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术_春宴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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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宴上 (第2/3页)

的“趣事”,这会儿笑作了一团,硬是挤开了前头脚步踉跄的同僚们,还不忘回首奚落。

    “诸公可得赶着些,这要是误了春宴吉时,圣上震怒,尔等怕是要去流民营里吃席了。”

    “圣恩浩荡啊!”另一侧的红袍大官也哄笑了起来:“今日流民营的伙食可不差!”

    “听说粥里洒了姜片,还多了张春饼呢。”

    也不知是这春楼里暖气太重,温度太高,还是被这帮蠹虫们给气的,老太傅和他两侧的官员们通通涨红了脸,哪怕腿脚不便,身上还带着伤,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撸起袖子,既动了口还想着要动手。

    若不是后头有禁军拦着,怕是阶上就要干起架来……千牛卫们当然不惯着这些文官,眼看形势不对,将刀鞘磕在描金栏杆上拍的哐哐作响,往前赶人的动作更加蛮横急促了起来。

    直到戌时一刻,大魏的中枢朝官们才紧赶慢赶着各自到了位。

    不过,只有三品以上穿红服紫的高官才有资格登三楼和皇帝共坐一席,其余朝官都在二楼入座。

    席间已有宫娥往来奔走、奉茶斟酒;堂中鼓乐声不断,数十个胡姬跳起了旋舞。

    奏得还是盛世乐,跳的依然是太平舞,可一部分官员的心里还是觉得刺挠。

    眼看这盛世华楼,琼浆玉露,一应排场还是按着去年旧例,怎么奢靡怎么来,可谁成想国库已是穷得叮当响。

    ……朝廷还欠着他们这些人的薪俸没发呢。

    这算怎么回事!

    何况城外还有数万灾民没个着落呢!

    席上但凡有点良心的都吃不下这春宴,喝不下这春酒。

    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煎熬,他们都怕被雷劈啊!这席谁又能真的吃得畅快。

    直到太子和信王两兄弟也入了座,清流们看着太子消瘦的脸颊,那一颗颗不知味的心才稍稍落定了些。

    至少太子出席了春宴,昨晚上那宫门也不算白跪。

    然王席那头的信王也有段时日没见兄长,嘘寒问暖之余不禁问起了大家伙都想不太明白的事儿。

    好端端的,父皇到底为什么封禁东宫?

    其实昨晚上,钟缙也问过太子相同的问题,李彦却只是跪在他娘的神牌前不做声,逼到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些让他舅舅都有些茫然无措的话。

    所以这会儿李彦同样没有回答弟弟这个问题,转而倒是关心起了城外的流民、青州的粮队。

    说话间,便有宫娥上前来服侍,按着太子往日的习惯准备上茶。

    可今日的太子却是一反常态,吩咐着人换酒。

    倒是从前嗜酒如命的信王,讨了盏清火的春茶喝。

    眼瞅着身旁喝酒如喝水,坐的四平八稳的太子哥哥,李述觉得喉咙里的茶水也像酒水一样烧心。

    他知道舅舅和阿兄准备借着今晚的春宴干一件大事,甚至自己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但李述知道的着实不多。

    不过孩子也不傻,就算是猜,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虽说舅舅一直得父皇信重,但父皇心中……未必就真的不曾存过忌惮。

    此前北州大捷,舅舅理应回京献俘,携千人亲兵押送也在情理之中,父皇愣是找不到半点错处可纠。

    这不,年前镇北大将军的帅气刚过龙首原,就有御使早早等候,镇北军这支千人精锐,最后真正入了皇城的,也不过百人而已。其余的都并入了京郊的北衙禁军营中暂驻。

    所以那天当舅舅同他说起青州的粮队,让他便宜行事莫要多加阻拦时,李述就知道他和兄长想要干什么。

    想必城郊的镇北军已经有一部分协同粮队混入了城。

    至于为了什么,可想而知是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大业。

    兵贵神速,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不管他们胜算几何,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

    天子欲彰显圣德,出宫与民同乐。可宫外哪比得上宫内守备森严,哪怕戍卫平昌坊的是龙武、千牛两支禁军中的强卫,可老虎也架不住群狼。届时百万城民聚于一坊,四方道路都被人群涌的水泄不通。

    无事倒罢,若起sao乱,就算有心人只是在人群里落下个火苗,也够禁军乱上好一阵手脚。

    更别说那千余名镇北军精锐……真要和禁军对上,锦绣堆里惯久了的兵……血性都被温柔乡给磨没了,恐怕难当边军杀将的敌手。

    想到这,李述更揪心了,舅舅和阿兄既然敢举刀,必定是已经磨好了刀,赌上了所有。

    可父皇呢……想必这会儿还沉浸在年节的喜乐里醉生梦死吧。

    但他又能怎么选,无论今夜谁赢了,输的那一方,都是他的至亲。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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