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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主子恋爱手下遭殃 (第1/2页)
白秦重伤的消息和地址不知是从哪里走漏的,很快,就有渗进来的人试图暗杀他。 白秦把刀拔出来,温热的血顺着重力淌下他的手套,在地面上积起浅浅的血洼。 外面的手下破门而入,他脱下手套,扔在坠地的尸体身上,“处理了。” 一名亲信朝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自己上前担忧询问,“您有没有受伤?” 白秦顺手从床头柜上摸了一包烟,抽出一根。正欲点火时,下意识觉得对面的人会用责怪的目光盯着他,直到他放弃抽烟。 他自嘲笑笑,将烟扔回床头,“没有。” 兴许是受到纪凌的影响,又或许是药物在那时候剥开了一些他并不需要的柔软,弄得他都有点多愁善感的。 感情用事的下场,最终会落到何等凄惨的境地,不用想都知道,何况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在同一类事件上栽两次跟头。 从得知白念筝归属其他势力开始,他就多维持着一份警惕,可真到正面对峙时,他还是下意识地信任了他——信任少年还是少年。 他也许无法抚慰少年的伤痛,但他记得少年所有撕心裂肺的时候,少年的悲伤、彷徨与绝望,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即使分别后的少年看起来长大了许多,可那个雪夜还是让他下意识以为,少年仍然是那个少年。 结果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引诱他松懈的幻象。 其实挺不错的,作为他的孩子,白念筝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优秀得称得上他的赞赏。 “您的烧没退,伤也没好,还是要好好休息,”作为跟着白秦一同脱离白家、白秦最信任的亲信之一,贝利亚鲜少见到如此虚弱的白秦,忍不住壮着胆子道,“否则我们跟纪先生也无法交代,实在不行,就只能……” 想到找到白秦的时候,这人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再晚点就得魂归西天了,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白秦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独自出行,他们这些手下从来不担心,结果一出事,就是大事。 看到白秦这样,当时他都想带人爆破尤苏老窝了。 “只能?”白秦瞥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贝利亚浑身一激灵,“咚”一声跪在地上。 对其他普通的手下来说,白秦是首领,是老大;而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白秦就是戒律,是大家长。即使脱离了原本的家族,他的威严也深深印在骨子里,光是刚才那一句,就犯了大忌讳。 轻点说只是冒犯,白秦要是不悦,他就会被扣上要挟的帽子,不是断手就是断腿。 白秦理了理袖口,迈开修长的腿,皮鞋底碾过他的一只手,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越过他走向门口。贝利亚咬牙忍着,他知道这是最轻的结果,可称得上宽宏。 其实几天前白念筝来过,还以为他没发觉。 那时候白秦烧才退了一点点,闭着眼仿佛睡得很熟,手都摸上枪了,那个蹑手蹑脚靠近的人忽然没了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忍住,发出一下小小的吸鼻子声。 然后,一只手盖上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脸颊,上边冰凉的湿渍沾到他的唇边,咸的。 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一个略显冰凉的身体贴上他发热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拥抱住他。 就这样过了半晚上,白秦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然而没有。对方没动,于是白秦也没有动。 他现在只有维持清醒的意志,要保证集中精力一击毙命。 最后,那个人慢慢离开他的怀抱,爬下床。 白秦在那人跳上窗户背对自己,似乎在整理情绪全无防备时拉开保险栓。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那人立即跳了下去,白秦收回已经举起瞄准头部的枪。 他还不明白白念筝的逻辑在哪里,是什么促使他将他弃置在巷中,又是为什么偷偷摸过来,只是为了帮他降温?尤苏一伙人莫名其妙的安静了好一段日子,让他不得不怀疑有白念筝的手笔,为什么? 好像转变节点就是在那个他无法记忆的晚上,在此之前,在他还有记忆的时候,他看到的分明是一个彻底成熟的果实,一朵糜烂盛放的罂粟,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大概只能问白念筝了。 不过,白秦更倾向于,白念筝是想疯完了接着演戏,把他当成可以cao控的人偶随心把玩。付出一点愧疚,一点悲痛的表演,就能得到全部的纵容溺爱,得到一个可以随便伤害的玩具,可再划算不过了。 这个可能性,比雨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让白念筝一下子良心发现了有说服力得多。 无论如何。 白秦坐在床边,血液漫到他的脚边,窗外阴云密布,他脸上没有一点光彩。 麻烦,永远是清除了最方便。 半个月后,收网时分。 废弃车厂里,尤苏的脑袋滚到白秦脚下,他用脚掂了掂,漫不经心地踢开,“凯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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