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文颜】短篇合集_结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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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发 (第2/2页)

软了,那两只小东西便落入文丑手里去了。

    “这是?”

    文丑借着烛火打量那小物件——是两条挂坠,墨蓝色的玉髓珠子穿着流苏,顶上的挂绳还没编好,只有短短一截,但也能看出编绳的人极其用心,纵使只有一小截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这东西看起来稀松平常,却不知颜良究竟为何要藏,文丑思忖着,便愈发细心地去打量两条挂坠,底下的两撮流苏轻轻晃动着,被烛火映得发亮,似乎不是一般的材质,他脑中闪过某个想法,一时又不敢确认,便叫了一声颜良的名字,后者模糊地应了一声,耳根子却诚实地红透了,帮文丑验证了他的想法。

    “这是那日你帮我绞下来的头发?”

    “唔……是。”眼见得被戳穿了,颜良也只好承认,文丑得了他的承认弯了一对眉眼,俯身下来吻他肩头时,那墨色发丝瀑布似的从肩上倾泻,滑到颜良眼前,与文丑手中挂坠缀着的确实是同一物,只是一边是新的,一边是旧的。

    旧的当然是坠子上挂着的发丛了。那是从前父亲携他二人投奔亲友之时,命文丑绞断的头发——因着他面容姣好,一路上总被流民当作了漂亮女子,招来事端。

    只是文丑极为怜爱那一头长发,自己下不去手,便叫了颜良帮忙,墨发割了下来之后,颜良见他眼中的黯然之色,想他同父异母的胞弟明明如此貌好,也聪慧机敏,却因命运坎坷而倍受委屈,他那常怀悲悯的一颗心又动了怜惜之情,就怔怔地看着那人出了神,直到文丑的面颊凑近了,近得过分亲密之时才缓过神来。

    但此时已然来不及了,那淡色的薄唇贴了上来,颜良对情爱之事素来知之甚少,这一下便僵了身子愣在原地,那一条舌头钻进来孟浪地勾自己时便更是不知所措,被人拥在怀里捧着脸吻,直吻得他双眼泛泪才松开。

    离开之后文丑还是那般紧紧拥着他,静静地看着,先是叫了一声“颜良”,又叫了一声“兄长”,见他那一双眸中翻涌着情意,颜良蓦地红了脸,向来迟钝的人在那一刻忽地通透了,便知自己那怜惜怜爱也不单单是兄弟之情。

    一向安常守故的人,为了文丑破了规矩,乱了人伦,帮他掩盖了弑父的真相,伤了他一次又护了他无数次,桩桩件件的私心加在那割不断的血缘之上,便使得他二人更像是两缕交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的头发。

    尤其是那日的一枚初吻,叫颜良心心念念地记在心里,偷偷藏了文丑的几缕头发留作念想,正巧前几日得了几颗玉髓珠子,颜色是沉沉的墨蓝,不起眼,他便将它们串在一起,做个吊坠出来,想着用在……

    “颜良,你拿我的头发做挂坠,是要用在哪呀?”

    “我……”颜良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见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文丑便顶他的xue,将人cao得呜咽一声,又叼着颜良的脖子磨牙,作势催他,这人才终于开了口:“就挂在我的肩甲上。”

    “在战场上随身带着呀,当护身符?”

    “是……”

    以往被文丑猜破了什么事,颜良到最后都会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今日却仍是遮遮掩掩的,文丑便花多了点心思猜,他拨弄了几下缀在珠子上的发丛,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你的头发。”

    “是……呜嗯!”

    颜良甫一轻声承认,身后那人就红了眼,把他抵在桌案上又cao了几下,将他弄得射到了地上,接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肩膀靠着肩膀,亲亲昵昵地交颈,那一根硬物自下而上地贯穿,将颜良的小腹都cao得鼓起,又搂着昏昏沉沉的人吃他的舌头,语气急急的:“颜良,你是不是想与我结发,是不是?”

    “嗯、嗯……呜……”

    “颜良,结发是要做夫妻的,你可愿?”

