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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生辰(让人社死的命令/长寿面/擦手/令牌)  (第2/2页)
一刻才有机灵些的递了个小板上来。    “一屋子蠢货。”江绪随口评价了一句,也没管跪了满屋齐声认错的奴才们,拿着小板就抽上了何景的脸。    “怎么笑得这样难看。”    何景守着规矩不敢出声,一边仰脸受着责难,一边努力调整着脸上的肌rou。等家主停手,他顶着红肿脸蛋盈盈地笑,“谢家主赏,奴才会努力笑得好看些的。”    他努力逢迎,却没注意自己在何家被浸透的媚态不经意间显露出来,那笑不像讨好,像勾引。    江绪笑了笑,轻慢地拍了拍何景的脸,“太难看了。”    何景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本来还欣悦于家主的亲近,却见上位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打!”    ……乔黎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何景被拖出去,登时就是心里一紧,急急忙忙地凑到江绪跟前,“主人?”    江绪把手摊在他面前,“脏了,给我擦擦。”    乔黎不明所以,谨慎地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地从手掌擦到指尖……主人的手修长白皙,修剪得清润干净,乔黎擦着擦着,居然有点心猿意马。    “主人……奴才去打盆水来?”    江绪好笑地捏住了乔黎的鼻子,“长寿面也要乔大人亲自做,水也要乔大人亲自去打,要底下的奴才有什么用?”    乔黎乖乖地由主人捏着,“……奴才不敢了,一定好好服侍主人。”    热水还是打来了。乔黎攥干了热毛巾,替主人又擦了一遍手,在江绪的默认下心满意足地吃了点豆腐,才试探性地问:“家里有什么脏东西,还要劳主人亲自去碰?”    江绪想到这个就来气,扇了乔黎一巴掌,“都怪你!”如果不是乔黎当初提了那么一下,他犯得着把何景那种东西带回来添堵么?    乔黎着实有点疑惑,他大概能知道是何景伺候得不好,只能把主人这点怒火归咎于自己教导不力,很是果断地自己又补了两耳光,“奴才知错!”    ……江绪反而有点哽住了,淡淡挪开视线,望向了伏地捂耳的曲望轩。    曲望轩是来向主人谢恩的。结果他来得不巧,正撞上主人扇前辈那一巴掌,也顾不得其他,只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不看不听。    江绪不想和乔黎继续之前的话题,于是顺理成章地转移了视线,落在曲望轩发顶,“生辰过得开心么?”    主人的语气算不上高兴,曲望轩暗自紧了紧心神,恭敬道:“蒙主人恩恤和前辈宽厚,后辈熨帖……奴才很开心,谢谢主人。”    江绪轻轻哼了一声,没忘记就是给曲望轩过生日,才害得他不得不让何景过来伺候的,“那个令牌还在不在?”    曲望轩的呼吸放得更轻了些,低声回应,“在的。奴才没放在身上…现在在奴才的房里收着。”    江绪示意了一下,立刻便有奴才去取了东西奉上来……那令牌只是江绪一时促狭的产物,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有必要拿个沉木盒子来装么,还这么大个?    奴才没有隐私,这盒子自然不可能上锁。江绪随手打开,里头居然还不是令牌,几层锦缎裹着,被他耐着性子拆开,居然还有一个布袋子。    ……好不容易看到令牌本体,江绪的耐心已经告罄,直接把那玩意扔到曲望轩脚下,开口便诘问,“不是要你扔了吗?不听话?”    曲望轩的牙关开始轻轻打颤。主人的原话是“扔了也行”,他就存了侥幸的心思,把这东西留下来了……他怎么敢!    曲望轩怕主人觉得自己不驯服,砰砰叩头,“主人,奴才真的知错了!求主人重重责罚……”    怎么都是开口就知错知错的。江绪觉得有点无聊,那点逗弄的心思也熄了,“东西捧着,过来点。”    曲望轩哆嗦着拾起牌子,捧在手心里一步步地膝行近前。江绪顺手拿了之前搁在一边的板子,对着曲望轩直起的手臂抽。    主人还肯罚就是恩赏……曲望轩定了定神,一边谢赏,一边努力捧住了令牌,几乎没有晃动。江绪当然是不满意,把薄板子侧过来,有意无意地砸向曲望轩摊平的指骨。    人的rou体总有承受的极限,饶是曲望轩再努力,在越来越严苛的责打中也控制不住生理性的颤抖。终于,在下一次捶楚落下之前,那牌子掉在了地毯上。    地毯厚实柔软,令牌砸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曲望轩却感到尖利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怕得连身体的颤抖都抑制不住……他没做到主人的要求…他是废物……    江绪瞧着着奴才掉了令牌之后,居然开始脸色煞白眼神涣散地掉眼泪,皱着眉叫了两声也没得到回应。他哪能受这种委屈,手上的小板瞬间就对着曲望轩的脸挥过去了,“哑巴了?”    刺痛刺激着曲望轩回神,他不自觉地往前爬了一步,又怯懦地停住,声音里不知叠了几层哽咽,“主人…奴才错了,求您,求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江绪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反应这么大。他偶尔会给奴才们定一些做不到的,不痛不痒的小事,做得到也没关系,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做不到,不过是个逗弄的把戏。    偏偏曲望轩一点禁不起逗弄,哭也不知道哭好看点,无趣得紧。想了想,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江绪勉为其难地扔了板子,“算了,这么喜欢令牌?不用扔了。”    曲望轩能隐约察觉到主人的不喜,只能归咎于自身无用惹了主人不痛快。但在听到主人宽赦的一瞬间,他居然抑制不住心里不合时宜的喜悦。    ……主人仁厚,给近奴们的赐赏只多不少,但,但这种带点逗弄意味的小玩意并不会轻易赐下来。曲望轩珍惜着这样东西,自欺欺人地把这当成主人赏他的生辰礼…他不敢要更多的。    “谢主人…谢主人……”    江绪把脚搁在他肩上,曲望轩立刻就不敢动了,他看见主人轻轻笑了一声,“现在哭得还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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