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不安的前奏』（3） (第2/2页)

哪一天就会杀掉我们啊，毒药。」

    「不要说得好像是我们只要想管就总能想办法解决战鬼一样，殓葬。」

    「嗯，说的也是。」

    「战鬼是最强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要杀掉我们的话，无论我们做什麽不做什麽，他一样会杀掉我们。」

    「命运被别人所掌控啊……真是不好受的滋味。」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我们剥夺了别人的X命，所以我们的X命也早晚会由别人来剥夺。」

    「有时候毒药你说的东西我真的听不懂，天才果然是天才啊。」

    「跟是不是天才无关，这只是这个世界不变的道理而已。」

    「不变的道理，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有吗？」

    「有的，你越是讨厌的道理，它就越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毒药和殓葬过去做了不少跟常识没有关系、不如说是正因为没有常识才会做的事情，但和他们异常的部分截然相反，这两个人实际上在「人命」以外的部分显得相当正常。

    他们轻视人命、但拥有自知之明，不会凭冲动去做事情。

    b如说殓葬，他犯案时绝不会挑有超过1%可能X成功反抗自己的人下手。他之所以杀人是因为想要感受解剖的愉快，要是在过程中就耗费太多T力就本末倒置了。

    即使他们想要有更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毒药和殓葬也不会贸然去挑战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战鬼。

    「而且战鬼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杀掉我们吧。」

    「你有什麽根据吗？」

    「你刚才也说了吧，战鬼感兴趣的人是杀人。」

    「嗯，是啊。如果在青年监督院的时候他被关在多人牢房，我相信不少多人牢房过几天就会单人牢房。」

    「我也是这麽想的。」

    「你是想说战鬼接下来会杀掉黑之教学楼里的不少人吗，毒药？」

    「按照我们和政治部签订的协定，无论杀掉黑之教学楼里的多少人都无所谓。不过协议里面有一条，绝对不能对普通学生和学生会成员下手、同时在黑之教学楼的杀人行为不能影响到普通学生和学生会成员。」

    「什麽意思？」

    「大概是不能被那些好学生目睹到屍T，以及不能让他们闻到屍臭味吧。」

    「……原来是这样。」

    「违法任何一条协定的情况下，学生会可以自行处理或者通知政治部、让专门负责对付我们的特种部队来杀掉相关责任人。」

    「相关责任人……这不就代表战鬼杀人和我们没有关系嘛。」

    「最终解释权归学生会和政治部。」

    「也就是说只要战鬼犯事了，我们都会受到牵连吗？」

    「差不多吧。毕竟对付战鬼那种怪物，b起用枪还是用大Pa0更加有效。」

    「哎，真是难受。」

    「不过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不然战鬼是不会走到穷途末路的。」

    「为什麽？」

    「难得可以来到了一个和普通人共同生活的地方，我不认为战鬼会在杀掉一两个普通人後就心满意足地赴Si。」

    「所以毒药你是想说，战鬼会利用我们的特长来帮助他杀害黑之教学楼成员以外的人，而不是只让我们帮他处理屍T？」

    「虽不近亦不远吧。如果我是战鬼，我觉得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杀掉负责管理黑城学园的学生会成员才是最有趣的。」

    「……」

    青年监督院时和战鬼一起在红sE级别犯人的区域里生活，这段经历使包括毒药在内的几个人对战鬼均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毒药认为，战鬼既是最强的人类，也是最强的疯子。大概越是偏离常理的东西，他就越是喜欢。以这个看法为前提，他得出了来到黑城学园後战鬼仍然会继续不走寻常路的结论。

    「你怎麽看，殓葬？」

    「我没有什麽看法。」

    「居然没有吗？」

    「既然我们和战鬼是一条船的人，我们想要在黑之教学楼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只有尽可能地掩盖他犯下的事情，不是吗？」

    「……是啊……」

    「虽然活得有些憋屈，但是只要能够继续做研究我就心满意足了。」

    「谁叫我们在胜者为王的环境中是弱者呢。」

    互相调侃了彼此一下後，毒药和殓葬从走廊上离开、准备回到各自在三楼选好的教室去。

    即使知道自己今後的命运十有会掌握在战鬼的手中，他们仍然不打算反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失为一种聪明的生活方式。

    ——如果是在没有「红sE级别犯人将会于毕业时被处以Si刑」的协议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