眼头是圆润的。

    “是的。”公典免回答道，语调无变化。

    “唉——”母亲叹了口气，父亲看了公典免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到公倚栏身上，冷冽的声音传来“倚栏，你收到那个金融大学的offer了吗？”

    “是的，爸爸，昨天下午收到的。”公倚栏挺直了身板回答道。

    “很好，你还有用。”父亲有些欣慰地说着，和母亲对视，接着两人站起，收拾衣物，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文件包和围巾。

    “我们先去工作了，你们好好上学。”

    “典免。”

    在走出家门之前，母亲回头看了公典免一眼。

    “我们希望你能改变你的主意，现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不用我再跟你赘述，你应该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到正确的地方，而不是拍照片。”

    门被关上，公典免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收拾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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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没事。”公典免回答，背上书包，扭头没有看公倚栏，说道“我今天不坐车了，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先走了。”

    “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