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父业_24小白视角的纪秦做,三个人一块折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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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小白视角的纪秦做,三个人一块折磨 (第2/6页)

包养呢?那叫投资!”

    他们七嘴八舌了好一会儿,全然没发现白念筝已经沉默下来。

    是啊,他什么忙都帮不上的。

    他不想做个无知天真的孩子,等着母亲帮忙父亲庇佑,只要享受他们的保护就好了。

    他不想做只干干净净的白兔,蜷缩在真空的幸福环境里,明明知道周围守护自己的人都做着肮脏可怕的事,可他们依然在努力地保护他不受污秽侵扰。

    彭叔叔是很好的人,对他很好。

    mama是坚定的人,很爱他。

    纪凌虽然是情敌,但人其实很温柔,要是说谁最有资格陪着父亲,大概就是他了吧。

    在本家,大家都知道他是被怎样养大的,有意无意地把他跟一些东西隔开了。而正是这些他无法知悉的地方,他至亲的人正在里面忍受伤痛。

    父亲有着守护他的力量,那他呢,难道就要坐着享受一切吗?

    ——于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白念筝许下了“至少不要成为父亲的拖累”的愿望。

    然而他还是太过天真,把这一切想得太轻太浅。

    当他试着主动触碰黑暗,黑暗便向他敞开,毕竟,这不是个善男信女的住所,而是虎豹豺狼的聚居地。

    当他陷入泥潭,无人会再关心他是不是个孩子。

    没错,这是他想要的。

    ……这是他想要的吗?

    开始接触一些“工作”的白念筝,被支使去收取“保护费”。

    很简单,向街道上的店铺索要每月的惯例,在大树的荫蔽下乘凉,自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开始,白念筝没遇到什么意外,甚至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小孩才几岁,一头金色的小卷毛,像只小狮子一样,蓝色眼睛水汪汪地看他,缠着他甜甜地叫哥哥,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非要他陪他玩。

    白念筝做完大人间的交涉,陪着小狮子玩了一下午。面目慈祥的男人对他的身份很是不安,但瞧着白念筝不自觉露出的那无奈却纵容的笑容,还是默许了他们玩在一起。

    后来每次他路过那条街,小狮子都会朝他远远的打招呼,甜甜地笑。

    那头金色鬈毛在灰暗的街道里,像一抹阳光。白念筝偶尔因为已经做过的可怕的事而生出的颤栗感,也在那灿烂的笑里平静下来。

    小狮子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很危险,刚开始接近白念筝是讨好,可渐渐就把他当成哥哥一样,从发现他有点惯着他开始就收不住脾气了,为了他兜里的一颗酸甜味棉花糖各种索求,白念筝只能拒绝他后严肃地教育他。

    又任性又闹腾,一点都不乖,可就是叫他讨厌不起来。

    恍惚间,他发现他对着小狮子的态度,有时候就像白秦对他的态度一样。

    他开始换个角度理解守护他的人们的心情,不希望他涉足家族太深的想法,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想把这个对大人们做的一切一无所知的孩子纳入他的庇护。

    有一天他埋头打着游戏经过街口,余光瞥到街道名,习惯性地朝那家普通的便利店门口看去。

    刚下过雨的砖石路泥泞得很,小狮子金色的卷卷毛脏兮兮的,都看不出原来的光泽了。

    他身下暗红色的血泊也混着泥水,不打扰行人路过地默默淌入下水道。

    于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死在了一个下了太阳雨的肮脏的正午,阳光明媚,雨后的空气相当清新,混杂着一丝恶心的血腥味。

    他们只认识了不到两月,白念筝对这个小孩最大的印象就是又熊又聪明,会看人脸色下菜,也会被哄得轻易本性暴露。

    白念筝远远的看着小狮子躺在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青砖路上,想摸颗酸甜味的棉花糖给他,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兜,才想起来为了惩罚小孩上次的任性,他这次没有带一颗糖。

    阳光照在他身上,两侧的店铺照常营业,路上行人来去匆匆,从明媚的阳光里绕过一具八岁小孩的尸体,走进店门口的阴影,最后隐于其中,今天与往日并无不同。

    白念筝向族里报告了这事,不过这看似只死了平凡的一大一小的事情的后续,所牵连的一些大人物的棋盘,也不是他再能窥视的了。

    他甚至无法知悉自己是旁观者,还是在推波助澜的行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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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攥着空空如也的棉花糖袋子,脸色空洞地缩在房间里。

    弱rou强食,这就是弱rou强食。

    要保护想保护的人,只有够强才有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权力。否则下场,也就是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死在无人知晓的时候。

    与之前他为了博得父亲注意做的叛逆又孩子气的杀人“破戒”不同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目所能及的尽是赤裸裸的杀与被杀,算计与被算计。

    奉暴力为信教,视死亡为常态,餐桌上摆满了武装到牙齿的权力,人命在这只是最不值钱的一道饭前餐点。

    那些不同家族的“规矩”,只有虚伪与非虚伪的暴力许可之分。

    这里没有普通人,只有能选择怎么死的和无法选择的人。

    童话的糖果屋已由他亲生打碎,现在他要做出选择了。

    是退缩回他人庇佑之下,做只懵懵懂懂的兔子;还是走上这条充满堕落与毁灭的路,直到成为执刀者,以杀戮换取安宁?

    他在宅子里撞见过白钟启换药,一下子被后背上大片黑色线条的并蒂卡萨布兰卡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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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条的纹路走向十分诡谲,像是两株卡萨布兰卡从茎到叶到花都死死缠在一起,似能分出两株,又似同为一株,仿佛命中注定便是无论疯癫还是发狂,都将纠缠到底,无休无止,连死亡也不是尽头。

    听说这样的纹身或大或小,根据家族成员的地位不同,会纹在不一样的地方,有不一样的纹路,可以附加自己的审美,但最基本的一定要按家族规矩来,像白钟启在茎干上还纹了一条蛇,从背后错综复杂的花枝花瓣一路盘旋到左胸口上方,张开的蛇嘴毒牙朝向心脏,是他个人的特色标志,也代表了一些道上的暗号,各种各样的纹身意义很多特色鲜明,而且相当复杂。

    但白秦没提过要给他纹一个,白秦自己身上也没有。

    白钟启听了他的疑问,笑笑道,“这个啊,因为你爸觉得不好看。”

    “因……因为不好看?”

    白念筝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这么重要的东西,说不好看就不纹了?

    “大概是审美不同吧,我十多岁的时候可觉得这个超酷的,”白钟启耸了耸肩膀,“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大概是岁数大了,酷炫的喜好已经没有它本身的意义重要了。”

    原本家族成员都是要纹上家族象征的,白秦成年后也被一催二催三催,但白秦实在太嫌弃在身上绣花儿的行为,即使试图劝他“也可以纹得很硬汉”也被坚定拒绝了,加上白秦那时候已经是家主了,比起一个纹身,倒是他本人更鲜明一点,等到他的成绩摞了起来,慢慢也就没人催他了。

    “哎,你现在也算是真正的族人了,要不我给你联系一下,给你搞一个,保证帅的,符合你的形象。”白钟启突然想起来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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