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金丝雀自己回来了_第42章 新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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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新宠 (第1/1页)

    苏木下午就出院了,程斯皓给他办的手续,两人一起抽了血,然后带他回家。

    于喆闲得无聊,程斯皓不在,他也提不起劲,听到引擎在院子里熄火,毛毛躁躁跑出来接他:“程先生!”

    副驾驶座的门先一步打开,但于喆看到苏木,是透过驾驶座的车窗。

    他还是回来了……

    于喆心脏沉了沉,这些天他对苏木的关注一点不比程斯皓少。管家给苏木送了什么,苏木每顿吃的什么,家佣们嚼了什么闲话,他观察得一清二楚。他还想再多打听一点,可家佣一个个讳莫如深,只叫他不要太在意,程斯皓从不亏待睡过的人。

    问题是苏木是omega,一个怀着金主孩子的omega,他怎么不在意?!

    于喆咬了咬后牙槽,不善地盯紧苏木的一举一动。

    程斯皓若无其事地拍拍于喆的肩膀:“进去吧。”

    苏木跟在程斯皓后面,他不是不知道于喆在想什么,理智上他觉得他可以理解于喆,但他也讨厌于喆。

    别墅住得下三个人,金主只有一个,两只金丝雀太拥挤。

    “还是原来的房间,”程斯皓转身,显然是不打算领他上楼了,“缺什么跟管家说,不舒服也要说。”

    “嗯。”

    苏木走到两人前面,于喆顿了顿,突然追过去,被程斯皓叫住。

    “你去做什么?”

    两人一起转过来,于喆站在中间两头看看,突然无比诚恳地向苏木示好:“我可以看看你的房间吗?”

    当然不可以!

    苏木不欢迎他,尴尬地杵着不回答。

    “他要静养,别去打扰他。”程斯皓朝苏木摆摆手,“晚上会有人把饭给你房间,不用你自己跑上跑下。”

    “程先生,”于喆跑回来,刻意地抱住程斯皓的胳膊,嘟着嘴抱怨,“不公平。”

    程斯皓朝天花板上白了一眼,仿佛这样能让气顺一点:“那你也在房里吃,行了吧。”

    “程先生,你呢?”

    “……”

    “我改主意了,我还是跟程先生一起,你还没给我讲完那个……那个……”于喆吃力地回忆,眼睛瞪得滚圆,“玻璃……玻璃什么来着?”

    “波提切利?”

    “对的对的,要程先生给我讲波提切利。”

    于喆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得苏木心里七上八下,他头也不回地扎进卧室里。

    流浪是一条莫比乌斯环,他的出发点在这,终点也在这。卧室还是原来的布置,衣物饰品都给他留着,就是程斯皓的两件备用睡袍已经被收走了,一个屋檐下竟也能品出点曲终人散的清冷。

    如果不是早晚都能听到于喆的“程先生”“程先生”,那“静养”确实能称得上“静养”。程斯皓不来,家佣把饭菜送到就走,他成了一只自愿囚禁的鸟,站在窗口望向后院的金主和他的新宠。

    于喆把程斯皓插在花瓶里的桔梗转了一个方向:“这样好看。”

    “艺术不脱离自然,花木向阳,”程斯皓把桔梗转到刚刚的角度,不厌其烦地解释,“才是天性。”

    于喆煞有介事地点评:“插花是给人看的,花不向人,稀稀拉拉,就不是完整合格的作品。”

    程斯皓拦腰剪断一把鸢尾叶,固定在花瓶里:“这话谁教你的?”

    “插花课老师说的呀,人们把鲜花摆在家里是为了起到装饰性作用,所以鲜花就该有鲜花的绚烂,不然花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一朵完好的桔梗花苞被剪下来,于喆心惊rou跳地捂住胸口,“啊,为什么要把这朵剪掉?”

    “是嘛?”程斯皓全不在意,剪刀尖尖挨个指指剩下的桔梗花,“咔嚓”一声又剪掉一朵,“等我老了,我也胡说八道。”

    于喆总算看出程斯皓不高兴了,小心地察言观色:“我们老师说的不对嘛?”

    程斯皓放下剪刀:“要是你现在还在读书,我高低得找他理论理论。”

    “程先生,那你教教我嘛……”于喆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末了朝二楼窗口的苏木瞥去一眼,心满意足地从他脸上看到了灰败。

    苏木拉上窗帘,心里不是滋味。

    傍晚,苏木自作主张地下楼了。家佣端着餐盘在楼梯上碰到他,上楼也不是,下楼也不是。

    于喆比程斯皓更早注意到苏木,他一板一眼地指摘:“你不卧床休息,下来做什么,有什么万一怎么跟程先生交代?”

    程斯皓反而平静:“怎么了?”

    “太闷了,”苏木走下最后两级台阶,舒了口气,“出来走走。”

    “窗户开开,通通风,这个月尽量不要下床。”程斯皓原地站着不动,于喆倒像是站不稳一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弱柳扶风地倒他怀里。

    苏木装作不在意:“嗯。”

    程斯皓说:“先吃饭吧。”

    站在楼梯上的家佣得了旨意,把苏木的餐盘放在餐厅里。

    原先苏木坐的位置被于喆占了,他只能坐到于喆对面,虽然不是很要紧,横竖都在程斯皓左右侧,但是于喆挺直腰杆上身前倾,朝苏木面前张望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家佣是不屑于花额外的精力故意怠慢苏木的,往常也就是程斯皓吃什么,金丝雀吃什么。但是现在苏木有忌口,北极甜虾解冻就端上桌了,怕给他吃出好歹,就少了他的那份。

    于喆的不舒坦一下子被治愈了,惬意地歪在椅子里剥虾:“程先生,我想吃上次日料店的海胆了,我们明天去吃好吗?”

    程斯皓还没想起来是哪家,于喆又讨苏木的不痛快:“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苏木摇摇头。

    “哦对,忘了你不能吃生的。”于喆歪倒在程斯皓身边,卖乖地把一只甜虾送到程斯皓面前,“那我们俩去吧,我请客呀。”

    程斯皓偏过脑袋,正要说不吃,一声“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苏木捂着嘴,胸腔剧烈抽动,程斯皓帮他拍后背顺气,连于喆都难得地安静了几秒。

    “对不起,”苏木转过来,一脸菜色地向程斯皓控诉,“虾太腥了,闻着难受。”

    “那你真是没福气,可惜了这么好的虾。”于喆只剥不吃,不高兴地奚落苏木,眼白占了眼眶里的大半,“家里人顿顿给你送上楼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这不能吃那不能闻的,我们大家总不能都陪你饿着,你想一起吃,也考虑下程先生的感受嘛。”

    程斯皓都没说什么,苏木听不来这话,如果程斯皓嫌他碍事,把他送走,他也认了:“这是你在你mama肚子里学到的经验吗?”

    “我妈,我妈关你什么事!”于喆顾不上擦手,抓着程斯皓的胳膊晃了晃,“程先生……”

    程斯皓垂着头,双目晦暗不明地隐匿在刘海的阴影里,陡然一声“哼”笑,餐厅里的氛围冷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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