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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P    2020年的第一天。    在青岛海边的一个小别墅里,有一个莫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疫情的最新情况,2020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屋内一片狼藉。    他从未惧怕过什么,从小就是乖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此时内心的祈祷,他比谁都要虔诚。    怕什么,谢之旸这么厉害,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他在心里默默说着。    男人打开微信,点开“小姑娘”的框,距离他们俩最近的聊天记录已经是三天前,可是他们说好了要每天都发消息报平安的,“小姑娘”最后给他发了一张樱花的照片,并配文:    “武汉的樱花开了,很美,我猜你肯定会喜欢的,我记得前两年你说过你想去大阪看樱花,但是那时候太忙了,没能去成,等疫情结束,我陪你来武汉看樱花。”    他当时只是草草地回答:等你回来再说吧。    然后他又点击“按住说话”,说:“谢之旸,你特么是不是在外面搞外遇了?我请你搞清楚,我们在法国领过证了,我,陈随,是你的合法丈夫。”    语闭,陈随把手机随便一扔,又扑进另一个沙发上去了,把脸埋进沙发里。    一分钟之后,传来了男性沙哑而又长久的哀嚎,他悲叹一声。    悲叹命运弄人。    陈随开始回忆他和他的点点滴滴。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数不清的几年之前,总之,那一天天空湛蓝,风很轻,拂过悠悠的水面,泛起圈圈波纹,高照的太阳倒映在水里,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那一天是他们相遇的日子,对吧?陈随记不清了,但是谢之旸肯定记得,很清楚。    陈随的母亲对他很失望,把他送到了重庆去读书。    陈随走进那个讲改变他一生的班之前,脑海里一直播放着他们母子俩最后的一段对话:    为什么我生来就被我亲爸厌弃?    你为什么要去给那男人当小三?    为什么要生下我这个杂种?    为什么我是一个小三的儿子?    你一直骗我我爸他死了,结果呢?事实是我爸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但他的妻子儿子都不是我们!    陈随把能触及到手的东西全部都砸到地上,他愤恨,他愤恨他的父母,愤恨这不公的一切。    “小随……”陈晓看着面前近发疯的儿子,一时语塞,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不觉,陈随已经到了那个陌生班级里。他推开教室的门,所有的同学及老师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的身上,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环顾了一周,发现只有靠墙最后的一个男同学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命运多舛,特别的人总是不一样。    “你就是陈随同学吧?”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还是地中海发型,“我姓萧,以后就是你的萧主任。请各位同学热烈欢迎新同学的到来啊,请新同学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陈随瞟了他几眼,发现这个班主任跟他的亲生父亲长的一样猥琐。    陈随晃晃悠悠走到讲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除了最后一排的男同学,他很不适应。于是盯着那个男同学做了一字一句的自我介绍“我叫陈随,多多指教。”    没什么好说的,一副拽哥模样。    萧主任还没给他安排好座位,陈随已经拎来了一把椅子,坐到最后一排去了。    萧主任看到陈随坐在最后就说:“诶诶,陈随同学,别自己一个人坐那,你跟谢之旸一起坐吧,有事还能多多请教他。”    那个坐在最后的男同学听到“谢之旸”这个名字终于抬起来了头。    下课铃声响了。    谢之旸微微侧头打量这个新同桌。陈随只有一个椅子,没有桌子,他环抱着书包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打盹。谢之旸一家都是学医的,母亲是心理医生,他感觉整个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可又是什么都不在意。    谢之旸起身出去。    当上课铃声响起时,陈随睁开他那了无生机的眸子,发现多了一张桌子。    直到现在,陈随也不知道这椅子是谁搬来的,他没有机会问谢之旸,他只知道储放桌子的地方是在东楼一楼的杂物间里,而他在西楼的顶层五楼。    一阵电话铃响把陈随拖回来现实。    陈随连忙起来查看手机,不是谢之旸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陈随播开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谢医生谢之旸的家属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    陈随眉头紧皱:“是,我是之旸的爱人。”他已经察觉到谢之旸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被陈随这个男人,说他是他的爱人给愣住了。顿了一会就说:“那个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只能跟你说你的爱人谢之旸医生,在工作期间不幸感染新冠。”    ……    如同晴天霹雳。    尽管陈随已经猜到事情最坏的结局了,也做了准备,可是当这句话终于听见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接受。    “喂?喂?先生你还好吗?”    “我还好。”还好个屁!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哭腔。    紧接着,陈随追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能让他跟我说句话吗?”    扑通一声——    他跪坐在地上,他的手抓着他的头发摁在地板上。    “是这样的先生,谢医生三天前确诊阳性,可是之后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是在整理谢医生的行李时发现你的电话号码的。”    “他会死吗?”    “还是请先生做好心理准备。这里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随后电话挂了。    陈随躺在地上低语,像是反省又像是责怪,想说给一个人听,但始终都是自言自语。    谢之旸……    出门的时候老子不是让你注意安全了吗?    陈随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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