    “愿,我、我愿……”颜良被那一口牙咬得掉了些眼泪,脸上意乱情迷的神色褪去了,双颊染着薄红,将文丑的手连带着那两条坠子一起握住了“我愿的,同你做夫妻。”

    “……你这木头,今日怎么变成了直肠子。”文丑难得在颜良面前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出来这么一句,拎着人的腰又把他压在案桌上cao,叼着他后颈rou出精的时候,终于将心中快要溢出来的羞涩拾掇好了,又恢复了那般温温柔柔的调笑语气,按着颜良的手牢牢地将他压在桌上受精,还摆出娇羞的语气软声道:“夫君可要将我的精水都含好了。”

    颜良平素总在性事里听他说荤话,久而久之也有了点免疫力,然而听到“夫君”一词,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被文丑翻过来脸对脸时,下身的xue夹紧了,乖乖含着精不让它们流出来,眼睛却飘忽着不敢同人对上视线,文丑唇角嘬着笑,掐了人

    他的下巴去亲,唇瓣辗转摩挲间又逗他:“今日我恰巧穿了女子的衣服,就叫你一声夫君,日后你可是要叫回来的,明不明白?”

    “我……明白。”

    颜良含糊地应了,脑子里却止不住地想自己该如何对文丑叫出一声“夫君”,他那纠结的神情被文丑尽收眼底,青蛇拿捏住了猎物,便更要得寸进尺,摸了桌上的两只茶盏添上了水,给颜良递过去一只:“那就趁着今日我们结了发,再饮了这合卺酒。”

    “好。”

    颜良接了那茶盏,恭恭敬敬地端在手里,两人手臂相交饮了对方盏中的茶水,分明是以茶代酒,却将人喝得醉了,那两只被抛在案桌一角砸出几声响,摇曳的烛光里,着艳红薄纱的男子便将另一人打横抱了起来,丢在榻上,喘息间还能听到一句煞风景的:“你是不是受了伤,先将湿衣服脱了处理了,免得伤了身子。”

    “我没受伤,那是别人的血溅上去的。”文丑把人压在底下,一面咬着吻着,一面牵了颜良的手,搂住自己的脖颈“你要是怕我伤了身,便帮我将这湿衣服脱了吧。”

    颜良是当真担心他,在如此旖旎的气氛里竟真的认认真真帮他脱衣服,那一件薄纱不费多少工夫,全数褪掉之后,文丑便牵着他的一根手指,从自己落了疤的脖颈往下滑,越过凸起的喉结到胸膛左边,把他的手掌也按了上去:“兄长,今日礼成,春宵一刻便值千金,你不过来亲亲我?”

    颜良当真听他的话,红着一张脸凑过去亲了,只是亲的是脸颊,叫文丑颇为无奈地将他压回去,嗔了一句“木头”,便又分开他的两腿,借着颜良含得好好的精水捣了进去。

    那一双涂了口脂的唇黏腻,贴到身下人的身上就再也分不开了,辗转吻他的眉眼与嘴唇,吻他脖颈处的艳色吻痕与锁骨上的牙印,含着被木桌蹭破了皮的乳果顺咬时,颜良当真受不了那酥酥麻麻的痛,含着泪无意识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被文丑一下又cao得陷进床榻里,那一头束好的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同从上而下倾泻的瀑布似的墨丝不分你我地缠在一块儿。

    床榻之外,那柄烛火还燃着,映着两个交缠的人影,榻上那颠鸾倒凤的羞景持续了一会,一只湿淋淋的骨相漂亮的手便将帘子拉了,一时间交媾的影子投射到帘帐上,被昏黄的光映得交融成一片,只听得帐中交错的喘息呻吟,夹杂着诸如“夫君大人,文丑cao得你舒不舒服呀?”之类的孟浪话,到后面又添进去了混着泣声的呻吟告饶。

    热闹的响动持续了好一会才停。停了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只见帘上映出的那两个身影静静地搂在一起温存,一道温温和和的声音道:“颜良,明日就将我们的头发再绞掉一些,混在一起,你给我缝个香囊来,我便要日日夜夜随身带着。”

    在那声音之后,是听起来略有沙哑的低沉声音,温柔地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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